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沈君月的意思,以后他要么喊她名字,要么就跟小马他们一样,叫娘子或者夫人之类的。
秦贞倒是在外人面前,一般都是娘子这样的说。
可面对沈君月,多少有点叫不出口。
张着嘴试了几次,生生给憋了回来。
沈君月抬脚踹他,咬牙道:“你仔细看着我的脸,我哪点长得像大爷了?”
不都说男人是视觉动物吗?
不对,秦贞压根就是个妹子。
秦贞道:“你也得让我适应几天吧。”
沈君月道:“要么就二十一天打卡,坚持下来,应该就纠正过来了。”
秦贞用力点头,顺手拿起纸划了个表格。
沈君月一言难尽道:“你非得把生活过成表格吗?”
这跟强迫症有何区别?
先前还只是洁癖,现在好了强迫症还挺严重。
给自己制定时间表,连喊娘子也得制定时间表,沈君月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
秦贞不好意思道:“你不是说要打卡吗?”
沈君月吐血,“我终于知道,你母胎单身那么多年是怎么来的了?”
秦贞咽了下口水,弱弱道:“好像你也差不多啊!”
他记得沈君月说过,自己当时为了振兴家业,从大四开始就找了家酒厂实习,后来自己贷款创业,前几年还赔了不少,好在当时电商红了起来,他们的酒在网上倒是卖得风生水起。
生意一年比一年好,年末的两三个月,一天能卖上千瓶。
就这么着单了下来,准备谈恋爱结婚了,他才发现自己年纪大了……
沈君月呵呵他,“那我也比你强,起码我有钱,还有妹子愿意投怀送抱。”
秦贞撇撇嘴,“人家不就是瞧上你的钱了吗?”
真以为小姑娘喜欢年纪大呀?
人家找个同龄人不香吗?
沈君月吐血,“你非得跟我互相伤害吗?”
秦贞:“……”
战争不是您自己挑起的吗?
两人这场谈话是不欢而散。
秦贞也木有办法,躺在床上思索了一会,怎么也没睡着,后来索性去她屋里看看孩子,结果沈君月不给他开门。
倒是小锅听到他的声音吱吱呀呀地哼了起来。
沈君月把窗户拉开,把孩子从窗户给他递了过来。
结果,这一行为刚好被沈母给瞧见了。
沈母跑过来,上手就抽了她一下,“傻呀,孩子不能过窗户,以后就不长个了。”
秦贞又要把孩子还回去。
于是也被沈母给抽了,“你们这等于过了两次。”
两人:“……”
秦贞要找人一起编书的事,在翰林院传得还挺快。
听说还缺一个人,刘大人指明了要让他带个新人,于是,第二日,到了门口就有好几个人等他。
昨日被张大人气的,秦贞今日没刮胡子,自以为很苍桑、老练地也没微微笑,反而板着脸道:“那每人先画幅画让我看看吧。”
还有真有几个带来了。
秦贞一一接了过来,道:“一会我拿去给刘大人瞧一下,不管选中谁,别的人都不要有什么意见,毕竟咱们也不止我这一组,大家这次合作不成,以后还有机会,最要主的是工作愉快的……”
话音未落,就见张大人从旁边经过。
他脸色一白,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贞抽抽嘴角,应该没说什么吧?
到了巳时,秦贞这边收到了七幅画。
共有十一个人来找过他。
其中东景来的有三位。
秦贞最喜欢的是周良辰的画,据说他就是靠卖画和替人写信来维持生计的,所以,画风上面比较讨巧,与秦贞一样,三派都有涉猎。
可惜他不是东景的。
东景的三人,他最看好姚季仁的画。
这位年纪快三十了,老徐和他打过两次交道,觉得很温和、博学的一个人。
据说东景那边的画派曾经找过他,可惜他以要学习为由拒绝了。
秦贞道:“师兄,你觉得怎么样?”
小马摇头,“你看吧,我又不太懂,不过老徐这么古板的人,都说他人不错,那想来人可能是真不错了。”
秦贞恶寒,好像人家老徐是监渣专家似的。
到了下午时,又陆陆续续有几个人送来了画。
秦贞也顺便与他们聊了几句。
极有可能是第一眼的原因,他还是挺坚定姚季仁和周良辰的。
于是,抱着画去找刘大人时,弱弱道:“大人,我能不能多选一个人?”
刘大人笑道:“可以啊,你都瞧上谁了?”
秦贞报了人名,顺便把画给翻了出来。
刘大人道:“你还挺会看人的嘛,这两个人品都不错。”
殿试和会试的成绩都在那儿摆着呢。
两人的文章刘大人也仔细瞧过,现在都收录在了今年的文集里面。
上个月底开卖的,书局的人会做一部分调查,受欢迎的文章也有记录。
周良辰和姚季仁的都在其中。
秦贞道:“那就定他们两人了。”
秦贞抱着画要离开时,刘大人唤住他道:“听说昨日张大人去找你了?”
秦贞笑道:“您消息还挺灵通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