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随推了一下给狗剩儿准备的饭,狗剩儿嫌弃地嗅嗅,将就吃吧。
“狗剩儿现在不爱吃饭,就爱吃肉。”顾随知道狗剩儿是只狼。
关月说:“别管他,不想吃就饿着。”
顾随提醒他:“虽然狗剩儿是你从小养大的,但它毕竟是野兽,再养大一点,他可以独立谋生,就把它送到山里去吧。”
“我有数。”
吃完饭,顾随打扫好卫生下山,王璐正在等他。
王璐:“顾随,我爸妈催我回去了。”
顾随冷淡地点点头:“一路顺风。”
两人擦肩而过,王璐恼怒,控制不住语气:“顾随,你什么意思?我跟着你来乡下吃苦几个月究竟是为什么?还要我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吗?”
顾随停下脚步,但是没有转头,他沉声说:“我也说过很多次了,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装听不懂?”
王璐落下委屈的眼泪,哽咽着:“我就这么让你看不上吗?你看不上我,难道真的看上了山上的那个野丫头?你爸妈知道?”
顾随冷声道:“请你注意用词,放尊重一点,你也不要站在居高临下的角度看关月,在我看来,关月比很多心机深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高贵多了。”
王璐不敢置信:“你觉得关月比我好?骂我心机重?”
顾随:“我为什么来这里,相信你心里有数。我没说,不代表我心里没数。”
说完顾随要走,王璐不让,她歇斯底里地吼:“对,我就是心机重,我就是算计你,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怎么了?”
顾随撇开她的手:“你回去吧。”
“站住,你敢走,我就把你爸妈弄到农场去,弄到新疆去。”
顾随回头,第一次正眼看她,平日里温和的目光暗藏锋芒:“王璐,做人不要太得寸进尺,你们王家是怎么踩着人头上去的,知道的人也不少,你不如回去问问你爸。”
王璐被他冰冷的语气吓了一跳,顾随走了,她一个人茫然地站了一会儿,擦干眼泪。
顾随为了关月这么威胁她,她绝对不会放过关月!
关月不知道,山下的人又惦记上找她麻烦了,第二天一早,她就背着晒干的药材进城了。
她去的巧,她刚到药材街,就碰到了雷富贵带着几个混混走在街上。
估计是刚吃了早饭,一边走一边剔牙,吊儿郎当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雷富贵一眼就看到了关月,吓得原地蹦起来:“姑奶奶,您怎么有空来了?”
雷富贵拍着胸口:“我这段时间把蔡叔照顾得好好的,有人敢上门找麻烦,都被我打回去了。”
关月点点头:“不错,以后继续。”
“好嘞,姑奶奶,您慢走。”
低头哈腰地送走关月,雷富贵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是个好人。
“老大,那小娘们是谁呀?长得还挺好看的。”
雷富贵跳起来一巴掌拍他头上:“叫谁小娘们儿?那是你能亵渎的人物?以后见了退避三舍,退不了就跪下叫姑奶奶。”
“是是是,都听大哥的,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关月到蔡家的时候,蔡国福上班去了,家里只有蔡婶子在。
“哎哟,关月,好久没来了,你蔡叔前几天还念叨你呢。”
关月淡淡一笑:“前段时间忙着给人看病,没时间来。”
“你又送了这么多药材来,累着了吧,坐下休息休息,一会儿等你蔡叔中午回来,下午上班再给你带去药材公司。”
“嗯。”
蔡婶子笑容满脸,看得出,身心舒畅,最近日子过得不错。
蔡婶子:“雷富贵改过自新了,那次被你打了之后,老老实实到现在。上个月巷子口老王家出了点儿事儿,雷富贵还帮了一把。”
说完后,蔡婶子又问她给人看病看的怎么样?关月说还挺好,她主要是给女人看病,练一练自己的针灸技术。
蔡婶子叹息一声:“自古以来,女人看病就难,总有些不好意思说的病症,就一直拖着,你帮了她们一把,也算给自己积福了。”
中午蔡国福回家吃饭,旁边还有一个慈眉善目,身材干瘦的老爷子。
蔡国福看到关月,眼睛都亮了:“小丫头,针灸练的怎么样了?”
关月笑着道:“您要试试?”
“那就试试,刚好我腿脚不太舒服。”
关月也不客气,把完脉之后,等蔡国福躺好,她掏出银针,下针利索精准,让一旁的老爷子另眼相看。
感叹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哦!”
蔡国福作为亲身体验者,看着关月,就跟看着个金宝贝一样。
老天爷赏饭吃啊!
蔡国福回头跟那老先生说:“老邓啊,你要找针灸大师,我看关月就可以!”
关月挑眉,什么针灸大师?
第11章 拒绝当大师的弟子!
邓老爷子现在在做一些大领导的保健医生,蔡国福不知道能不能透露他的身份。
老爷子点头:“没事儿,我就是个看病的大夫,没什么不能说的。”
得了邓老爷子的许可,蔡国福简单地跟关月介绍了他。总之一句话,邓老爷子也是一名老中医,还是西南地区有名有姓的名中医。
邓老爷子说:“我有位病人,早年间腰部受了伤,现在旧伤复发,一直好不了。这种伤病西医没什么办法,我们中医也只能调养,但是见效甚微。我想,或许针灸有一定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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