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绵绵弯腰捡起那玉簪子的时候,气的笑出了声:“这种东西你也好意思要?要来干嘛?要来以后送你的小情人啊?傅安澜,你到底要不要脸?!”
傅安澜这会儿已经颤颤悠悠的站起了身,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紫,上前就欲把那些地面上的东西重新收入自己的储物袋之中。
付绵绵岂能让他如愿,利落的一抬脚再次把人踹出去老远,然后慢条斯理的从那堆东西里挑挑拣拣,将选出来的东西一股脑的塞进了全程懵逼的牛子宁的怀里。
然后,她才拎着那储物袋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这会儿还趴在那里装死的男人跟前,慢悠悠的蹲下了身子:“傅师弟,不得不说你这储物袋中的物品,让师姐叹为观止。瞧着……上当受骗的不止牛师姐一人吧?”
“你与牛师姐之间,如此便罢了,想来你也不想让宗门内所有同你要好的师姐,都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德行吧?”她光明正大的威胁道。
傅安澜趴在原地,剧烈的咳嗽了两声,低垂着的脸上是深深的不甘。
“师姐在问你的话,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刚刚教导过你的,你都忘了?”付绵绵歪头一笑,神情危险。
傅安澜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后槽牙咬的非常的用力,这等屈辱,似乎他只在刚刚进入混元宗外门、实力低微的时候才遇到过。之后他得到了传承,实力日益强大,便再也没有人敢这般对他了,而现在,那些曾经羞辱过他的人,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了。
眼神飘忽,许多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来回,最终他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恩?傅师弟刚刚有说什么吗?我为什么没听到?”付绵绵掏了掏耳朵,明显是在找茬。
傅安澜这会儿已经把自己的牙龈咬出了血,全身上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好半晌才沙哑着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付师姐。”
咔嚓。
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那是他这么多年细心维护的自尊,如今却被眼前这个女人折磨的彻底低到了尘埃里。
“这才像话。”付绵绵心满意足的将储物袋还给了他,之后站起身扭头走到了牛子宁的身边,和卢志新打了一声招呼,随即扯着牛子宁登上飞剑,转眼便没了踪迹。
卢志新在几秒钟后,收回了看向空中的视线,转而走到了傅安澜的身前。先是弯腰将人扶起,接着左手捏了一个诀,帮着对方清理了一番,看到其逐渐恢复了干净整洁后,他这才长叹了一口气。
“傅师弟,你……你且好自为之吧。”他摇了摇头,扔下这句话后转身也走了,并没有注意到傅安澜脸上那怨毒的神色。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朱雀峰都异常的平静,毕竟那日在傅安澜洞府附近发生的种种,似乎并无第五人知晓。
只不过,有关于傅安澜收留了一名女散修的这种传言倒是在宗门内四起,传着传着就变了味道。期间宗主还把已经外出归来的玉书尊者和傅安澜叫了去,三人之间说了些什么不得而知,最终的结果就是,薛清舒依旧平安无事的继续留在了混元宗。
众人不由得纷纷猜测,这来路不明的女散修乃是傅安澜为自己选中的道侣,既是道侣那便也算是半个混元宗人了,留在宗门之内,倒也合情合理。
只是难免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傅安澜乃是被宗门寄予厚望的弟子之一,年纪轻轻竟然就要与别人结成道侣,好一个英年早婚。
同时,这些传言也成功的引起了宗门内很多女弟子的注意,于是乎傅安澜的洞府前就出现了一个非常奇异的景观。大家伙发现,最近几日经常有女弟子前去他的洞府前讨要说法,吵吵闹闹的好不热闹。
对此有人唏嘘有人感叹,唏嘘的人无非是觉得傅安澜是个人渣,竟然同时周旋于这么多女弟子之间;感叹的人则是钦佩于他的个人魅力,还表示一定都是那些女弟子贪图人家的实力与长相,傅安澜并未做错什么。
就在众说纷纭的时候,混元宗的秘境大比终于正式拉开了序幕,此番参与名额争夺的约莫有二百余人,乃是宗门内现有的全部金丹期修士。比赛采取两两对抗晋级制,每一轮都是由弟子们自行抽签敲定对手。
最终前二十人,会获得此次进入秘境的机会。
混元宗,不动峰。
这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乃是混元宗用来举办各种大型活动的固定场所,因为在这山峰的周边布有散灵大阵,能够避免修士之间在切磋比试的时候灵力外泄,从而对山体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
此时的不动峰顶上,五大峰的亲传弟子各占据一处,围绕着最中央的黑玉擂台,泾渭分明。
至于那些普通的内门弟子则是另外占据了一块地方,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隐约的兴奋及不服气,他们摩拳擦掌的想要在这次的大比中证明自己,只要能够入了哪名尊者的眼,那便能实现鱼跃龙门,进入五大峰了。
眼下宗主、五大峰主及各位长老还没有到场,是以大家都还不算拘束,不过大部分的人视线,都若有似无的往朱雀峰众人所在的方向瞟。这些人在看过两眼之后,便会收回目光和身边的人去咬耳朵,像是在议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
这显然让朱雀峰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自在,毕竟谁也没有兴趣被别的峰头的人当猴儿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