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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彦收好□□,与司映洁一同告退,“侄儿此番前来主要奉父皇之命,顺带着探望你们,希望不要太过叨扰皇叔皇婶。”
    司元柔轻轻颔首,“国事要紧,太子尽快回宫复命吧。”
    萧彦最后再一拱手,深深看了司元柔一眼后离开。出门时他扶着司映洁的胳膊,提醒她当心台阶,然两人一上马车,萧彦便烦闷地打开司映洁的手,与她坐得甚远。
    萧淮笙等他们走了才问司元柔,“你真不想回将军府看一眼,那是你的娘家。”
    司元柔仍是拒绝。
    “好,日后你没有遗憾就好。”萧淮笙轻轻揉了她的头,尊重已经长成的她的意见。
    司元柔预想未来,推测她应该不会遗憾将军府的事,“我不想见二房的叔父婶婶,他们会让我想起战功赫赫的父亲供养了如何又蠢又坏的兄弟,祖母……我也不想见她,她的偏心是足以要我性命的程度。”
    “你不知道,若不是早早嫁给你,我还要在将军府受多少苦难,最后被他们随便挑一个男子打发走换一笔聘礼给二叔一家。”司元柔稍稍侧身面向萧淮笙,对他说出她心中的怨怼后有些许释然,她也有可以倾诉的人了!
    萧淮笙握紧她的手,“我若未意识到让你受了委屈,你也要告诉我。”
    不过他一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司元柔挑了挑眉头,他昨夜将她掀开了算不算?
    司元柔陪着萧淮笙看书,萧淮笙才想起他清晨要问司元柔的事。不过他犹疑如何开口,嘴唇无意识翕动被司元柔看到,司元柔先问道:“你不舒服?”
    萧淮笙否认了,然后开口道:“我昨夜没睡好。”
    巧了,司元柔昨夜也没睡好,她轻笑一声,“你昨晚干了什么还记得吗?”
    萧淮笙很无辜,他早早就睡了,除了做了一个生气的梦一夜安稳。那个梦他清醒后想想也觉不生气了,因为梦都是反的,司元柔梦中离他而去便意味着现实中会守在他身边。
    这般一想,萧淮笙还生出几分窃喜。
    司元柔晃了晃脖子,昨夜他那一推的感觉还在,她此刻脑袋还觉轻飘飘的不稳当,哼了一声道:“没事,我也不记得了!”
    萧淮笙敏锐察觉司元柔在说反话,他到底干了何事只能问司元柔,偏偏她不知怎么跟他赌气了。
    司元柔被追得实在不耐烦了,萧淮笙夜里那么冷淡,分明是不喜欢她,她纯粹自作多情。
    为她回绝太子妃,也只是想简单帮衬她一把,就算他不喜欢也会帮她这种小忙的。
    她幽怨地望了萧淮笙一眼,轻叹一声。
    萧淮笙难得紧张,他第一次两只手无处安放,在司元柔面前局促得像个犯了错的少年。
    这种紧张一直持续到两人用过午膳,萧淮笙觉得他得找个机会与司元柔和解,床上的矛盾当然要在床上解决……所以他拍了拍身边的枕头,唤司元柔过来睡午觉。
    “我不困,你自己睡吧!”司元柔说完,直接出了房间带上房门,萧淮笙郁闷地躺下,空旷的床让他尤为凄凉。
    萧淮笙还在探究原因,但他真的被困意侵扰得思路不清,意识逐渐模糊。想来是昨夜当真未休息好,他放任困意压倒神智,舒缓身体沉沉睡去。
    傍晚司元柔忙完外面账目的事,回来发现萧淮笙还在酣睡。她抿着笑意,看来萧淮笙近日辛苦坏了,一沾枕头就睡不醒,这可不像他了。
    对他司元柔生出几分心疼,轻轻抚摸萧淮笙的手,连带着对他昨夜的无礼也不气了。他劳累困顿中无意识干的事,干出什么都有可能。他的辛苦司元柔看在眼里,多体谅他一些也好。
    然而刚一触碰萧淮笙的手,她便感受到不同寻常的冰凉感。萧淮笙中毒体热,他的身体一年四季都比司元柔热上些许,此刻竟比司元柔的手还凉了。司元柔心中微紧,又顺着袖子摸了他的胳膊脸颊和脖子,竟然都是凉的……司元柔呼吸急促,当即出去找纪行云。
    纪行云来得很快,他帮萧淮笙把脉的同时,司元柔给萧淮笙又加了床被子,担忧地问道:“他为何还不醒……他从来不会午睡这么长的。”
    “你别担心,待我再查看一番。”纪行云神色疏冷又严肃,他紧闭口舌久久不说一字,嘴上安抚司元柔却没让她多放心一份,反倒更担忧了。
    司元柔起初坐在床边等纪行云诊脉的结果,结果久等没有,纪行云要给萧淮笙检查身子她就先起来到了凳子上坐会儿,结果也没有,她记得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无论如何都安定不下来。
    萧淮笙的身体虽不太好,但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住很久了,司元柔已经想好要和他这样不好但不太坏的情况一直过下去,为何突然就变了?
    方景苏揣着手靠在床柱边上,手里的扇子也不习惯性地甩动,静悄悄地不敢闹出一丝响动惊扰纪行云。
    两刻之后,纪行云才问司元柔三日之内都做了何事,吃了何物。司元柔回忆着一一应答,尽量事无巨细,“查出阿笙病了的原因吗?”
    纪行云低着头轻摇,“初步推测是又中了新毒,可是毒物如何进入他体内的?”
    司元柔瞠目,萧淮笙三日内都闭门不出,在府中修养,而府中一切都会过她的手,萧淮笙的吃穿住行她每一样都把关,丝毫不敢松懈,可萧淮笙竟然在府里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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