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此, 顾轩自然是无法反驳的, 不过能够让一个朝廷的一品大员心甘情愿到这种地步,其背后利益之大,说是耸人闻也不为过。亦或……非利益也,而是其背后的人……
想到这, 男人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一阵清风吹过,后脊背一片冰凉。
这种人怕是普天之下也没个,但这样一倒是全都能说的通了。他柳青山再怎么得势,归根结底就只是一个区区五品,岂敢轻易对着尉迟王府下手?就算加上一个杨尚书,那也未必就能与手握兵权这么多年的尉迟老王爷相抗衡。
可如果把从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换成皇城的那位呢?近年他对尉迟王府颇有微词,大家都在私底下猜测那位是想要削了对方的异姓王衔,或是更直接一,夺回散落在外的兵权。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老皇帝能忍这么久出手已经实属不易了。这也无疑就是当初尉迟世和世妃带着小小世出青河县的根本原因,估计彼时老王爷和皇帝的较量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如此一皇城中的那位对尉迟允下毒手,想是丝毫没有心理负担的。
而杨尚书亲手献出自家孩童以求得杨家未几十年的地位稳固,现下看,倒也不亏。
用角余光注意到顾轩那问询的目光后,付绵绵不着痕迹的点了点证实了他的心中猜想:“据坊间传闻,皇帝几年前曾经生过一场重病,身骨之后便一直不怎么硬朗。之后相比于佛教,他更为信一个叫劳什紫微教的组织,现下京郊还有修缮华丽的道观,面还有不少道人和信徒。”
“而在柳青山及杨尚书的通信中,对着紫微教也偶有提及,顾县尉可知那紫微教是何历?”
顾轩略一沉吟,并没有思索太久就再次嘴唇微动的回应:“似乎是从北疆那边流传至中原的,北疆有许多这种规模不大的组织,都算不得什么好东西。这所谓的道人一旦进入中原形成一定的规模后,便行残忍,从而朝廷会派兵进行围剿。”
“倒是许久未曾说过紫微教的名了,难不成他们在中原蛰伏多年,如今改换面了?”
付绵绵稍稍垂眸,面带笑意的着身边的男人侃侃而谈,对方的一举一动及平日的见识谈吐,作为一个小小的县尉说,未免给人一种龙卧浅滩之感。
待到男人言罢,她的视线匆匆掠过其一直垂挂在身侧的那块上面刻有半个虎的温润白玉,抬起脸后挑了挑眉:“骨的坏岂是说改就能改的?不过我之前一直窝在王家沟,无甚见识。顾县尉,你可知类似于紫微教这种歪门邪道中,有什么能够令人生不老的妙药?”
顾轩张了张嘴,却又忽然顿了住,但终还是开了口:“北疆素有邪法,取孩童之心,啖之,另取孩童之肋骨悬挂于榻前,可安眠也。”
“紫微教既是源于北疆,想将此邪法用于教义之中,也不无可能。而且这个方法对于孩童是有一定要求的,正因如此柳青山及杨尚书等人会在全各地大张旗鼓的资助了那般多的大杂院吧……”
这么多年,全各地失踪的孩童究竟有多少,谁都无法想象。
既是邪jiao邪法,那发现尉迟允尸首的现场应该就是某种仪式了,至于为何不将孩童送回京城……顾轩推测这邪法在时辰上必有什么说法,且倾尽举之,将剖出的心保存完好的运回京城,难度并不大。
对于他的想法,付绵绵给予了充的肯定:“而且之前几年,他们的目标都是那孤苦无依的孤儿,究竟为何忽然会转变到了这富家弟身上?让我猜一猜……皇帝用了这个法多年却依旧没有什么效果,紫微教大抵是为了维持自身的富贵荣华,只得又胡诌了一通。”
比如说什么孤儿身份过于低微,时间久了自然效果越越不佳,若是换成身份贵重的,没准有奇效。
“一群渣滓!”顾轩这声叫骂没有刻意控制音量,不仅将正在滔滔不绝的柳青山给打断了,也引了其他人的侧目。
柳青山早就对时不时就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个人不满了,要不是为了试探付绵绵是否把那堆东西带在身上,他也不会让二人逍遥这么久。终于,在同顾轩对视一后,他忍无可忍,狞笑着缓缓抬起了右手,同时自己向后撤去。
一群黑衣人铺天盖地的涌进了这条不深的巷弄,一方面是进攻,一方面也很好的掩住了他的身形。久的谨慎然,即便是带着这么多的打手,他还是选择保护好自己,确保万无一失。
然而出乎意料的,待到他退到巷口再抬望过去的时候,只看到顾轩将一柄大刀舞的虎虎生风,一道泛着寒光的光幕将那高大的身影笼罩了住,可谓防守的是密不透风。
逐渐围拢过去的黑衣人有束手束脚,不察之下,甫一接触就有人受了伤。
柳青山见状冷笑一声,隐约可以看到此时隐藏在顾轩背后,被其护的严严实实的纤细身影。他歪了歪,再次抬起了手,很快另一波黑衣人就离开了他的身边,投入到了前方已呈白热化的战局当中。
这会儿,柳青山的身边就只剩下了四名黑衣人,这四人各守一方,应该足以应付突发情况。
巷内,顾轩在车轮战这种形式的进攻下,短时间内消耗掉了大量的体,他似乎有撑不住了,不仅防御的招式偶尔会出现破绽,甚至还被那如猛虎下山的黑衣人们逼退了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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