秦骏反驳:“谁大男子主义了,我说的是实话。”
阮觅慈放话道:“如果他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被别的女人勾走的男人,我也不稀得要。”
秦骏被她的自信噎得语塞。
段岭水演讲完毕之后,公司元老以及几个重要合作伙伴轮番上台讲话,无非是展望一下盛洲的未来等等,一套程序下来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宴会厅里准备了美味精致的自助餐,讲话结束之后,嘉宾们可以自由吃喝、交际活动。
段岭水身为庆典晚会的主人,招呼客人几乎一刻都不得停歇,但还是第一时间走到阮觅慈身边,眼神温柔似水:“你今天很美。”
“谢谢,”阮觅慈眼神亮晶晶,“也不看看是谁的工作室的作品。”
段岭水笑了,她之前说过锦绣坊有了合作伙伴,等到合适时机会公布,没想到一上来就是ES这种国际高端品牌。
阮觅慈和ES自从在美丽盛典结缘后,一直保持联系,对方的负责人和设计师非常欣赏她,得知她开了刺绣工作室后,一拍即合,达成了合作。
这条宝蓝色的刺绣礼服,是李暮带着锦绣坊的所有刺绣老师,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绣出来的,全世界仅此一条,一针一线都是艺术。
后续锦绣坊还将参与ES下一季度的伦敦时装周设计。
她的目标是将中国传统刺绣推向全世界。
段岭水实在分身乏术,和阮觅慈寒暄几句,又要离开去招呼其他客人。
她也不无聊,段岭水一走,马上有不少贵妇小姐上前攀谈。她来者不拒,大方相待,这可是宣传锦绣坊的大好时机。
与此同时,田馨儿仍然在试图寻找新目标,可是面板系统一直没有动静。
段岭水对她的好感度持续负数,只剩下秦骏还剩下一点点好感,然而这一点点仅仅能够保持不撕破脸。
田馨儿在会场转啊转,终于找到秦骏,他却只是打了声招呼,便非常敷衍地找了个借口离开。
她心里又急又慌,在这里她才发现自己的性感造型并没有多么惊为天人,漂亮的女人实在太多了。
可是她不能坐以待毙,面板系统没有提示,那她就主动出击去结交人脉。
田馨儿不停地走动观察,发现几个贵妇正围在酒庄墙壁上的一副画前。
她慢慢走了过去,原来并不是画,而是一幅裱好的山水刺绣。
田馨儿这才发现酒庄墙壁上挂着不少刺绣,有大有小,但无一不精美。
她凑过去扫了一眼,刺绣底部还有一行小字介绍,原来这些刺绣都来自一个叫锦绣坊的工作室。
田馨儿想和这些贵妇打交道,于是站在一边默默听了几嘴。
她们在谈论那幅山水刺绣,看样子非常欣赏,准备花钱买下来,旁边还有工作人员接洽。
田馨儿暗暗想这是一个和她们打开话题的好机会,她看了看旁边,还挂着一幅花鸟刺绣。
她立刻招呼工作人员过来,提出要购买这幅刺绣。
工作人员是个年轻姑娘,她十分礼貌地说这些都是老板工作室的私藏,不轻易出售,除非对方是真心热爱刺绣的人。
田馨儿当即表态自己真心喜欢这幅绣品。
工作人员彬彬有礼地继续表示如果坚持要买,必须回答几个问题。
田馨儿有点蒙,但还听了听问题。
工作人员:“请问您看得出这是哪个流派的刺绣作品吗?”
“您最喜欢什么类型的绣品?”
“这幅绣品好在哪里?”
田馨儿:……
她一个都答不上来,她根本不懂刺绣。
什么东西,她才是买主,为什么还要回答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难道不是有人买,他们就该偷着乐吗?
“我不回答呢?”田馨儿面色不善。
工作人员客气地说:“对不起,这是老板的要求,这些刺绣本来就只是展览,除非遇到真正懂刺绣的人,不然不卖。”这三个问题只要能答出一个都行。
田馨儿冲旁边几个贵妇抬了抬下巴,隐隐恼怒说:“那她们回答了?”
她不相信那些贵妇会受这种气。
“是的。”工作人员还是保持微笑。
然而这个微笑落在田馨儿的眼里却十分刺眼,仿佛在嘲笑她一眼。
“你知道我是谁吗?”她说。
工作人员面不改色:“谁来也是这个要求。”
“我是田馨儿,凭我的名气,难道还不能卖我一幅吗?”她压着怒气说。
“谁来都一样。”一道熟悉的女声忽然从她背后传来。
田馨儿脸色紧绷,回过头去。
阮觅慈正脸带微笑地看着她。
工作人员见到她,本想出声,对上她的眼色,便闭上嘴巴。
田馨儿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道:“这好像和你没关系吧。”
阮觅慈笑眯眯道:“她都说了,就是有这个要求。”
“算了吧,”田馨儿冷笑一声,“要么就干脆一幅都别卖,既然能卖就别提什么要求,装什么装,还不就是钱的问题,要多少钱我出得起。”
阮觅慈本来在宴会厅看到田馨儿有点意外,但顾虑着庆典,仍然笑脸相对,没想到她非要找事。
“不好意思,你出再多的钱都不卖。”阮觅慈脸上笑容渐渐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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