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聋了。
我趴在地上不想动弹。
“警官小姐,你还好吗?”黑皮少年焦急地跑到我身边,“发生了什么?”
感觉不太好,肉/体和精神都不太好。
经此一事,我觉得自己十分有必要学习一下远程攻击方式,比如说龟派气功之类的,“哈!”的一声我的光之力量就能击中咒灵。五条悟他们薅了我这么久羊毛,也该付出一点工资补偿我了。
我一个咸鱼翻身,挣扎着蹦起来。扯了扯身上湿得透透的白衬衫,我抓了抓头发叹道:“没事没事,这对于警察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黑皮少年脸色郑重,似乎在探究些什么一样打量我:“刚刚那个是什么?在我附近,我却看不见的「东西」。”
“服部君,”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偏头看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少年向我展示了他的推理,一环扣一环和我推理的几乎一样。唯独不同的是,他并不知道咒灵的存在,只当凶手是用了他目前还没想明白的残忍手段,将死者杀害。
“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他又重复了一遍。
是一点不太科学的东西。
我想了想,这种事情不合适从我这里流传出去,所以十分迅速就决定转移矛盾:“你可以问服部本部长,他比我更加清楚。”
少年一下子就拧起眉,用着大阪腔不满地说道:“什么嘛。”
“或者等你成为警察我就告诉你,”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推理能力很强,有没有兴趣当警察。”
少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他说他的目标是成为一个名蒸蛋……啊不,是名侦探。
我:……
我捏了捏眉心,突然想到横滨的武装侦探社。我对侦探最初的印象,就来自于那群异能力者。
不过经过此事,我的超能力者身份已经瞒不住了。我在报告里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这件事情,幸好领导见多识广,他看了看我也没多说什么,让我回去继续干活。
愉快的休假我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手机里妈妈给我留了信息说她和爸爸今天出去参加婚宴,让我和楠雄两个人自己解决午饭。
我趿拉拖鞋揉了揉眼睛去厨房倒了杯水,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地喊道:“弟弟,爸爸妈妈出去参加婚宴了,今天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你要吃什么?”
‘咖喱。’弟弟毫不犹豫地应道。
“行,待会我们一起去超市采购。”我捂着嘴又打了一声哈欠,打到一半余光扫到冰箱上有一只黑色的小动物窜过去,吓得我一个激灵顿时清醒。只觉得一股热流自丹田直冲天灵盖,我下意识大吼一声:“弟弟,有蟑螂,快——”
“跑”字还没说出口,眼前场景瞬间变换,我又被弟弟传送到不知名地方。
弟弟啊,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上次我被你传送到横滨,救了一只野犬。这一次你又想……卧槽!发生了什么?这两个人是红是黑?三更半夜为何出现在荒郊野外?
我震惊地看着天台边上那两人,月色很亮,所以在没有灯光照明的情况下我也能清楚看见胡渣男人持枪对准自己的胸口。而长发男人正在壁咚……啊不,一手撑着栏杆,一手捏住转轮。
看着像是自杀的人和阻止对方自杀的人。但他们有枪,这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见那两人都看向我,我下意识移了一步挡在弟弟面前,举起双手放缓声音:“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其实我们准备在这里开睡衣party。呃……你们听得懂日语吗?”
我用英语又重复了一遍。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有没有听懂,因为他们始终用一种狐疑且警惕的目光注视着我和弟弟,一声不吭。特别是那位胡渣男人,丹凤眼都瞪得圆圆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见到鬼了。
……虽然我们的出场方式,和鬼也没什么区别。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用我知道的语言全部重复一遍,弟弟突然叹了口气,越过我看向那两人:‘别犯傻了,怎么次次都能让你撞上这些场景。恭喜你,即将收获下一只野犬。’
我:???
我很茫然,但我很快就懂了。
身后的楼梯传来噔噔噔的急促脚步声,伴随着一声着急的“苏格兰”,我再熟悉不过的金发青年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惊了。
看对方的表情,他估计也惊了。
天台边那两人也惊了。
除了弟弟之外,在场所有人类都惊了。
我最先反应过来,眉头一拧:“你又是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降谷零在卧底之中,这两人也不知道是敌是友,坚决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和降谷零认识。
“你——”降谷零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眉头紧紧地皱起,看向我身后的两人,“苏格兰,莱伊。”
“苏格兰是公安走狗,”长发男人声音淡淡,用着我熟悉的日语回答,“波本,你也是因为这件事来的吗?”
啊?这句话信息量很大啊。
我看了看双方,下意识拧紧眉头。
按照目前的情况以及双方对话,同为公安卧底的苏格兰身份败露,被犯罪组织人员莱伊追杀,或者企图活捉回组织拷问出情报。降谷零大概认识对方,为了救他特地赶来。也就是说,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在不暴露降谷零身份的前提下,救下苏格兰,顺带把莱伊扭送回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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