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知道她已经嫁人,与夫婿做任何事都正常,但他一直逃避思考此事,无法面对,结果偏偏让他听见!
他心中苦涩还发酸,然更多的是对这对男女的怒意!司元柔她一直很端庄矜持,怎么会做这种事?她一定是被强迫的!
于是他紧忙回房取弓冲来校场,结果两人早已结束,司元柔浅笑着靠在萧淮笙身上一脸满足,萧彦直觉心头被无数箭射中。
他可不就是司元柔的靶子,她一举一动都是在往他心上戳!
萧淮笙在司元柔看不见的地方冷笑,区区黄毛小子也配来指导他的小姑娘,不自量力!
“射!”
萧淮笙一声令下,司元柔倏地放箭,箭离靶心越来越近。司元柔刚要搭第二支箭,身后一支箭蹭地划过插在与她的箭距离不远的地方。
萧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皇婶自己多没意思,侄儿来与您一起!”
萧淮笙握紧司元柔的手,动作极快地向着靶子射去,司元柔都快跟不上他的动作了!
萧彦不甘落后,一支一支紧随其上,射的位置随着司元柔的箭移动,穷追不舍!
萧淮笙用力控制住司元柔的手,这样就不是司元柔主导,而是他来定方向,他咻咻几支箭把萧彦留在靶子上的挤掉,司元柔的箭旁边围着都是他重新补上的箭。
他露出些许笑意,跟他比萧彦还太年轻了!
太子与淮王妃夫妇比试的消息很快传开,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赵丹若拉动好友给太子鼓舞,更多的人也是占太子这边,几乎没多少人给司元柔与萧淮笙喝彩。
但他们不需要外人,自己便可稳居高位不下,与太子的较量逐渐焦灼。
不知谁感慨一句,“淮王幽居府邸多年,今日还有如此英姿,不知当初年少意气风发时是何等恣意?”
风向一瞬间调转,众人纷纷议论起萧淮笙当年的威风,尤其是一些年长的官员也算看着萧淮笙长大,从他幼年到成人,从他日渐鼎盛到坠落,谁都要唏嘘一句。
且他们当初也有过如今看来大逆不道的想法,萧淮笙与其长兄同为嫡子,他却比皇长子年轻近二十岁,都能给皇长子当儿子般的年纪了。如果当时陛下要定储君,完全可以舍弃培养多年但年纪有点老的皇长子,立嫡幼子,如果这个嫡幼子足够聪敏。
萧淮笙不负众望,却没料天妒英才。
外界虽不知萧淮笙忽然病弱的具体原因,但估摸着与皇长子脱不了干系,皇长子偏偏在萧淮笙出事时暴毙任谁不得把两桩事往一起联想。但再多猜测都不能说出来,等新君继位他们更是死死压在心里没敢提过曾经想站队萧淮笙的想法。
时隔多年,这些年纪大的臣子一致生出些许感慨罢了。
尤其当今新君一些求稳的性子,可较好地继承先祖基业,但难有建树。其下几个皇子也都随父,皆比较平庸,无甚可特别称赞之处。
唯有太子看起来能与萧淮笙较量,他们难得感到几分不太悲观的庆幸,但若萧淮笙能好,他们还是更希望是他。
这时萧彦后背被汗意浸湿,额头的汗也一滴一滴从鬓角滚落,喘着粗气。
他追司元柔一箭,萧淮笙就得接过弓把他射上去的挤下来,再把弓给了司元柔让她练。三人几轮下来,司元柔拉弓渐渐吃力明显累了,他也好不到哪去,就属萧淮笙还像个没事人一点看不出疲惫。
他明明是个病人!萧彦不服,病人没有一点儿病人的样子!
萧淮笙了无意趣,司元柔喘息急促,手指打颤时让她休息,“今日就到这里,天黑了你不好看清靶子,明日再继续。”
“嗯!”司元柔把弓交给萧淮笙,等他下去后把她也接下去,她的腿够不着地。
于是众人看到萧淮笙刚一下马就去抱自家王妃的腰,似捧着一团水般小心翼翼地把她接下来安安稳稳放在地上。感慨的老臣们骤然换了个话题感慨,英雄难过美人关,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啊!
这一幕更是刺痛了萧彦的眼睛,他不甘心道:“侄儿感谢皇叔皇婶赐教,受益匪浅,明日与二位校场再见。”
司元柔纳闷萧彦为何突然对她和萧淮笙纠缠不舍,他该不会对萧淮笙有所图谋吧?而且司映洁竟然不追着萧彦,舍得他数日不陪伴?
她随口问道:“太子妃嗜睡一整日了,不起?”
日夜颠倒不像话啊!
萧彦听闻司映洁的名字笑意渐渐淡去,司映洁当然起不了还在他榻上锁着,他语气无奈道:“洁儿她还是一如既往地任性,不比皇婶省心。”
萧淮笙一把揽过司元柔的肩,“快回去,我想吃你做的肉。”
他想吃肉!
司元柔立刻不理萧彦,埋怨萧淮笙不早点说,她都不知道厨房还有什么食材。
萧彦目送边走边聊的两人离去,他们在一起说说笑笑,而司映洁在萧彦身边只会吵吵闹闹。跟司映洁将就着过怎么可能,他一定要换回来!
第77章 聚散终有时
在行宫的日子过得极快,尤其司元柔每日都被萧淮笙带到校场练习骑马射箭,还顺带教了她一些其他本领,她日子充实又忙碌一眨眼山野的枫叶全红了,赏尽连绵的火红,而她也熟练掌握了骑射技艺,可与萧淮笙并驾齐驱比几次。
萧淮笙有意哄司元柔开心,时不时让让她,让她赢个高兴。司元柔倍受鼓舞,他肯让着她也不客气,能比过他的机会实在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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