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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手屈肘撑在窗台上,里德尔斜支着脑袋低头看书,耐心地听着系统的倒计时,直到数到最后半分钟时,亚德利才提着行李箱出现在包厢门口。
    他走进来,露出被他挡在身后的菲奥娜。依旧是那副苍白瘦弱,沉静温和的样子。
    两人四目相对,系统提示:“叮,目标好感度加3,当前好感度为2。”
    里德尔很满意。不枉他对着镜子演练了好几天这个姿势。
    趁着亚德利背对着他把行李箱放到行李架上,里德尔目光刻意地打量了菲奥娜一遍,露出一个带有了然意味的淡笑。
    “你好,同类。”他无声地做出口型。
    菲奥娜眼睛微眯。
    8、攻略第八步 终于,入学了
    “叮。目标好感度加5,当前好感度为7。”
    系统的播报证明了里德尔的猜测。
    菲奥娜·沙菲克果然更喜欢有攻击性的人设,就是不知道她能接受什么程度,需要逐步进行试探。
    亚德利放好行李回头,让出他的位置给菲奥娜,自己坐到了里德尔旁边。
    “我表妹,菲奥娜·沙菲克,我朋友,汤姆·里德尔。”亚德利给两人介绍了一下彼此。
    里德尔看到菲奥娜眨了下眼睛,露出和在魔杖店一样的细微表情。他觉得自己像是做好了预习的学生,终于能知道她是在想什么。
    菲奥娜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里德尔,目光轻盈却又仿佛带着毛刺般从他身上刮过,在他摊开的魔法史课本上短暂停留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翘——老实说,里德尔现在看到她嘴角上扬就条件反射地心里一咯噔。
    他控制住自己不去低头查看是不是哪里有疏漏。
    可能是由于亚德利在场,菲奥娜这次没有追问中间名,而是对着亚德利问:“去对角巷买入学用品的时候认识的?”
    亚德利一愣,“你怎么知道?”
    里德尔也不动声色地等她回答。
    菲奥娜没有回答,反而抬眼往上一扫。
    里德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他座位上的行李架,上面放着他的行李箱。
    又怎么了?
    里德尔觉得自己预习的内容可能不太够,对面出的每道题都在超纲。
    “你的宠物?”菲奥娜轻声问。
    里德尔顿了顿,反应过来。
    他在行李箱里放了一条蛇,是为了以后展示他的蛇佬腔,亮出斯莱特林血统准备的。上车前他命令那条蛇安静睡觉,所以它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又——是怎么发现的?
    菲奥娜垂眸,“它不太舒服。”
    “叮。目标好感度减2,当前好感度为5。”
    “叮。目标好感度减1,当前好感度为4。”
    “叮。目标好感度减1,当前好感度为3。”
    里德尔:“……”又——来?
    他甚至来不及去想她为什么会知道一条蛇舒不舒服,强行逼出镇定的微笑,不疾不徐地挥了挥魔杖。
    行李箱从行李架上漂下来,并在地上自动打开,露出了里面盘缩在角落里的一条小拇指粗的绿色小蛇。
    亚德利抽了口冷气,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直接窜到了包厢门的边上,随时准备夺门而出。
    “汤、汤姆,你没说你带着一条蛇!”他惊恐地说,“通知书里说只允许带猫头鹰、猫或者蟾蜍!”
    然而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都没有分出一点余光给他。
    “过来。”里德尔用蛇语说。
    绿蛇慢吞吞地从箱子里爬出来,沿着里德尔伸过去的手指缠绕着攀上他的手腕,绕了两圈后昂着头,对着菲奥娜吐了吐红色的蛇信。
    这种小蛇和纳吉尼不同,没什么思维能力,因此里德尔只能做出简单的命令让它执行,并不能和它进行复杂的交流。
    亚德利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汤姆,你是蛇佬腔?”
    “我只是担心它吓到别人,”里德尔没理亚德利,轻轻摸了下三角形的蛇头,看着菲奥娜说,“大多数人对它们并不友好,不是吗?”
    他没有问菲奥娜为什么会知道它的存在,这会让他失去刚刚营造出来的神秘感和对话的主动权。
    菲奥娜也没对里德尔的蛇佬腔表现出诧异,专注地看着蛇,说:“它很可爱,有名字吗?”
    名字?一条蛇为什么要有名字?
    “叮。目标好感度加5,当前好感度为8。”
    “莉莉丝。”里德尔无比自然地说。
    “叮。目标好感度加2,当前好感度为10。”
    里德尔:“……”他忍不住怀疑这好感度到底是给蛇的还是给人的?
    “也许,你会想要和它玩一下?”他向菲奥娜伸出手。
    菲奥娜没有犹豫,抬手靠近,两只同样过分白皙的手几乎要碰到一起。
    “过去。”里德尔嘶声命令。
    他本想再加一个“不要伤害她”的指令,但又想看看她是否也拥有让蛇驯服的能力,便只是冷眼观察着她的反应。
    亚德利眼睁睁地看着那条明显拥有剧毒的小蛇从里德尔的指尖探出脑袋,又懒洋洋地搭上了菲奥娜的指尖,蜿蜒地缓缓游动,像是一条联结了两人的细绳,又像是某种带有契约性质的古老黑魔法,看上去有种不可言说的危险暧昧。
    菲奥娜垂眸看着手背上的绿蛇,手指轻轻绕了绕它的蛇尾,像是在绕自己的头发一般随意。绿蛇对此也没有什么反应,很是闲适地把脑袋搁在了她的手上,吐了吐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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