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没忍住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没胖。”
他还觉得她太瘦了些。
顾璟浔却明显不相信,“我这两天都没有动过,吃完了睡,睡醒了吃,我觉得我腰好像粗了一圈。”
她一边说着,一边抓着他的手扣到自己腰上,“好像真的长肉了?”
惊蛰双手掐着她的腰,正好合拢,感受到那柔韧的触感,他不自禁颤起手指,忙将手收了回去。
顾璟浔便自己掐了一把侧腰,转头用那一双晶亮的眸子望过来,“要不咱们动一动吧。”
惊蛰觉得她的表情肉也可见地变得不正经,看他就跟那看见肉骨头的狼一样,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
他呼吸微滞,下意识往后退了些。
顾璟浔瞧他那唐长老躲女妖的架势,心中又气又笑,便做出一副强抢良家夫男的邪魅狷狂样,上前将惊蛰按到床榻上,开始扯他的衣服,“好哥哥,今晚从了我怎么样?”
惊蛰简直不知道到说什么好了,按着她的手不让她乱来。
偏偏这会儿顾璟浔上了头,桀桀怪笑道:“我允许你叫唤,反正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惊蛰:“……”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仰面躺好由顾璟浔压着胡闹了一会儿,反正这两天她也是变着法儿地折腾,让人应接不暇,却又甘之如饴。
等她累了,惊蛰便起来先替她整理好,而后再系上自己的衣衫。
顾璟浔倚在软榻上,看着面前的青年又恢复了那一副孤冷清肃的模样,禁不住叹了口气。
蛰哥哥倒是也让她看让她摸,可除了亲吻,他基本上没有主动过,而且每次她想要更进一步时,都会被他强行止住。
觊觎了那么久的人就在她榻上,这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可她却吃不着,想想还挺忧伤的。
许是她的叹息太过绵长,惊蛰不禁僵了一下。
他掏出做好的暗器递给顾璟浔,姑娘立刻拿到手中把玩起来。
惊蛰看着她一脸新奇的模样,又看看她手中的暗器,怔然了半天,目光似蒙上一层霜雾,光彩浅淡。
这世上的人,永远都是喜欢新鲜的东西,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抓心挠肺,人们享受的是追逐过程,真正握到手里了,就会发现,所爱之物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惊蛰亦不知顾璟浔对他的喜欢会维持多久,毕竟他这个人,他自己都觉得无趣,他说不出那些甜言蜜语,也不知道能陪她做什么,甚至于他们二人的生活太过天差地别,他有时候连同她正常的交流都办不到。
也许她也会渐渐的发现,发现两人其实存在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他答应同她在一起,几乎是抱着自毁的念头。
他知道自己没办法再拒绝她,给她她想要的,也让自己偷取这不知何时会结束的甜蜜。
但他不敢再和她更近一步,他怕两人之间建立了那种关系,届时她不再想与他在一起了,他会接受不了,也怕他的那些过往,有一天会伤害到她。
至少现在这样,还有退路。
惊蛰将那满面笑容的姑娘抱到怀里,取暖一样锢得紧紧的。
顾璟浔忽然被搂,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回抱住惊蛰,扬起脸,眼波濛濛地望着他,“蛰哥哥,你是不是又愿意了?”
惊蛰愣了片刻,弄懂了她的意思,咬了一下腮肉,无奈道:“不是。”
他颇有些气馁得叹了口气。
面前的姑娘,无论何时都好像充满了活力,哪怕只有小小缝隙,她也能钻出来开出花朵,从来没有因为害怕受伤,而龟缩着不敢冒头,可他却远远不如。
二十余年的压抑人生,早就让他失去了鲜活的自信,即便如今受她感染,得她眷顾,一时片刻也无法彻底改变。
而顾璟浔再次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恨恨地咬了一下青年的下巴,然后脱离他的怀抱,滚到了软榻里侧,支着头冷哼道:“我劝你不要不识时务,等你哪天想了,求我我也不给你。”
惊蛰:“……”
知道她这会儿做戏又上瘾了,惊蛰便躺在她身边,把她重新抱到怀里,“到时候再说。”
顾璟浔好气,气他四两拨千斤的对策,气他这副贞洁烈男的样子。
但她又实在对惊蛰的怀抱和他软下来的声音没有抵抗力,便哼唧道:“我的命好苦,我感觉我像是在守活寡。”
惊蛰差点没上手捂住她的嘴,磨着牙拉着被子将她裹住,声音听着都有些切齿:“睡觉。”
……
第二日一大早,顾璟浔从顾政那里得到了些消息,发狂的那匹马确实有问题,马蹄的位置被放置了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卡槽,槽内卡着一枚银针,马儿奔跑起来,那针便会刺如蹄内,引得马儿受痛发狂。
容越来时曾骑着那匹马赶过路,之后便由侍卫牵到了马厩,可当日来往马厩的人实在太多,还闹出了卫初琳抢夺觉风的事,容越的马究竟是何时被做手脚的,查起来实在太过困难。
但很明显,这事儿是针对容越去的,因为顾璟浔会骑那匹马,只是临时的决定。
顾政几乎将当天来往过马厩的人全都派人查问了一遍,最后矛头指向了当日与容越起了冲突的殷梓钊。
殷梓钊被查问初始,矢口否认自己动过容越的马。可过了一日他有又忽然改口,说是看上了容越的万石弓,怕打赌输给他,才派手下偷偷给他的马做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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