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取下自己手腕上的头绳,替她将头发绑好,并声音温柔道:“妈妈现在担心你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怀疑我们在说话,等过两天咱们就回去,然后告诉她,你的病情只是暂时稳定下来了,但后面随时都有再次恶化的风险。”
江箬眉头紧皱:“可就算是这样,妈妈也不可能去说服江蓠的,哥哥,咱们别再折腾了好不好?”
江洲伸手替她抚平眉毛,“傻瓜,只要江蓠答应捐一个肾给你,你以后就可以健健康康的生活下去,咱们就再也不用折腾了。”
江箬彻底被他的声音蛊惑了,她呆呆地坐在床上,闻着哥哥身上熟悉的味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哥哥那张脸突然放大,并一点点的靠过来,她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心跳也不由自主的开始加速。
哥哥他……想要做什么?
江箬感觉到了压迫,可这样的压迫只持续了几秒钟,江洲就突然松开了她,并声音沉闷道:“你自己乖乖的休息,我去洗个澡。”
江箬一把拉住他,声音颤抖道:“哥哥,你……你是不是想要……对我做什么?”
江洲的呼吸变得急促,但他最终还是摇头否认:“放心,哥哥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见江箬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江洲却突然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现在不做,不代表将来不做,等你身体彻底好了,再好好补偿我就行。”
江箬一张脸瞬间变成熟透了的红苹果,她伸手推了一把江洲,“你赶紧去洗澡吧,不要说这种不正经的话,我都没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给哥哥当一辈子的妹妹,这样他就会永远的宠着自己了。
江洲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就独自进了浴室,他怕自己再和箬箬待下去,会忍不住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箬箬现在身体出了问题,自己若是对她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导致她病情恶化,那自己可就真的是禽兽不如了。
不过,按照他的计划,也不需要等太久了。
只希望,母亲不要让自己失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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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洲不肯让封韵去探病,甚至不肯告知医院的地址,封韵一个人在家里,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之后她再给江洲打电话,江洲却不肯接听,她打箬箬的电话,却发现箬箬的手机关机了。
封韵拿不定主意,便开始拨打江淮的电话,谁知道江淮竟然也不接她的电话。
她一个人拿不定主意,便决定去公司找江淮。
封韵作为江淮的太太,江氏的那些员工自然是认识她的,所以封韵到了公司之后,就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
可当封韵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看清楚办公室里的场景之后,却瞬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她根本就不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
此时,江淮正躺在办公室内的宽大躺椅上,一个穿着白衬衣的女人侧着身子坐在躺椅的边缘上,动作熟练的给他按摩。
屋内的视线虽然有些暗,但封韵一眼就注意到,那个女人身上的白衬衣纽扣开到了第三颗,江淮脸上的表情特别放松,而他的手,则放在了女人的大腿上。
封韵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她手里的包掉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让办公室里的两个人意识到了不对劲。
在看见封韵的那一刻,江淮瞬间从躺椅上弹起来,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特别紧张,却又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封韵这才注意到,自己那个向来仪容整洁的丈夫,身上的那件衬衣竟然有点皱,而且中间的扣子还开了一颗。
过了许久之后,封韵才听见自己的声音:“你是在怪我,不应该过来打扰你吗?”
江淮以最快的速度扣好了中间的那颗扣子,转头看着那个穿白衬衣的女人,“还不赶紧出去,是想留下来谈升职加薪吗?”
白衬衣女人露出羞恼的表情,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头发,动作缓慢的往门口走。
封韵这才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这个女人看上去很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
多好的年华啊!
她和江淮相遇的时候,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在那个时候,她还是封家千娇百宠的大小姐,爸爸和两个哥哥都很宠她,自己想要什么,他们就给自己什么。
弟弟虽然年纪很小,但却从来不像外面那些熊孩子那样讨嫌。
有一段时间,自己想学拼魔方,却总是学不会,弟弟看到的时候就露出嫌弃的表情,然后将魔方抢过去轻轻松松的给她拼好,并小声抱怨一句:“真是笨死了。”
不光家里的人宠着她,外面的那些人也都捧着她,但凡是有她在的场合,别的女生都会沦为她的陪衬。
那时候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太过千篇一律,无聊到了极点。
可是自从遇到江淮之后,她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天晚上,她和室友一起路过学校附近的小巷子,却遇到了劫匪,那两个劫匪不止抢走了她钱和传呼机,还想对她动手动脚。
正当她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江淮却突然出现。
他和那两个劫匪打了一架,手臂被劫匪用刀子划伤,小腹也挨了一刀,但却成功将那两个劫匪给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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