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一句话让骑士坚毅的脸染上些许的羞涩。
骑士轻咳一声,转过头去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却不知自己红透了的耳朵尖暴露在公主的视野里。
“奥斯莱卿,能让我去一次卿的房间吗?真的一次就好。我想睡睡看卿的床,看看是不是那张床让卿能够每一夜都做上见到母后的梦。”
想到自己或许也能在梦中见到许久未见的母后,还能肆意地向母后撒娇、不用怕耽误了母后的正事,白雪的面上泛起渴望的粉红。
“……如果是那样,我要让匠人们为我仿制一张同样的床。我不求每一夜都能见到母后。只要偶尔能够和母后在梦中相见……”
一周一次……不,就算是一月一次都好。想和母后一起去看山丘上绽放的迎春花,想和母后一起到森林里打猎,想和母后到大河上划船,还想与母后一起骑着马纵情驰骋——
这些愿望,她或许就都有机会实现了。
凯起初是为难的——即便是女儿,他也不愿意让属于自己的玛乐丝被女儿抢了去。但听到白雪的话,他的心又柔软下来。
白雪并没有想抢走他的梦、他的玛乐丝。这个手握卡斯特利翁最高权力的少女仅仅是想从他这里分到一点点的幸福。
尽管让未成年女性、还是一位未来的女王到一个未婚骑士的居所去并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被人发现了一定会被解读成乌七八糟的内容。但——
“抱歉……这是不行的吧?是我说了身为公主不该说的话。”
白雪的笑容有些落寞。
身为王家唯一的公主,她很清楚自己被人盯得有多紧。所有贵族都会将她的贞操贞洁看得比她这个人还重。她轻举妄动的后果不会由她自己的来承担,而是会加倍惩罚在凯的身上。
“那么,殿下,就请你以‘白雪’的身份来吧。”
作为父亲,想为女儿实现一个自己可以为其实现的心愿有什么不行的?
凯比任何人都能体会白雪的心情。他想帮白雪何尝不是因为知道白雪要是得不到帮助会如何异常下去。
那是他或是这个国家都不会想看到的情况。
“奥斯莱那混蛋怎么回事!?”
马歇尔气急败坏地锤了一下城墙。
在他看来凯就是个墙头草,偏偏这根墙头草受到疯王的喜爱,受到王后的重用,现在还得到了公主的青睐。
“他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魅惑魔法才让先王、王后和公主都将他留在身边!?区区一个只会动刀动枪的武夫……!他以为他能娶公主为妻,并得到这个国家吗!?”
“消消气吧。你贵公子的形象都崩溃了。”
斯宾塞的冷哼让马歇尔像是要从他身上剜下块肉来那样瞪着他。
时至今日马歇尔与斯宾塞照样不对付。只不过这两人在面对相同敌人的时候会很自觉地选择联手。
“哼……你会主动来找我说话才是形象崩溃呢。”
斯宾塞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有一个提议。”
马歇尔咧嘴:“真巧。我也有。”
两人瞧了一眼庭院中的公主与骑士,同时露出了极为相似的恶毒笑容。
……
叶棠对时间的感觉已经模糊了。
没办法,一旦人走了战场,炮火就会让人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叶棠无法停下征服的脚步。谁让每次她想着打完这一仗就让军队休养一段时间,自己去陪陪女儿,分属光之阵营与暗之阵营的国家就又要开始搞事情。
发觉能让自己高枕无忧的方法唯有彻底解体光之阵营与暗之阵营,叶棠干脆地接受了现实,开始了日复一日的攻略。
魔族比较简单,谁拳头大就服谁的。只要别像光之阵营的死脑筋一样认为魔族都该被赶尽杀绝,杀死魔族是在净化世界,魔族就愿意臣服。
光之阵营的翼人、精灵还有人类就相当难搞了。有些翼人和人类就算被摧毁了国家也不会放弃“替光之至高神净化世界”,没事就联合起来搞东山再起,人数不够东山再起,他们也要拼着命去袭击无辜的平民一番,好用恐惧来让人产生“对光之至高神的敬畏”。
说实话,叶棠真觉得这些人就是脑子有病,被教义洗脑得已经丧失了自我。
征服总是伴随着流血与牺牲。好在征服的路上也不全是坏事。
“找到温蒂的孩子了?”
叶棠一回头,看见的就是微笑的伊格妮。
“是的。”
伊格妮微微点头:“翠丽思捎来了消息,说是她的占卜表明温蒂的孩子们就在前面的奥本。”
温蒂死前将自己的孩子们托付给了翠丽思照顾,翠丽思却没有陪在温蒂孩子们的身边,只把孩子们交给别人照顾是有原因的。
这个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温蒂的孩子们恨死了翠丽思这个害得自己一家分崩离析的罪魁祸首。
被孩子们当成是杀人凶手的翠丽思发现自己留在孩子们的身边不光照顾不到孩子们反而会令孩子们无比痛苦,因此放弃了亲自照顾温蒂的孩子。她把温蒂的孩子交给了一所孤儿院的院长,又把身上所有的金钱连同可以直接换成钱的怀表、手镯、耳环、项链都给了院长,自己一个人踏上了赚钱之旅。
翠丽思从阿玛德乌斯那里骗到钱财之后就会让作为使魔的鸟儿带着钱财飞往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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