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趁机的打小报告。
皇后笑了一下,“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啊,咱们后宅妇人,又不能去前线打仗去,也立不了功劳。就是那位,我也不好说的……”
“您啊,就是脾气太好了。不就是好首饰嘛,您等着,回头我给您做几样儿出来,保证比她好几倍去。”
“胡闹,越发的没规矩了,还敢挑拨皇后跟皇贵妃斗富?像话吗?皇上正提倡节俭呢,你少来害我。”
“斗什么呀,您是皇后,是一国之母,谁都不配和您比。才不稀得跟她斗。您就瞧好儿吧。”
这说得倒是让皇后有了点好奇心。
其实楚然还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把翡翠和钻石推出去,靠着宫里太后和皇后的招牌,挣钱。
这不是皇上都干上抄家攒银子挣军费的事儿了嘛。肖先生在前朝正忽悠着皇上开海禁搞国际贸易呢。刚好十三行那边的人过年的时候送进来一些钻石的原石,各种颜色的都有。还有缅甸的人,贡上来一些翡翠,都是好水种的。这时候的翡翠可不值钱。就是普通玉的价格。皇上不喜欢,肖先生就都要回去给楚然了。这半年,让珍制坊的人没少存钻石和翡翠的原石。十三爷成了怡亲王之后,投上门的人多了去。知道珍制坊是自家门人开的人也越来越多。想收集点儿什么,特别简单。
为了让新首饰显得合理,楚然回府以后就找了珍制坊的掌柜,带了许多匠人一起研究新样式,肖先生还把内务府造办处的人都给调到府里帮忙。皇上还训他,耽于玩乐。知道是为了给他福晋做首饰才找的人,拿手点着他老半天,愣是没说出话来。十三福晋陪着十三爷关了十年,到底与别个不同,他可不能跟骂别人似的随口就骂的。
宫庭里的能工巧匠多了去,样式要多精巧就有多精巧,楚然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把翡翠和钻石做出花儿来。尤其钻石的打磨,打磨不好,影响亮度的。
有事儿忙,时间就好打发。
也不用老去宫里躲轻闲,在府里一样想不见谁就不用见谁。
肖先生跟她比,真是忙成狗了。
四爷是个工作狂,连带着跟着他的人,都被迫得当工作狂。他不好好休息,大臣们就得跟着连轴转。这个事儿吧,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西北打仗确实要紧,吏制也到了不改不行的程度,还有官员的贪腐,千头万绪的,八爷一派又各种扯后腿,也确实是事情多。
“对了,这阵子忙晕了,一直没问你呢。你是怎么说服十四肯听话乖乖的去东北种地的?”两口子难得有时间在家一起吃个晚饭,吃的还是十四福晋打发人送过来的东北大米,楚然才想起来问问,是怎么搞定作天作地的熊孩子的。
“也没怎么说。就是借了皇上的地方,请他吃了一顿饭,跟他把事儿掰扯一下,让他知道知道,先皇让他做的是大将军王,不是太子。”
肖先生说着,回想起那天,十四的表现,都直摇头,就那熊样儿,还想当皇上呢?不自量力的玩意儿。
那天,十四进宫给太后请安,他不想守陵,还惦记着他的大将军王,太后让他好好给皇上当差,他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说皇上抢了他皇位,凭什么给人当差,把老太后直接都给气晕了,皇上气得不行,想跟十四动真格的。他上去给拦了,真让他动了真格的,那就是要了老太后的命了,然后外面直接就能给四爷安个逼死亲娘的罪名。于是,他借了皇上的地方,请十四吃火锅,就他们三个人。
他问十四,“皇阿玛不是突然去的,十月之后,便没有上过朝,满京城里有一个算一个,你问问去,谁不知道皇上不行了。他老人家能把后事都安排好,能让京城稳稳当当的,我就问问你,他老人家要是真想把皇位传给你老十四,为什么不把你调回京?反而让你在外头,让人有机会抢了皇位?怎么想的?当初皇阿玛是清醒着亲口把皇位传给四哥的,在场的有所有的皇子,还有上书房的大臣,太监、侍卫。都活得好好的呢,你是从哪听到的要传位给你了?”
十四梗着脖子,“那你为什么让人围了畅春园?为什么限了所有人的自由?为什么让年羹尧控住我的粮草,又让人押着我回京?你们怕什么?”
“这你得问你的好八哥去呀。用用脑子吧,皇位过渡,稳定高于一切。越是乱才越能乘了乱臣贼子的意。名正言顺的当然要稳。皇上殡天,多高规格的戒备都是应当应份的。至于对你的处置,你也别往四哥头上懒,那是我下的令,我也可以跟你直说,就是嫌弃你太好糊弄,别人说什么是什么,糊弄你两句,你都敢带军造反。什么叫押你回京?是给你带枷锁了,还是上囚车了?还是说你不想回京奔丧?万一你在路上有个好歹的,是不是得赖在四哥头上?连保护还是押送都分不清,还肖想皇位呢?就你呀?”边说边摇头,一幅看不起他的样子。那个表情,要多气人有多气人,四爷在边儿上,一句话也不说了,之前看十四那个熊样儿还气得恨不能杀了他,这会子,看十三怼他,看得有滋有味的,默默的吃着锅子看戏,都觉得那锅子的味道格外的香。
十四的脾气哪受得了肖先生那表情,啪的一下就拍桌子,“老十三,你别在这儿装大尾巴狼,你凭什么教训我。你还不是别人的一条狗,我好糊弄?我就是不好糊弄才信不着你。刀在你们手里,当然你怎么说怎么是了。你现在是亲王了,当然为他说话,皇阿玛关了你十年,你能知道皇阿玛是怎么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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