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只是退后一步,大声道:“将谋逆者拿下!”
通往餐厅的两扇门、一大一小同时打开。身着铁甲的骑士们鱼贯进入,契布曼吓了一跳。却又在看到为首的人居然是两个中级贵族与一个下级贵族时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贝基和斯宾塞吗?”
下级贵族的-名字契布曼怎么可能会知道?他直接无视了那个下级贵族的存在,走过去打算拍着贝基和斯宾塞的肩膀与二人称兄道弟。
在契布曼的心中,能阻碍他的只有同为上级贵族的那几个同谋。除了被这些同谋临时反水、当作蜥蜴断尾被献给奥斯本一世,其他他什么都不怕。
“来!贝基、斯宾塞!让我们分享皇室的味道吧!你们不觉得美味不该被皇室独占吗?”
契布曼话中有话,他要拍贝基与斯宾塞二人肩膀的手却是被打开了。
“王后殿下告诉我们你们几大贵族联手把国王陛下变成疯王的时候我们还不相信……原来你们早就抱着这种心思了。”
斯宾塞唾弃地啐了契布曼一口。他与贝基一起抽出腰间佩剑,指向了契布曼。
“我等将为了卡斯特利翁清除叛徒!!”
被杰伊思掐着脖子的侍女眼看着就要没有气息了,娱乐室的门“轰”一声被人踹开。
“谁——?”
阴沉地压低嗓音,讨厌自己的好事被打断的杰伊思缓缓回头,他想着自己是该先拧断侍女的脖子再去拧来人的脖子,还是先去拧来人的脖子,回头再慢慢折磨侍女。
可站在门口逆着光的人影让他掐着人脖子的手在不觉中抽搐式的一松。
“父亲,您真让我失望。”
站在门口的不光有杰伊思的两个儿子,还有杰伊思的三个女儿以及杰伊思的弟弟妹妹们。
瞧见了杰伊思裤子脱了一半的模样,年轻人们统统露出了恶心厌恶的眼神。
“真不敢相信我曾经在王后殿下的面前维护过你……”
“束手就擒吧,父亲。这是我们对你最后的仁慈。”
“也是王后殿下对你最后的仁慈。”
年轻人们朝着自己的父亲亮出了兵刃。
“兄长,您可真是叫我意外。”
拉文罗特的弟弟皮笑肉不笑地带着两个下级贵族包围了将奥斯本一世头盔当球踢的拉文罗特,还有五、六个中级贵族去追逃跑的上级贵族们。
拉文罗特的脚一歪,奥斯本一世的头盔就咕噜噜地滚了出去。一直滚到一个中级贵族的脚下。
“哈、哈哈……哈哈哈……”
抱着自己的脑袋瘫坐在地,拉文罗特明白这次真的是结束了——自己充满荣耀的骑士生涯也好,奢靡享受的贵族人生也罢。所有的这些,包括他的人生在内,全部都结束了。
“殿下……您、早就知晓这一切了吗……?”
硬撑着身体跟着叶棠回到城堡的凯始终跟在叶棠的身后。看到被中、下级贵族们绑来的契布曼等人,再看到被侄子用盘子呈上的、属于兄长的人头,凯带着不真切地恍惚问:
“不,是您……是您策划了这一切吗?”
乌云早已经被跑来找玩伴的飞龙撕裂,城堡的外面,雪早已经停了。
冬日的阳光穿透觐见大厅的水晶窗户照射进来,折射出美丽的光。
牵着白雪的手,踏着阳光走上最高位,叶棠金色的眼睛朝着下方的凯看了过来。
“如果我说是呢?”
“……”
凯在心中擅自描绘出的、适合白百合的圣女形象稀碎了一地。
在滤镜碎光之后他终于看清面前的人。
那是带刺的黄金蔷薇,不灭的晨曦之光。柔弱、易碎不过是她的表象。那具纤细的身体里住着一个王者的灵魂。
……
“哈秋!!”
当冬夜降临,雪花再一次飘落在卡斯特利翁的大地上时,被冻醒的巨汉发出了连绵不绝的喷嚏声。
揉着自己的鼻子,躺在地上的飞龙睁开了自己眼睛,其中的竖瞳收缩了一下。
“……有意思。”
“好有意思!!”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人类揍这么狠,但这么疼还是第一次!那火-辣辣的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可比什么火球术、冰箭还有闪电击、风刃都要疼多了!
“她明明踢的是我的下巴,为什么我的脑袋会很晕呢?”
“还有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
光溜溜的巨汉在雪地上手舞足蹈地再现着叶棠的招式。发现自己再现不了叶棠的动作,他僵硬了好一会儿,接着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
“想不明白啊……实在是想不明白!算了!不想了!直接去问吧!!”
巨汉说着脸部开始拉长,身体也开始膨胀,他的背上很快生出翅膀。
瞧着自己身上的黑色鳞片,飞龙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果然还是这样最舒服!最自在!好了好了……让我瞧瞧人类的城堡在哪里……噢!在那儿!”
腾空的飞龙展翅翱翔,十分钟后卡斯特利翁的人民经历了一天中的第二次惊吓:
巨大的飞龙蹲到了城堡的顶上,他用爪子敲敲城堡的城墙结果让厚实的城墙从中崩出一个裂缝。
“喂——王后在吗?”
飞龙认为自己的声音不大,然而事实是他的声音直接让整个城堡中最大的水晶窗尽数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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