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广场嘛,当然在胜利区了。附近的街区都是胜利区的。然后我旧访拆完,绿化先做,你说我环保不合格?我连噪声污染都没有,怎么污染环境了?
你想找别扭也找个靠谱的吧?
结果就这么个不知轻重的,在某饭店给老丈人过生日,“遇偶”了正在请赵公子吃饭的隔壁区环保分局的副局长,去给人敬酒的时候,听了一耳朵,说是赵公子约了省大院儿里的某位大公子吃饭,想做买卖街改造的工程。这不是,他就先来给打前站来了嘛。
那赵公子一看,一个区分局的小科长,打个电话,都能叫停工程,还怕啥呀。就透过一个家时的老关系,找了省里某副省的公子,那位也是做生意的,要谈合作,一起开发买卖街。
那位刘公子也算是楚然的合作伙伴之一吧,建材有一部分是他给提供的。有意卖给他的好儿,让他挣的差价儿,有了本钱,南边的工程里就带上他,让他做了小股东。给哥们儿面子,才出来跟姓赵的吃顿饭,结果这二杆子,居然大咧咧的想抢买卖街的生意?还想找他合作?还跟给他这个地头蛇多大面子似的?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走了。
直接就到了楚然的办公室。
楚然的办公室就是胜利公园边上,之前不是在各大公园周边划地建酒店嘛。一时半会儿的,也用不了那么些。有一部就先用做办公楼了。楚然自己的办公室就选在胜利公园边的一个三十八层的大楼的顶楼三层。也没挂牌子,她不直接参与经营嘛,所以这地方,存粹就是她个人的办公室。连公司总部都不算,是给各总部的总裁们来汇报工作准备的。一般人肯本找不到这地方。当然了,一般人也不知道,那些公司的大总裁上面还有老板呢。
刘公子来的时候,田秘书刚摔完电话没一会儿,正坐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消气儿呢。见他来了,脸上表情好了一点,招呼他的时候也没个笑脸,他也不在意,知道这位田秘书不是普通的秘书,他也在意不起。
“姐,我给老许打过电话了,没事儿,咱工程该咋干咋干。”往会客沙发上一坐,自己动手折腾那功夫茶,笑嘻嘻的跟楚然说话。
他口里的老许,是市里的环保的一把手。
楚然刚刚放下电话,她可不是会吃哑巴亏的人,那郭卫东是当兵退伍之后分到分局保卫科的,找了个媳妇,是物资局一把手的司机的闺女。老丈人给使了力当上的科长,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巴结老丈人,在王府宴给他老丈人过日子。
王府宴也是楚然名下的产业呢。各大酒店里,底下几层都是宴会厅嘛,酒店叫如归酒店,酒店里的餐厅就叫王府宴。也有单独的王府宴酒楼,更高一个档次。算是龙城最贵的消费地,吃一顿饭,十二人桌也要千元起的。也因为他们吃饭就在自家饭店里,服务可不都听得明明白白的。
啥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了。楚然直接把电话打给物资局的那位领导的,自家用那么多建材,跟物资局打得交道最多,多少计划内的条子都是这位大领导签的字。那可真是熟得不能再熟了。虽然都是分管的人联系得多,最早可是楚然亲自接触的。电话打过去也没客气,叫叔嘛,就问他那位司机是不是要退了?怎么安排的呀?话里话外的,意思是问您有没有啥把柄在司机手里呀?局长是个明白人,都这么问了,那必然有事儿了。一听就是楚总要收拾自己的司机,来跟自己打个招呼的。这他就得感恩戴德了,人家别说收拾个小司机了,就是收拾他这个大局长,那也是一个电话的事儿。这是给他机会呢。立马说了一堆好话,约了楚然两口子无论如何到家里吃饭,然后才客客气气的挂了电话。
楚然相信,他会第一时间让人问他司机,怎么得罪的自己。同时再让人打听哪个项目出事儿了,出在哪个环节上。物资局那是如今火得烫手的部门,地头蛇里的地头蛇,打听这点儿事就是分分钟。很快他就会知道他司机的姑爷一个电话就让楚然工地停了工,至于怎么处置,就那等着看了。
刚想再给楚大哥的一个老战友打电话,约出来吃个饭。那位如今在纪委,环保分局一个小科长都这么大权力,都能当京城贵公子的走狗去,那是个什么风气啊,是不是得查一查?有没有腐败?
这不是还没打呢嘛,刘公子就进来了。
“知道了?”
刘公子就一脸一言难尽的,“嗐,别提了。姓赵那小子找我,说有个大买卖要合伙,我还以为啥好买卖呢,又是一个发小打了招呼的,就去见了一面,到了才知道,是要抢咱自家生意,那我能惯他的毛病吗?当场就走人了。要不是在王府宴,我都掀桌子了。”
哎哟,楚然让这小子说得心里笑,说得你多义愤填膺似的,你咋还知道不能在王府宴掀桌子呢?人要是真急眼上头了,还管是哪吗?
“你发小是哪个?”
刘公子一听,心里就是一咯噔,别把他哥们儿陷进去。
“我哥们儿也不知道姓赵的要干啥。就是小时候在一个大院儿住过几年,他打电话说要来龙城做生意,知道我们俩的关系,让我哥们儿给牵个线,就他那点儿本钱,谁也没想到他能做啥大生意啊。”
一脸讨好的笑,还给楚然端了一杯茶。
楚然拿手指点他,要不是这小子油滑机灵,也不能带他玩儿,“给你个面子。以后少跟那样的人玩儿,别让他把你带坑里去。另外,再跟你说一遍,不想坑到刘叔,你就别在咱们省做生意。有钱你就往鹏城那边儿项目里投去,不想投自己找项目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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