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良淡淡回答:“自然是给你们住的地方,王爷听闻江南才子大名鼎鼎,想必诸位都是有才之士,既然是有才之士就该为国效力才是,这不,等你们安顿好便能上岗就业了,这可是对你们的优待,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什么,让我们干活?”有人惊叫道。
姜元良便反问:“怎么,你们不想干活,难不成看着是大好男儿,到了瑞山城却得王爷养着,当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亦或者是要用家中的银钱继续游山玩水吃喝玩乐?”
他嫌弃的瞧着他们,眼神就像是看一群废物垃圾。
被激怒的才子冷笑道:“姜大人何必激将,我等既然来了,自然是愿意为瑞山王效力,可如今瑞山王的面都没见,这么打发了我们是不是不妥当?”
姜元良反问:“哪里不妥当,你们是有不世之材,还是有汗马功劳,亦或者有什么惊天之策要献给王爷?”
众人脸色一变,涨红了脸无法回答。
“什么都没有?王爷公务繁忙,哪有那个时间见你们?”
其中一人不服气的喊:“刘某诗词甲天下,若不是这几年科举停滞,早有拿下进士之名。”
“哦?是吗,不过可惜了,瑞山城可不认朝廷的进士,刘公子有心的话倒是可以等一等,今年的科举录仕已过,明年还是会有的,王爷正是用人之际,不会亏待了有才之人。”
“你们还有话要说吗?”
刘某还不服气,身旁的才子却扯了他一下,提醒道:“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瑞山王会给下马威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如今只是让他们干活似乎也不算太过分。
姜元良又看向曹兆和,笑着说道:“曹公子,王爷对造船一事十分关心,还请曹公子与姜某走一趟,亲自告知进程。”
曹兆和忙道:“是。”
此刻,曹兆和肯定姜元良是故意的,他背上都差点被盯出针眼来。
两人一走,刘德便忍不住骂道:“我呸,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这姓姜的肯定是故意为难我们。”
林瑜劝道:“算了,你以为没有瑞山王的指令,他敢如此冷落我们?”
“这姓曹的有没有骨气,跟条狗似的被人使唤了去,还整个人乐颠颠的。”
林瑜苦笑,暗道方才你不也想着见一见传闻中的瑞山王,再想到瑞山王与他们年龄相仿,或许还比他们年轻几岁,却创下如此功绩,实在是让人羡慕。
林瑜又道:“瑞山王不见我们也情有可原,说到底还是我们的分量不足,那点诗词值得什么,不是干等着也好,既然让我们做事情,那就作出几分成绩来,也好让瑞山王刮目相看。”
刘德一听,立刻道:“对,老子要让瑞山王好好瞧瞧,咱们江南才子有多厉害,到时候让他哭着喊着求着咱们投效。”
林瑜被噎了一下,无奈的拍了拍他肩头,笑道:“好志气,你努力。”
姜元良将一群人扔在了别院,就带着曹兆和去了王府,曹兆和悄无声息的扫视着王府,发现外人所言不假,瑞山王确实不是沉迷奢侈享受之人。
一路走来,看见瑞山城繁花似锦,再有守卫纪律严明,与江南一带既然不同,曹兆和已然心生佩服,对赵怀多了几分仰慕之心。
等真正见到瑞山王本人,曹兆和依旧心惊了一下。
只见赵怀长身玉立,气势不凡,看起来比他想象的还要年轻,却带着让人无法轻忽的威严。
再一看,赵怀脚边趴着一只黑白色的猫熊,想必这就是瑞山军军旗上的那一只,传闻中瑞山王赵怀所收服的灵兽。
曹兆和收敛神色,尽量使自己显得尊敬一些:“草民曹兆和,参见瑞山王。”
“起来吧。”赵怀态度亲和,开口便问了几句造船一事。
实际上造船才刚刚开始,曹兆和离开的时候一切未知,此时能说的也极为有限。
赵怀心知肚明,略问了几句掠过,反倒是问起不少江南的风土人情。
曹兆和松了口气,提起风土人情倒是滔滔不绝。
忽然,赵怀笑着说了一句:“听说江南一地织娘遍布,好的织娘工钱不低,能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反倒是比家中男儿更出息一些。”
曹兆和愣了一下,忙道:“正是如此,只可惜织布费眼,往往年纪大了便做不动了。”
赵怀点了点头,淡淡说道:“如此,怎么听说诸位进城的时候,还对瑞山城女子做工一事十分不满,肆意诋毁?”
曹兆和脸色一白,暗道他们才刚刚进城,这消息就落到了赵怀耳中,可见这位瑞山王对瑞山城的掌控已经到了极致,任何风言风语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曹兆和忙道:“王爷见谅,我等初来乍到,对瑞山城的风土人情心生好奇,这才议论了几句,绝无诋毁之意。”
他抬头看了一眼赵怀的脸色,见他神色淡淡喜怒不知,继续说道:“草民觉得普通百姓生计困难,能养家糊口的都是好事儿,不必在意繁文缛节。”
赵怀见他面色紧张,又问:“这么说来,达官显贵便需要在意了?”
曹兆和弄不清瑞山王是否刻意为难,只得越发小心翼翼:“这……达官显贵的夫人小姐们养尊处优,倒是也不必为生计所困。”
“哦,那你是说本王不该让两位姨娘和妹妹抛头露面?”赵怀颇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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