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层死活不要钱，程悠悠死活给。
    最后，还是程悠悠说：“我一花钱就高兴，你们还是让我高兴一次吧。”
    程悠悠用这句话说服了舒兰高层。
    舒兰所有的高层送走了程悠悠，他们还在议论。
    “程悠悠是真好啊，为了不让我们免费送她东西，什么理由都能编。”
    “是啊是啊，这么好的代言人上哪找去。”
    “我终于理解程悠悠为什么能火了，太随和了，太平易近人了。”
    针对程悠悠的评价，大家讨论的半天。
    CEO就是和大家不一样，CEO看得问题更长远。
    CEO：“代言人都这么好了，我不能辜负代言人程悠悠的希望，我们一定要在市场打响这款腮红。”
    CEO吩咐市场部的负责人：“加紧安排，我们要在大年初一那天，上市第一批腮红。”
    接着，CEO又吩咐了商务负责人：“抓紧把程悠悠的宣传广告后期处理好，我们要在大年初一投入广告。”
    商务负责人：“放心吧，我今天全程跟了程悠悠的拍摄，她的表现力太棒了，相关工作人员一定会在计划好的时间完成后期处理的。”
    舒兰方都憋着一口气，他们要让他们公司的第二款产品，也就是腮红，一炮而红。
    程悠悠带着一百盒眼影回到了家，然后她找了个超大的盒子，认真在盒子里码齐了眼影，并加了泡沫纸做防护。
    然后她叫来了同城快递，程悠悠跟刘萌要来了地址。
    程悠悠把这些腮红寄到了贺泓益的办公室。
    同城快递，就是快。
    程悠悠寄出四十分钟后，刚刚开完会的贺泓益回到了办公室。
    助理也跟进来了。
    贺泓益今天开了一天的会，他有点累。
    他打算回到办公室，简单收拾下就回家休息。
    他一回头，助理跟进来了。
    贺泓益知道他的助理很有眼力价儿。
    但他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看出来自己累了，却还是进来。
    助理跟他进办公室，一般都是谈工作。
    贺泓益声音冷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助理冒死还是开口了：“前台有你的礼物，我帮你拿回来了。”
    贺泓益很烦，但温和贵公子始终保持着他的涵养。
    “下次记得这样的事，并不用特意告诉我。”
    助理：“哦……是程悠悠寄来的。”
    贺泓益的声音都变得轻快了：“啊？那快拿过来，给我看看。”
    助理：“好的。”
    助理就知道程悠悠在尊贵贺总的心里，地位不一般。
    所以他特意交代过前台，凡是程悠悠以及程悠悠工作室寄来的东西，都要第一时间报备。
    贺泓益把沾满灰尘的快递纸盒，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昂贵的办公桌上。
    他从抽屉里拿出那把昂贵的、拍卖会拍来的瑞士多功能军刀，沿着包装盒上的缝隙，一点点地把外面封着的透明胶划开。
    助理也等不及了，他伸着脖子要看看程悠悠送了什么。
    贺泓益没有继续打开盒子。
    他拿出了一条真丝手帕，认真且细致地把刚刚手上沾染的灰尘擦干净。
    贺泓益确定手擦干净后，他才郑重其事地把纸盒打开。
    贺泓益打开了，他看到了一堆四方块的小扁盒。
    他没见过这些，他不懂。
    可他还是感觉到了自己强烈有力的心脏跳动。
    贺泓益问助理：“这是什么？你知道吗？”
    助理凑近，看了看：“好像是眼影，又不是眼影。”
    他俩都是男人，让他俩了解眼影的区别，不亚于让女人了解GPS导航。
    好在助理足够聪明。
    助理：“贺总，你看下商品背面的标签，那上面应该有标识。”
    贺泓益看到了，他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舒兰浮雕眼影，色号：红豆三分淡。”
    贺泓益把眼影打开，他注意到了眼影盘的设计，每一块眼影块上都有浮雕雕刻出红豆枝丫的样子，栩栩如生。
    贺泓益嘴角忍不住地上扬，他再开口时，语调都上升了三度。
    贺泓益：“好，很好，很不错。”
    贺泓益到今天才知道，原来眼影盘也能带给他莫大的快乐。
    这么多年来，贺泓益玩遍了古董字画、游艇豪车，他总以为自己对物质世界已经没有了欲望，现实中的每一样物品都提不起来他的兴趣了。
    在他以为要浑浑噩噩过完这平凡而又奢靡的一生时，他遇到了程悠悠，他也遇到了这款浮雕眼影。
    贺泓益冷静了几分钟，这几分钟里助理很紧张。
    他眼看着尊贵的贺总，在看到眼影后的眼神抑制不住地欢喜，可又在同时看见贺总马上恢复了霸总该有的冷漠。
    助理想，我们的贺总不喜欢程悠悠的心思吗？又或者是这份过于女性化的眼影，劝退了贺总想要继续追求程悠悠的心了吗？
    还是贺总终于想清楚，他和程悠悠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这几分钟，对于助理来说并不好熬，助理已经头脑风暴到开始偏头痛了。
    贺泓益想明白了。
    贺泓益一旦想明白便立刻执行计划。
    贺泓益先从盒子里拿出一盒眼影盘：“我很看好这个牌子，今年最后一个投资项目，就投这个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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