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副统领被楚然利落的身手惊艳到,回过神人家都跑出去好几米了,他追在后面喊,“掌柜的,你这要是去哪啊?”
“回家。”声单飘过来的时候,马都跑出去几十米了。他好歹是个副统领,马真是好马。他跟着后面喊京城不能跑马的的声音,人家早都听不到了。
楚然一气跑到城门口,守门的守军,认识马鞍上的御林军标志,也没敢拦着。直接就出了城。
天也不早了,当天肯定回不到草难县城了。楚然也没有要连夜赶路的意思。中间路过一个叫临京的镇子,找了客栈投宿。
“夫人,您怎么自己回来了?”这家朋来客栈之前跟大部队来京的时候,也投宿过,大嘛,能住得开。临京镇可不像曲水镇那种小镇,说是镇,繁华不下草滩县城的。掌柜的眼力好,还记得楚然呢。
楚然就笑,“是啊,家里有事,急着回。老板,要一间上房。把马喂好,明天一早我要走的。”拿了小块碎银出来,订房。可没有跟戏里演得似的一拿一个银元宝,哪里用昨上那么些钱。
“好好好,要不要点餐?”老板态度很好,也不多事多话。
“不用了,马喂了就行。”空间里吃的多了,再说了,老公孩子都扔下了,还能好吃好喝的,像话吗?
到了房间,简单的洗漱一下,和衣而宿,弹弓就放在手边。
半夜里,有人悄无声息的进屋过,她也假装不知道,是啥行李都没带,爱看就看呗。床帘放下了,隔着眼线呢,人家又没往床边来,没查她身上,那就不要紧的。
第二天一大早的起来,查看了马也没事儿。
就接着赶路了,快马加鞭,中午的时候,就回来到云来酒楼了。满打满算的,离来不到十天。
正是饭口上,酒楼里客似云来,忙得不行。
楚然一进门,好些客人还都跟她打招呼,“掌柜的来啦。快点儿滴,就馋你亲手做的那一口炒笋片了。”“掌柜的,咋才来呀?忙啥去了?好几天没见到人了。”“老板娘啊?这个月的新菜啥时候上啊?我都来多少天了,就怕赶不上呢。”
这些都是老顾客,常来常往的。云来酒楼每个月上三道新菜,一旬一道,几年不曾中断。有些老饕比着看谁能先尝上新菜,还有街坊四邻,县衙的衙役啥的,都有自己的喜好,楚然不怎么下厨了,但有老顾客来,有时候人家带着客人来啥的,特意点儿要吃她亲手做的,也会给面子做。把客人的面子捧得足足的。其实食材一样,味道真差不多的。
楚然一一的应着,往后院走了。
楚爹在柜台后面坐着呢,一看,闺女自己进来了。蹭一下就站起来了。知道不是问话的场合,跟着进了后院,刚进了二院,就问呢,“咋自己回来了?京里……?”
楚娘听着声儿,从后院也出来了,饭口上她在后院帮着择菜呢。已经听到楚爹的问话了,她没再问,就眼巴巴的看着闺女。
楚然直接进了里屋,她在这边也有屋子的,进屋换衣服,楚爹跟进来,只要外屋坐着,楚娘一直跟着进来。“京里有一个太后和皇上皇后、王府上下都记可的宁王妃了。我还留在那儿干啥?还指着我给他做妾伺候主母呢?想啥美事儿呢。”
楚娘的面色就变了,没等她急眼呢,外屋楚爹拍了桌子了,“谁?我找他去。欺负人吗?已经有妻室了,当初为啥还要同意跟你的亲事?”
楚然扬声回楚爹,肖玙的名声还是得维护一下的,“这个到是不能怪相公,他跟那位没成过亲,小时候到是订过亲,他们同岁的,先皇在时也说过取消婚约的话,是人家自己非要嫁过去的。一直守着空王府呢,太后和皇上感念她贞烈,一直当她是宁王妃对待的。啊,对了,爹,那位是穆重阳的女儿,以前是大理寺卿,现在已经是内阁首辅了,跟大将军一文一武,是皇上最倚重的左右手呢,谁去找谁去啊?”
楚爹果然就把要出口的话都给憋回去了,还说啥呀,他是谁呀,小胳膊能拧过大腿不?上面的那些大人物,哪个不是一句话就能要了他全家小命的?
楚娘张了闭闭了张的试了几次,到底也没说出来别的,“孩子呢?怎么不把孩子带回来?你还指望着那后娘能对咱宁馨多好呢?咱又不是养不起。”
“是是是,该把孩子接回来的。”楚爹也是不同意把孩子扔在京城。
噗。
这老两口,接受得到是快。楚然都让他们逗笑了,“爹,娘,你俩想啥呢?您姑爷就那么不可信啊?带孩子回来干吗?在京城她是郡主公主,回来她能干啥?跟您卖猪肉啊?”
说着话呢,衣服换好了。出门嘛,穿得是继棉布的好衣服,回来要干活,换成粗布了,出了里间就看楚爹脸色黑得能吓死人,本来那脸就够吓的了,再配上他这表情,扮恶鬼都不用化妆了。
听她这么说,楚爹眼睛就瞪起来了,“不是,你什么意思?瞅不起你爹卖猪肉啊?卖猪肉怎么了?我卖猪肉不也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了。缺你吃了,少你穿了?”
楚娘好像有点儿悟了闺女的想法了,出来白了楚爹一眼,“显你能了?你个屠夫有啥了不起的?还指着我外孙女长大了也找个屠夫你就高兴了呗?闺女心里有数呢,你少管。我看姑爷也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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