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槿微滞。
“我去入水寻他,他也不在,从前说了每年十一月都在慈州的。”想到该是苏复有意躲她的,潸然而下。
邵文槿不语。
良久,才又沉声开口,“阮少卿,苏复再好也是男子。”
阮婉哭得更甚,“我就是喜欢男子,难不成还要我喜欢女子吗?!”
邵文槿僵住。
“侯爷!”却是叶心的一声哀嚎打断了思绪,眼前一幕,叶心大骇。邵文槿就这般揽着小姐在怀中,再亲近些许怕是就露馅儿了。“劳烦邵公子了!”不待他反应,叶心就上前接人。
邵文槿才尴尬松开怀中,见叶心扶不动,便又再搭手,“我送你们一程。”
叶心惶恐推辞,“多谢邵公子,马车就在门外……侯爷……他有洁癖。”
想起阮少卿素来厌恶他,邵文槿会错了意,却也由着她一路蹒跚颠簸带了上车。
待得马车驶远,邵文槿才撩起帘栊上车,脑海里却回想起方才一幕。“我就是喜欢男子,难不成还要我喜欢女子吗?”
依稀想起富阳那身女装,娇艳欲滴;见苏复时,脸上截然不同的欢喜,心中莫名吃味。
喜欢男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又过了些时间,唔,,,,
对不起你们,,,
上一章小修,赶出来的稿子不喜欢,还是习惯修一修,,,
☆、第十七章 娇滴滴
第十七章娇滴滴
浑浑噩噩睡到翌日晌午,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微微睁眼便唤了声“阿心”,嗓音还略有沙哑,喉间隐约不适。
叶心闻讯进了里屋,脸上犹有忧色,“侯爷,你醒了?”见她睡眼惺忪,便俯身伺候她起床。
阮婉也不推脱。
脱下舒适衣裳,又缠上厚厚裹胸。身上的衣服是换过的,还有清淡腊梅香味。想是昨日喝过头,阿心送她回来之后沐浴过。
伸手穿上中衣,似是又恍然记起了些许,彼时她吐了自己一身不说,还弄的叶心也一身狼狈。后来叶心要给她沐浴换衣裳,她便酒疯上头,又吵又闹,嗓子就是那时喊哑的。
遂而眼中浮起一抹愧色,“阿心,水。”
叶心停了手中活计,踱步到桌边翻开茶杯,斟了些茶水递于她。阮婉笑眯眯接过,不忘讨好道,“辛苦你了,阿心。”
有人只得摇头,一脸苦口婆心,“侯爷,日后断然不能这般喝了,遭罪的还是自己, ……”顿了顿,又睨了她一眼,“如今入水也去过了,眼下慈州也呆到十一月末了,苏复有何好的?”
阮婉眼中微滞,叶心虽时常啰嗦却从来都是向着她,放下茶盏清浅一笑,“我知晓了,阿心。”
叶心也不多言,一边伸手顾了外袍与她穿上,一边道,“小姐,宁大人回慈州了,在府上等您。”
宁叔叔?
阮婉手中一僵,“宁叔叔回来了你怎么不早说?”既然宁叔叔在等,她还在一处磨磨蹭蹭做什么,语气就有些埋怨。
宁叔叔是爹爹生前的心腹。
也是爹爹的左膀右臂。
大多时候严肃不阿,也不苟言笑,阮婉小时候就很有些怕他,后来却一直敬重。
宁正官职一路做到礼部侍郎,曾是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让阮婉代替少卿来南顺也是宁叔叔的意思。
那时娘亲还因此与宁叔叔起过争执。
宁叔叔一贯不喜欢娘亲,阮婉是知道的。但碍于爹爹的颜面,宁叔叔虽未对娘亲有过好脸色,但礼数素来不缺。加之娘亲性情温婉贤淑,于人处处容忍,就一直相安无事。
阮婉和少卿常为娘亲鸣不平,自小就加入了仇视和惧怕宁正的行列,顽皮的时候还拿小石子偷扔过宁正,让你欺负娘亲!自然事后免不了被娘亲罚跪和责备。
“胡闹!你们两个小孩子懂些什么,记住宁叔叔是好人就是了,日后断然不许如此。”
所以听到娘亲与宁叔叔起了争执,阮婉才会好奇去偷听。
“侯爷一生风光,权倾朝野,纵有妻室不能公诸于世也就罢了!生后岂可无人送终,无人继承侯爷衣钵?”
宁叔叔当时是怒极。
近乎对着娘亲呵斥一通。
娘亲沉默良久,才同意了让她跟宁叔叔回南顺,扮作少卿世袭了昭远侯侯位。
宁叔叔一席话在阮婉心中掀起不小涟漪,爹爹一生风光,权倾朝野,纵有妻室却不能公诸于世?
自记事起,阮婉和少卿便同娘亲住在成州,爹爹每逢几月便会回成州看他们一次。至于为何爹爹在南顺,娘亲却在成州,阮婉和少卿从未细致思量过,偶尔开口问起,爹爹也是轻描淡写带过。
他们也就没有留心。
爹爹过世后不久,她便随了宁叔叔回南顺,娘亲多有嘱咐要听宁叔叔的话,阮婉点头。
直至到了南顺,阮婉才知晓爹爹是未曾娶妻的。
换言之,根本无人知道他们母子三人。
昭远侯未曾娶妻,却突然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昭远侯世子,一时间流言蜚语顿生。
当时宁叔叔官居礼部侍郎,言语有些分量。宁叔叔又是爹爹身前的亲信,有他亲口作证,再加上阮婉的模样一看便是同爹爹挂像,相信的人就不在少数。
后来宁叔叔带她进宫,敬帝和陈皇后亲自认了她,要她节哀顺变,旁人便再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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