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死活不理他,萧和权这时候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要说李嘉是装,这也装的也忘我吧,全然是两个人了。都到这份上了,还装什么疯卖什么傻啊。
扳过李嘉的脸,萧和权看着眼神清澈到纯净的李嘉,试着问了句:“我叫什么名字,媳妇?”
“你是不要脸的萧和权。”这是两人分别前,李嘉对他说得最后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
“……”很好,很符合李嘉一贯毒舌风格。
不要脸……这句话对现今的萧王爷已经算不上打击了。他真正地思考了下,对李嘉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只能更不要脸地问你一句,媳妇,你啥时候嫁进我萧家啊?”
一柄袖箭嗖地扎断了他的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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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佩仁和节镇数位将领在武昌镇等了数日,迟迟不见李嘉率人前来,派人去打听了,才得知中书令柜体抱恙,留在原地休养。早不病晚不病,偏在这个时候病,看在有心人眼里,颇有些给节镇下马威的意思在里头。
“大帅,这小子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堂上一名将领握拳愤起:“这分明是在给您摆谱!”
“嗳,他是朝廷特使,又是新上任的宰相,摆点谱立个威也不是不可理解的。”吕佩仁麾下的一名谋士插嘴了一句。
“可是!”将领们显然仍是不服。
坐在上首的吕佩仁眼神明灭,捻着手腕上珠串,喃喃道:“我倒宁愿她只是摆个下马威。”萧和权突然出现,李嘉抱恙,这其中的联系实在不得不令他生疑。
“啊?”
吕佩仁和煦一笑,三言两语安慰了诸位将领。待人散去,立即唤来一名心腹,低低吩咐了两句。
入夜,武卫探听消息回来,朝着吕佩仁拱手道:“属下找到了官驿的郎中,为防中书相公察觉,便只细问了两句,没敢将人带回来。”
吕佩仁点点头:“打听的如何?”
“那郎中说,中书相公在夜间感染风寒,却并没有招他诊病。而在今日早晨,由个宦官带了个郎中匆匆入了中书相公房中。问诊、纳方、取药、煎熬,皆由那宦官亲自操作,不假他人手。”
咔嚓一声,一缕茶水从碎裂的瓷盏里缓缓流出。
“大帅!”
“无事,你且下去吧。”吕佩仁握着帕子慢慢擦净指上的茶水和细细的血丝:“今日之事不得向他人提起,哪怕是我父亲。”
“是。”
他们终究还是在一起了,吕佩仁眼中映出的烛焰仿佛愈烧愈旺。李嘉,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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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会后悔的。”数日前,高幸望着合衣卧在榻上的李嘉,半晌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那夜的冷热交加终是让李嘉受了凉,回来倒床上眼就睁不开了,高热烧得她浑浑噩噩。幸而还留着一丝清醒斥退了李谆找来的郎中,写信让高幸带来名信得过的医师。
“我从来没做过后悔的事。”不间断的咳嗽让李嘉的声音又低又哑。
“公子真正的仕途才开始不久,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么?”高幸轻声问。
“就算没有此事,以我的身体状况也撑不了太长时间。既然那一天早晚都会到来,迟一天,早一天又如何呢?”李嘉端起凉了些的药吹了口气:“即便你同上皇有意瞒着我,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是知道的。”
“那公子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公子不再是今日的公子,萧和权还对你是否一如今日?”
“高幸啊,我早说了。”李嘉长长叹下一口气:“你有时候直白地让人讨厌。他变不变心,与我何干呢?我所做的只是我想做而已,他变心了我或许会伤心会难过,却不会活不下去。再说了,”李嘉唇角淡淡勾起:“那时候我已经傻了,或许连什么是伤心都不知道了吧。
屋内沉寂无声,李嘉饮尽药,咳出些药沫子,擦拭嘴角道:“你去把我的信送到武昌镇去,记得必须由你亲手交给吕佩任。”
高幸看着李嘉坚毅果断的面庞,已经在嘴边的话终是重新吞回肚中:“是。”
听着墙外马蹄声远去,李嘉放下书看着眼前人,慢慢道:“究竟该听谁的想必你心里清楚,我问你的话你务必如实回答,也务必不得泄露一字出。否则……”
“是是是,在下明白。”郎中擦着一头冷汗。
“我这副身子受孕的几率究竟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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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乎乎的李嘉,香喷喷的李嘉,湿漉漉的李嘉……
萧和权的大脑被这香艳一幕冲击理智所剩无几,使劲咽了口口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人君子地伸过手去把人给抱了过来,抱着还念叨着:“让你不要玩水,冷了吧。”
李嘉被他训得可不高兴了,手一张堵住萧和权的嘴:“烦!”
纤白的掌心沾着冰凉的泉水,沾着萧和权的唇立即变得火热。萧和权鼻尖蹭了下,舌尖麻利地一卷,舔了口。意犹未尽,又舔了口,再舔下去就变成了带着点暧昧意味的亲吻了。
掌心的痒意引得李嘉耐不住地笑,边笑边嫌弃地想要抽回手,嘟囔道:“只有小狗才爱舔人呢!”
萧和权这会子不仅舍不得松开她的手,更变本加厉地沿着她的手腕一路磨蹭上去,牙齿咬上那层在泉水作用下可有可无的中衣时恶狠狠道:“这可是你自自找的,老子让你看看,老子到底是狗还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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