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人苦哈哈道:“瞧见没,年纪大了连个孩子都带不好了。”
想他家闺女那会,他抱个孩子爬山都不是事,现在领小儿子,根本领不动。
秦贞被沈二催生了几天,一听这话下意识地有点耳尖发烧。
这有点变相催生怎么回事?
哈哈!
叶大人揉了揉叶二胖的大脑袋,“爹与哥哥们有事,你若是这几日把《论语》给我背过了,哥哥们便来找你玩好不好。”
叶二胖用力点头,“那我现在就回去背!”
说完撕丫子就跑了。
叶大人这才与与两人一道进了书房。
两人一路上还商量着怎么开口。
总不能一进门,就说您认不认识宋贤的爹?
结果,两人还没开口,叶大人便问了秦贞这两天在翰林院的情况。
秦贞都一一回答。
叶大人笑道:“不错,好好干,这本农书才编辑不久,想来过段时间出版印制,还能记上你的名字。”
秦贞从来没想过还能挂名,笑道:“要是真有名,也算一个小惊喜了。”
叶大人道:“小秦这心性可真好!特别容易满足。”
想起当年的自己,因为身份原因,处处掐尖要强,现在年纪大了想想,有些事情其实根本不值一提,可年少时却怎么也转不过弯来。
倒是,秦贞给他的感觉,一直认真努力,又不计较太多,旁人对他好一点,他立马就掏心掏肺的。
说完了秦贞,才把话题转到宋贤身上。
宋贤磨了一会,才把画给拿了出来。
不好意思道:“大人,咱们实在没别的法子了,也就是想了想您在京里住了四十来年,年纪又与我爹差不多,就想问问您,有没有见过我爹。”
叶大人目光一下子就落到了画上那人腰间的玉佩上。
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
随后道:“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秦贞道:“那大人有没有见过与宋师兄长得像的人。”
宋母说宋贤与他爹长得一模一样,可光看这画像,秦贞是无法将之与宋贤联系在一起。
这画也太抽象了。
叶大人摇头,“老夫是觉得这玉佩看着有些眼熟,但是这人确实没见过。”
秦贞呼吸一窒,快速看向宋贤。
宋贤也在看他。
饶是宋贤差点把早就猜测到的那句话给喊出来,可最终还是把话给咽了下去。
与叶大人道了谢,将画小心翼翼地给了收起来。
叶大人道:“不必客气,若是信得过老夫,老夫再帮你问问。”
宋贤点头,又与叶大人道了声谢。
见时间不早了,两人带着画才出了叶家的门。
上了车,宋贤将东西放好,道:“阿贞,我请你吃鸡爪吧!”
秦贞道:“能否再吃条烤鱼?”
宋贤呲他,“你别得寸近尺。”
在叶家走了这么一趟,两人一致认为,宋贤爹的身份,要么不可说,要么就是一场骗局。
可宋贤那玉佩着实不像普通人该用的,所以只能说身份不可说。
宋贤买了好几斤的鸡爪,拉着小勇一道啃。
三人到快到宵禁了才回到家。
宋贤今日买的鸡爪特别辣,啃了半晚上,嘴唇都快变香肠了。
回到家宋母屋里的灯还亮着,等着他给答案呢,秦贞拍了拍他的肩。
宋贤重重吐了口气,踏上了台阶。
秦贞见他进了门,才回去洗漱睡觉去了。
本来还想着,今天晚上让沈君月把他的东西给钉正完,不料,跟宋贤在外头晃荡了大半晚上,回来沈君月已经睡下了。
秦贞刚洗漱好躺到床上,就听到客房传来一阵哭声。
秦贞默了一会,把枕头放到头上,开始数绵羊,数到一千八的时候,哭声止住了。
第二天,愣是没爬起来,还是小勇进来推了他好几个,才爬起来的。
小勇道:“大人,今日小的再送您一天吧。”
昨天两人说好了,今日秦贞要骑他的甜甜去衙门的,结果,折腾了那么久,晚上回来宋母又哭了半个时辰,他估摸着秦贞根本没睡好。
秦贞早饭都没吃直接带上了车。
结果,一上车倒头就睡,到了衙门口,小勇掐着时间才把他喊醒。
秦贞揉了揉脸,苦哈哈道:“为什么不能把上班时间调一下。”
早九晚五其实很人性。
现在他们是早五晚三,根本没有必要好吧。
难不成闻鸡起舞是这么来的?
哭!
秦贞晚上没睡好,白天精神也不太好。
好在今日燕大人安排他去卫大人那儿帮忙画插图。
干回老本行,还是最简单的线稿,秦贞做起来得心应手,跟玩儿似的,只一眼就将整幅图给记得七七八八了。
画得比原稿还要好看。
卫大人比秦贞早来三年,虽说是前辈熬了三年,现在职位还没秦贞高。
年纪也不是很大,两人倒是还挺能聊得来。
且卫大人也与秦贞一样,靠自己的努力一路过五半斩六将上来的,身上就少了李玉杭和徐志明这种在京里长大,天生感觉高人一等的官N代的习气。
两人合作的相当愉快。
李玉杭今日跟着另一位姓徐的大人一起去查资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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