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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淮笙带着司元柔尾随鞑靼的马车来到一处巷子中,他们换了身衣服乘着普通的马车远远跟随,在一拐角处停下。
“你如何知道鞑靼有□□的?”萧淮笙问道。司元柔每一次预测都成真了,萧淮笙即便信任她也会疑惑了。
司元柔嘴唇翕动,思索编个什么理由糊弄过去好,但她真的认真想了许久都没挑出一个合适的借口,总不能再说是梦到的了,一个借口连用两次必然引人起疑。而且她骗萧淮笙心虚感日渐强烈,对他司元柔很难再说谎。
“先不要在意这种事!”司元柔搪塞不过直接躲,指着前方道:“我们该得手了。”
她越是刻意,萧淮笙越起疑,不过当下来不及与她说太多,暂时放过她。
那夜她跟萧淮笙讲了一些线索,同萧淮笙商议如何让大元也得到□□,这样两军武器才能势均力敌,大元不至于落下风。
司元柔原本想着用什么条件与鞑靼交易,压压价将□□“廉价”地从鞑靼手里换过来。说是廉价,不过是想着被鞑靼少讹一些罢了,如果不行那大元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得认了。
而萧淮笙就比她粗暴多了,直接让人劫,越快越好。要不是当场抢过来不好善后,萧淮笙都不会等到鞑靼人上马车。
司元柔哑然,“直接抢太离谱了吧?”
萧淮笙一句“拿回我们自己的东西罢了”成功说服她,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司元柔想着多少肯定要给鞑靼一些好处,也是考虑到鞑靼从别人那取来付出过代价,就当给他们酬劳了。
但萧淮笙提醒她,他们拿回自己祖宗的东西就是正当的!报酬就用皇帝给鞑靼的回礼抵消,大元不该由着鞑靼漫天要价!
隔壁墙传来三声铜钱碰撞声,司元柔屏住呼吸,这是约定好的暗号。萧淮笙无须出面,从车窗抛出一根线过墙,一眨眼□□就被钓了进来。
萧淮笙轻咳一声,马车驱动,而墙那头的人脚步不停地逃窜,沿路不慎掉落铜钱碎银都未注意,一直匆忙赶路。
焦黑的□□毁坏过半,司元柔遗憾地拿起来翻看,动作极为小心谨慎,生怕把上面附着的黑灰给搓下来,那□□就更残缺了。
“还能复原做出一样的吗?”司元柔问道。
萧淮笙也说不准,“我先试试,好歹做个参考,总比没有实物好。”
两人辗转绕路,还去了几家店面,过了一个时辰才回王府。回去时司元柔头上多了一根新的簪子。
章德急得满头大汗,脚底差点被他踩破了才见着萧淮笙回来,他急忙通报皇帝有请。
萧淮笙猜着无非是为了□□,已经不用跟皇帝商议了,等着和皇帝商议完再做决定行动连□□的灰都没了,届时大元真得被要什么给什么了。
“不去。”萧淮笙很无情又反常地拒绝了章德,章德嘴张着半晌合不拢,又艰难地提醒强调,“淮王殿下,要事!”
章德不能说得太明白,而萧淮笙也不可跟他讲清楚,两人僵持不下,司元柔忽然指着头上的簪子问章德,“好看吗?”
“啊……好看!”章德不由自主地迎合,但反应过来更加急躁,“但现在……”
司元柔打断他的话,指着萧淮笙的背影,“他选的,对他我总是放心的!”
章德脸上绯红,这种夫妻恩爱的情话做什么跟他一个残缺之人说,他又体会不到!
“公公请回吧!”司元柔稍稍欠身,转身离去。
章德后知后觉明白了一点,但转瞬间他狠狠一拍大腿,哭丧着脸喊道:“老奴回去怎么跟陛下复命啊!”
司元柔回房后急忙关紧殿门,然后从装衣服的包中翻出□□,“拆开看看!”
“别急。”萧淮笙拿出纸笔,先回忆着校场上见到的□□全貌画下完整弓□□,然后换一张画烧毁部分的□□,再一边拆解各种零件一边画下来做记录,如此两人一坐就坐到了深夜。
司元柔要帮着萧淮笙画,但被他拒绝,此事一个人来做更加清楚明白,司元柔不好强求,陪着萧淮笙坐在桌前给他晾画纸整理起来,偶尔给他端茶倒水,大部分时间她托着脸看萧淮笙一笔一划勾勒。
他画得很专注,向来淡然舒展的眉头此时常常皱起,上挑的凤眼眯着仔细端详□□每一处,时而拿在眼前近看,时而托得远一些丈量。司元柔乌黑的眼珠随着他的手移动而转起来,慢慢眨巴眼睛沉浸于他的一举一动中,浅浅的呼气不知不觉中也缓了。
当□□举得稍远时,萧淮笙眼角余光会扫过司元柔。她托腮将脸颊两侧的肉堆起来,清瘦的小脸难得显得肉乎乎的,有几分她小时候包子脸的感觉了。她唇瓣红润也跟着鼓起来,泛着水泽,萧淮笙忍耐着画完手中画的最后一笔,放下□□先缓了缓神。
长久地盯着□□,他后知后觉感到眼睛不适,狠狠闭了闭眼后按揉眉心休息,片刻后他睁开眼看司元柔,发现看她的脸竟也能解乏。
司元柔身子坐僵了,这还是她几乎没干多少事的情况下,那萧淮笙肯定比她累多了!
她起身绕到萧淮笙身后,主动帮他按揉肩背道:“叔叔歇息吧,□□已经拿回来了,图纸明日再画也无妨。”
萧淮笙想暂缓片刻一鼓作气地画完,他虽然很累但可勉力再撑一会儿,不过司元柔劝了他一句注意身体,他想为了司元柔也该保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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