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乔迁其实什么事也没有,就请了他们几人,烧了几个人菜,大家边吃边讨论功课。
见吃的差不多了。
许中义道:“阿贞,我那画你帮我看看,咱们等岁试结束能不能开始。”
秦贞跟他进了书房,再次将画给看了一遍,道:“上次我给你的清单还在吗?要是有时间,你把上面的材料准备一下,考试结束后,咱们就能开始了。”
“对了,师兄许多东西需要一点就行了。”
许中义道:“好的。”
正说着佟二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许中义手中的单子笑道:“师兄,我可以帮你买。”
这些东西她都知道,自己作画时也用过,其中有些材料还能用别的代替。
许中义笑道:“那辛苦师妹了。”
秦贞:“……”
我真是躺着也吃了一碗狗粮呀。
秦贞从许中义家回来,又开启了以前的学习模式。
梁先生讲的内容笼统,甚至有些书他们还未曾看过,秦贞把重点内容列出来,按人头分,每人一两个问题,大家各自整理完,秦贞再往一块总结,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吃过饭,几个人又围成一圈开始看整理的内容。
李青云笑道:“每次和秦师弟一起讨论东西,都觉得收获很多。”
朱玉山道:“你要是想在砚城读书也不是不可以呀。”
李青云道:“我可没信心考到前三十名。”
本来秦贞他们府试前二十名都能来砚城,这样今年的竞争压力就小了许多,谁曾想今年遇到了这事。
秦贞道:“师兄,其实我觉得今年是名额比往年多了。”
往年说是岁试前二十名,事实上你院试成绩好的,岁试的成绩肯定也不差,再加上还有府学里这些秀才在这儿呢,余下的人能进前二十的寥寥无几。
今年扩大到前三十名,总比往年多了十个名额不是。
总能挤进去几个人吧!
杨喜笑道:“这么说,不管是前二十,还是前三十,事实上咱们是半点机会都没有。”
他们一群人中就只有王福礼是稳稳的进了府学,从今日起,他已经办好了入学手续,现在已经把东西搬到府学去了。
想来应该在宿舍铺床呢。
宋贤今日一问才知道,李老板那位亲戚根本不是府学的先生,而是道台大人。
平时比较低调,因着小时候家里穷,李老板的父亲经常接济他与家人,现在李老板来了砚城开酒楼。
他有次路过觉得这酒楼的名字与记忆中的那个一模一样,便进去瞧了瞧,点了几样常吃的东西,一尝味道便知道这是自己曾经那位恩人。
与小二一打听可不就是当年那家么,于是便经常来这里吃饭,一来二去就跟李老板攀上了关系了。
听说李老板的小舅子今年过了院试,便想报答李老板一家人,于是将王福礼安排到了府学读书。
现在还亲自在教导李老板的儿子李元元呢。
众人听得一阵嘘唏,能像道台大人这样知恩图报的,甚至在自己发达后还记得恩人的,不管在哪个年代都弥足珍贵吧。
众人又读了会书便各自回去睡觉去了。
如此在府学学习了几日,终于迎来了岁试。
令秦贞郁闷的是,他们这些年轻体壮的,被安排到了贡院考试。
因为人数太多,府学排不开。
宋贤缩着手道:“我感觉咱们也算幸运的,起码在贡院还有号房,虽说挡不了多少寒冷,可也比那些在府学操场上考试的师兄们好点。
秦贞道:“说来也是,加油吧!””
没想到,运气这么不好。
一早起来就飘起了雪花,现在是越下越大。
而他们也没有任何准备,出来带了一壶热水,经过一个时辰水早就冷了下来。
秦贞冷得直打哆嗦,写出来的字都自带抖性。
好在岁试也就场三场,每场二个时辰,一共一天半的时间。
除了第一场没有任何准备之外,余下的两场他们都准备了汤婆子、暖手炉。
秦贞这次说来了就不回去了,阮氏还特意给他带了斗蓬。
岁试也不像正经考试那样麻烦,不允许你这个不允许你那个。
饶是如此,秦贞的大耳朵也给冻了。
晚上吃饭时,总感觉耳朵痒得厉害,揉了揉、捏了捏,一点用都没有。
坐在他旁边的宋贤咦了一声,“你这耳朵肿了。”
跟被蚊子咬了似的。
耳朵本来就大,现在看起来更大了。
秦贞从铜镜里照了照,苦哈哈道:“一会用热水敷一敷不知道能不能好。”
杨喜道:“佟师妹那儿应该有带冻伤的药,明日你去给他们家修画时,问问。”
秦贞觉得也只能这样了。
这次考试也把吕先生冻得不行。
考完第二天,便急着要回去。
王福礼因为要成亲,也与吕先生一道同行了。
杨喜知道他的成绩上不了府学,也背着包离开。
李青云和朱玉山还想搏一把,再加上李青云要跟秦贞学画画,决定不管上不上得了府学,都留到成绩出来。
是以,朱玉山也与他一道留了下来。
秦贞他们给吕先生送行时,忍不住道:“先生,您怎么不参加乡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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