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澜此时也从空中落了地,只是他仍然是那副倨傲的模样,显然方才和卢志新那平分秋色的一招,让他开始自信心爆棚。要知道卢志新号称宗门内的金丹期第一人,他还只是个金丹初期就能与金丹巅峰比上一比,这种天赋放眼整个修真界也是极少见的。
“牛师姐,既然今日又卢师兄与付师姐从中调和,那么此事便到此为止,日后我也不想再次提起。”傅安澜这话说的就像是他有多么的宽容大度一般,然后他冲着卢志新所在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卢师兄,恕我不能继续奉陪了,清舒因为牛师姐的原因再次遭受了重创,眼下情况不稳定,我得先一步返回洞府去照看了。”
卢志新略微蹙了蹙眉:“你是说,那个女散修因为牛师妹而受了伤?对方不是一直在你的洞府中静养吗?又怎会与牛师妹扯上什么关系?”
“因为我日夜担忧清舒的身体,所以在牛师姐主动找上门来,说要替清舒渡灵力治疗的时候,我才没有拒绝。”傅安澜说到这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接下来的话语:“的确,对于牛师姐的‘好心’,我十分的感激,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在牛师姐将灵力注入到了清舒的体内之后不久,清舒竟然开始不停的吐起血来!”
“我情急之下对清舒的体内进行了查看,这才发现她原本就脆弱的经脉被牛师姐的灵力冲击的一塌糊涂,完全可以想象牛师姐在向她体内注入灵力之时,究竟是抱着多么歹毒的心思!”
听着男人无情的指责之言,牛子宁都要气哭了。
“你撒谎!明明就是你不分白天黑夜的在我面前唉声叹气,我于心不忍才应下用自己的灵力帮那女散修恢复身子,她究竟为何会忽然吐血,我又怎么知道?我对天发誓,从未生出过害人的心思,我承认我心悦你,但那又如何?这并不是你可以随意利用我、又欺辱我的理由!”
不曾想傅安澜却是眼皮子抬都没抬,俊脸上仍然挂着那丝冷笑:“以往我只拿你当做要好的同门师姐来看待,对待你除却尊敬再无其他,我自问没有做出过什么让你误会的举动……不管怎么说,你都不应该把你我二人之间的事,发泄在其他人的身上!”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牛子宁是因为妒忌而选择去害薛清舒。
“你血口喷人!你不要脸!”牛子宁一边骂着,一边就要往前冲,她的情感一向都是纯粹而又不加掩饰的,她不信对方这么长时间都毫无察觉!既然有所感知却没有选择疏远于她,反而还会接收她的好意,这不是男女之间的暧昧又是什么?她为了他都可以忍着心痛去帮忙救助情敌,到头来换来的却是对方无情的指摘?!
付绵绵及时的把人拉到了身后,然后抬起了右手,用食指和中指轻轻的点在了牛子宁的眉中,将清心咒注入到了对方的神识海中。
瞧着女人的情绪不再那么的激动之后,她的嘴角才若有似无的勾起了一个弧度。十日前在七星大殿,她的确在牛子宁的体内做了一些手脚,那是道特殊的阵法,平时在修士的体内不会有什么大碍,但一旦修士体内遭受到了侵袭,阵法便会做出相应的反击。
也就是说,牛子宁能吃能睡自然无事发生,即便是帮忙去救治薛清舒,那也会顺顺利利的,前提是薛清舒别想使坏。
这会儿看来,这薛清舒自然还是那么的‘调皮’,试图在牛子宁的体内种下魔宗的禁制。当下,她应该正在承受那魔宗禁制反噬之苦,想来也是痛不欲生的吧……
待到重新回过身的时候,付绵绵已经很好的收敛了所有的神色,面无表情的抬眼看向了对面的傅安澜:“傅师弟刚刚那话,听起来怪刺耳的。我记得那日在七星大殿,你也曾亲口承认过,你的灵力到了那女散修的体内会控制不住,怎的对象换成了牛师姐,你就选择性失忆了?”
“牛师姐乃是土灵根,这你一早就知晓了,勉强让其救治你的小情人,其中的风险你能不清楚?出事儿了你知道怪别人了,早干嘛去了?”
听到这话,卢志新也同意的点了点头,显然他也觉得这事儿傅安澜有些不地道。
然傅安澜却好似被‘小情人’三个字踩中了痛处,脸色顿时一变:“付师姐,请你对薛道友放尊重一些,我是男子无所谓,可她……不同。”
“哪里不同?多个胳膊还是多条腿啊?你方才都叫人家清舒了,我瞧着这内里代表的意思,可不简单呢!”付绵绵反唇相讥,复又扭过头看了一眼还是气鼓鼓的牛子宁,接着道:“今天这事儿,倒还真不能像卢师兄说的那么轻易的就了了。我看啊……牛师姐,咱呢就争这口气,现下你们俩就去刑罚堂好好掰扯掰扯,瞧瞧到底孰是孰非。”
“反正傅师弟违反宗门规矩带了外人进门在先,怎么他都跑不掉,你用自己换一个名满宗门的天才,这买卖,划算着呢。”
“对!咱们现在就去刑罚堂!”牛子宁觉得自己都要冤死了,说什么都不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凭白背上这‘害人精’的骂名,不管用什么办法,哪怕是失去进入秘境的机会,她都要自证清白!
想到便做到,她绕过付绵绵冲上前去试图拉拽傅安澜,却没想到等待她的是对方毫无预兆的抬手一击!
很明显,傅安澜并不想闹到刑罚堂去,薛清舒一旦被摆在明面上,势必会遭到混元宗的驱逐。而以对方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刚出混元宗的大门,就会一命呜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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