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她,谁来救救她!萧景渊颤抖地用手捂住姜玉鸢不断流出血的肚子,不要再流了,不要再流了,快停下,快停下。
萧景渊绝望之下用内力冲破了被毒素堵塞的穴道,太医,去找太医,只有太医才能救她。
躲开慌乱的宫人,萧景渊抱着姜玉鸢一路飞奔到了太医署,坐班的太医一瞧见这边的情况马上就赶了过来,医者父母心,这男人怀里的姑娘怕是伤的极重。
“大夫,需要什么药材?本王这就吩咐人给你调过来,救救她!”萧景渊抓着太医的袖子不肯放,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身体里居然会流出这么多血来,他如今都不敢奢望姜玉鸢肚子里的孩子能保住了,只要大人能够平安无事就好,孩子它日后总会有的,可他爱的鸢娘却只有一个。
“大夫,若是实在不行,就求您保大人,听清楚了吗?我要大人平安无事。”萧景渊只来得及对着大夫再三重复自己想要保大人的决心,就被着救人心切的太医给撵了出去,就算他是太子身份尊贵又如何?再叫他这么耽搁下去,这姑娘才是没救了。
“太子殿下,属下可算是找着你了,陛下,陛下他遇刺身亡,现在那边一堆事儿都等着您处理呢。”阿肆满脸恳切地看着眼前的萧景渊说道,“阁老他们那儿都催了几遍了,您还是快些赶过去吧。”
看着萧景渊盯着房门的眼神,阿肆打包票道,“您放心,属下就守在这儿,哪儿也不走,一定替您把侧妃娘娘给照顾好了,您就放心的去吧。”
“你和阿玖一明一暗,把娘娘给照顾好了,对了,回头叫阿玖自去领罚。”回想起方才惊险的一幕,萧景渊对着阿玖缺席于姜玉鸢身边一事颇为不满。
即使知道阿玖她是被刘妃派来的人给绊住了手脚,此时的阿肆还是不敢对着明显情绪不佳的主子也求情,“属下记住了,您快去吧!”
又是很长的一段昏迷之后,姜玉鸢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场景,她正要发问时,耳边就响起了碧雀熟悉的声音,“娘娘您可终于醒啦,您是不知道在您昏睡的小半个月以来发生了多少事,”她一脸神秘地对着姜玉鸢卖起了关子。
“对了娘娘,瞧奴婢这记性,”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后,碧雀一脸喜色地恭喜姜玉鸢道,“奴婢光顾着高兴娘娘您醒过来了,还没来得及恭喜娘娘您被陛下他封为贵妃啦!”
“陛下?贵妃?”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姜玉鸢不敢相信心中的那个想法,这也实在是发展的太快了些,她这就混到贵妃的位子了?
“对呀娘娘,您受伤的时候先帝被刘太妃刺杀身亡,所以朝臣们就只能赶紧扶着陛下继位,毕竟这国不可一日无君呐。”
“你是不知道,陛下他刚一登基,颁发的第一条旨令就是封您为贵妃呢。您现在的甘露殿可是离陛下的寝宫最近的了,皇后娘娘的坤宁宫可都比不上这个地界儿好。”
“有些个迂腐的大臣们跳出来反对的时候,陛下就拿他们当时在自己遇险的时候不肯舍身救驾的事情说嘴,这不,您舍身救驾的事儿一出,就堵住了他们的嘴,陛下还说,若不是他怕到时候对您封无可封,还想着封您做皇贵妃呢。”
是吗?姜玉鸢觉着,目前贵妃这个位子就挺适合她的,要是她在陛下刚登基的时候就坐上了贵妃这个位子,那恐怕王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娘娘该睡不着觉了。
何止是睡不着觉,王瑜兰被萧景渊这个举动都快搞得吃不下饭了。
看着眼前畏畏缩缩在乳母身后的幼女,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不过是看在女儿生来不足,体弱多病的原因上多娇惯了娴姐儿几分,谁知道就把好好的一个中宫嫡女给教成了这幅模样。
“康奶娘,你是怎么当差的?我儿为何会长成这幅小家子气的性子?”满肚子的火儿又不能冲着尚不懂事的幼子发,王瑜兰只能逮着女儿身边的乳母敲打一二,一定是这些当差的下人不够用心,敷衍了事,才不是她女儿天生就担心懦弱呢。
这皇家的子孙,似乎生来就应该比寻常人家的孩子懂事一些。今年虚岁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两岁的萧静娴,也就是王瑜兰的独女,躲在奶娘的身后将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露了出来。
是她没用,没能达到母后的期望,前些日子是她没能在父皇面前表现好,可这实在不是奶娘的错,奶娘对她已经够体贴的了。想起那个在记忆中无比高大伟岸的身影,萧静娴的小身子就又是一晃。
她觉得这也实在不能怪她太过胆小,父皇身上的威仪是越来越重了,虽然小孩子不懂威仪这个词,可在伺候的宫娥们长期的耳濡目染之下,小家伙学会了不少新词儿,威仪这个词儿就是他新学来的。
“母后,是,是儿臣的错,”萧泽珺静娴犹豫再三后还是勇敢地站了出来,奶声奶气地向王瑜兰求情,“还请您放过奶娘她吧,儿臣,儿臣日后一定会好好表现的。”父皇曾经对她说过,不可以让无辜的人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她虽然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可并不妨碍她为照顾自己的奶娘求情。
唉,贵妃娘娘肚子里的小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出生呀?她好想有一个小弟弟和自己分担一些学习的压力,想必如果能有一个孩子来分走母后的注意力,她的日子就会过得轻松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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