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坐在一起叭叭地商量,吴派的几人都没能凑过来。
周大师气哼哼地转身要去评画,梅三爷突然道:“周大师、孙大师,吴派到时候也出两幅画可好?”
周大师又转身坐了回来,“咱们回去与师兄们商量商量吧,如果有合适的倒是可以拿过来,不过咱们的画用色其实挺简单,不如你们梅派的丰富,只怕到时候拿来也没有用武之地。”
秦贞都懒得理他。
不过确实于派和梅派都带画过来,唯独少了吴派的显得好尴尬。
于是,默了两秒道:“其实颜色丰富不丰富都不是主要的,咱们后面倒是可以作一个名画赏析,这样可以让大家更直观的掌握色彩在画中的运用。”
吴派的画大气磅礴,在色彩上自然更简单大气一些,就算是只用一种颜色,也能展示出现画的气势来,难度肯定比梅派要大。
然而,他这本主要写的是颜色如何配制,倒显得有些鸡肋了。
□□笑道:“秦大人说得没错,还得劳烦两位大师回去费些心了,争取今年的诗会办得与众不同一些。”
周大师叹息,叶大人现在对他们大不如前了。
倒是一群老头子天天捧秦贞的臭脚,简直世风日下。
可他们吴派确实拿不出一个能与之抗横的,周大师继续叹息。
几人商量好,梅派的画可以多出几幅,于派和吴派的各添两幅。
秦贞把大家提的意见都一一记下来,趁有时间的时候将大纲给改改。
回去后,晚上又加了个班。
沈君月照常进来看他画画册,本来都准备好了香料,结果一点味都没有,惊奇道:“怎么,你这臭豆腐今天没吃?”
秦贞头也没抬:“没有。”
忙晕了,哪还有时间吃臭豆腐呀。
晚上都没吃几口,脑子里想的都是工作上的事。
见沈君月哼哼地笑了两声,秦贞道:“你是不是已经习惯这个味了?”
沈君月忙道,“没有。”
秦贞今晚还有事,也没跟她打嘴仗,提笔开始画画。
沈君月在旁边瞅了好一会,见他画了七八页了,还是修仙记,道:“今晚不画骑鹅记了?”
“今晚不画了,昨晚把十二册给画完了,这几日就先画修仙记,争取这个月把修仙记画完,下个月再把骑鹅记做个结尾。”
至于如何发售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秦贞感觉自己最近每天都跟打仗似的。
每日赶完画册,又得整理颜料,从藏书阁抱了一大堆的书回来。
好在宋贤和宋瑞他们帮他查找。
他记录起来也特别方便,就连沈好文和沈喜文两个小孩也帮忙。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沈君月天天在他这儿等更新。
搞得宋贤几人只有等她走了才好进书房来,太耽搁时间了,不然宋贤还能帮他整理整理。
是以,秦贞这一日非常委婉地与沈君月提了一下。
沈君月脸黑了又黑,“你不想让我在书房待着就直说呗,何必扯这些?”
秦贞忙道:“没有,真的没有,您来了咱们书房还香香的,这不是特殊时期吗?大不了我以后画完了让喜文给你送过去,您看怎么样?”
他还真不知道,一个男老爷们怎么就喜欢小姑娘们的漫画了。
沈君月磨磨牙,“行吧,画一张给我送一张。”
秦贞:“……”
冬月二十三,陈大人进京了。
在砚城待了差不多一年,陈大人对他和宋贤比对亲儿子还亲。
秦贞、宋贤,还有小马迎着大雪去码头接人。
与陈大人一道来的还有刘学政。
刘夫人和孩子们也是与陈夫人一起在九月的时候进的京。
现在也就只剩下这两半大老头了。
双方一碰面,秦贞三人立马问好,而后帮忙搬行礼。
刘学政笑眯眯地用手肘撞了一下陈大人,“瞧见没,我说什么来着,你这两个随便捡来的弟子,比任何正式拜过师的都强。”
想想他那弟子,简直人生一大耻辱。
好在现在都不联系了。
不过也是,怪他自个儿立场不坚定。
自打宋贤和秦贞进了京,每个月一封信不说,有个什么节日的还会寄东西过去。
上次沈二去砚城路过,还特意给陈大人和刘学政,还有府学的先生们带了自家酿的葡萄酒和地里的特产。
说是谢谢大家的照顾,没有这些先生和大人的帮助,秦贞是万万不能考上进士的。
刘学政也指点过不少学生,可离开了就是离开了。
谁还会惦记着他们呀。
除非以后再次见面,倒是会带着礼物拜访。
哪像秦贞和宋贤这样的。
陈大人也禁不住一阵感慨,正说着,秦贞他们已经把行礼装好车了。
扶着两人前后上了车。
陈大人好笑道:“老夫应该没老到这种程度吧!”
刘学政道:“将就吧,将就吧!”
有人扶着总比没人理你强。
秦贞抽抽嘴角,怕两人在路上晃了这么些天,累得慌,三人特意挤到后面装行礼的车上,不料被陈大人给叫住了。
“上来,咱们说说话。”
三人只好上了马车。
小马是半句不敢多说,见到陈大人跟老鼠见着猫似的,一点都放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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