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彩彩想方设法加入话题,但大黄鱼和陶芳菲用的是外语,她根本插不上话。
她仿佛又回到了英语考试的听力部分,一连串呜噜呜噜呜噜后听力考试结束,她什么都没听出来。
然而人生不是考试,结束后仍有办法挽救。而且愿意为她花钱改分的父母已经不在了。
若是错过了这条大黄鱼,下次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陶彩彩决定另外想办法,她今天一定要钓到这条大黄鱼!
娱乐圈的大黄鱼再怎么光鲜亮丽,也比不上手握钱权的高官富商。陶彩彩无比后悔当年为什么没有好好泡葛江年。
明明葛江年是白给的,钓都没钓就主动贴过来给她送资源,也不会吃醋,结果她却没有重视起来,被陶芳菲捡了漏!
要是葛江年听见了,一定会大骂晦气。
要不是当年被控制住了,他才不会照顾那个批发市场二十元一盆的小白莲!
啊呸!
陶彩彩站在大黄鱼能够看见的地方,不停地撩头发扭腰,展现成熟女人的魅力。
大黄鱼看见了,眼睛差点瞎掉。
“你们剧组竟然请了童妓?”大黄鱼草草结束和陶芳菲的聊天,去找阿黛尔要个说法。
虽然当陶彩彩还是个餐厅员工的时候,他就极不喜欢这个小女孩,但童妓是该被取缔的!阿黛尔为什么要请童妓过来?!
他到现在还坚定地认为陶彩彩未满十四周岁,毕竟她实在是太矮了。
虽然陶彩彩的脸没那么年轻,但大黄鱼以为陶彩彩为了招揽客人常年化浓妆,这才导致她的脸那么显老。
阿黛尔莫名其妙:“她是演员啊,安布罗斯塞进来的小情人。”
大黄鱼的死亡射线转向安布罗斯。
“她二十岁,已经成年了。”安布罗斯无辜极了,他当然知道童妓犯法,而且他又不恋童,怎么可能会在这种事上犯错?
“顺口一提,二十岁是骗你的,她二十六了。”陶芳菲耿直地说道。
安布罗斯和大黄鱼大为震惊。
“哦,那抱歉,我没想到她已经……呃,成年了。”大黄鱼迟疑地住了嘴。他还想说他以为陶彩彩是侏儒,但这样好像有点侮辱人,便没有开口。
见这几人都神色凝重,又在说什么二十二十六,陶彩彩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也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想。
陶芳菲应该是惹到了大黄鱼,然后大黄鱼勒令阿黛尔赶快把人赶走。阿黛尔有些迟疑,却不好强硬拒绝。
安布罗斯不想重拍一遍,便希望大黄鱼能够放宽期限,让陶芳菲二十天之后再滚。
厚脸皮的陶芳菲竟然还说二十天太少了,希望能够宽限到二十六天。大黄鱼被陶芳菲的无耻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陶彩彩觉得她猜得很对。
然而事实和猜想之间的差距,比她上学时答题卡和答案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陶彩彩见几人不聊了,急忙冲到大黄鱼身边,想和他搭话。
大黄鱼不太喜欢陶彩彩,脚尖一拧,往别处走,没想到陶彩彩竟然直接挎住了他的胳膊。
“放开。”大黄鱼低头看陶彩彩的手。
陶彩彩这次总算听清大黄鱼说的是哪几个单词,但不幸的是,她理解出来的意思和原意大相径庭。
大黄鱼说放手,她以为大黄鱼要和她一起走。
这条鱼看着挺正经的,没想到这就要带她走了,但安布罗斯还在这儿看着,她不能跟大黄鱼一起去开房……
陶彩彩在这一瞬间里想了很多。
“她在做什么?”阿黛尔迷惑地问道。
“她大概是理解错了,以为投资人约她一起走。”陶芳菲一猜就猜到了。
“语言还真是一个复杂的学问。”听了解释后,阿黛尔感叹道。
见陶彩彩还抱着大黄鱼的胳膊不肯松手,安布罗斯的脸已经黑了下来。事到如今,他再傻也明白陶彩彩是什么意思了。
虽然他没把陶彩彩当女朋友看,但看见陶彩彩竟然当着他的面就去勾引别人,安布罗斯气得鼻子直喷热气。
陶彩彩还没意识到安布罗斯生了气,毕竟在她印象中,鱼只要刷满好感,就不会吃醋。
目送大黄鱼离开后,陶彩彩还抱着安布罗斯的腰想要撒娇,结果一回到酒店,陶彩彩就被安布罗斯扇了好几个巴掌,脸都肿了起来。
白天那条大黄鱼没钓到,安布罗斯反倒脱钩了。
陶彩彩气得要死,坚定地认为是陶芳菲搞事,把她的鱼骗走了。
好在安布罗斯蠢,比较好哄,陶彩彩低声下气请求原谅,又胡乱解释一通,安布罗斯总算是没有赶她走,说以后看她表现。
陶彩彩擦了擦嘴角的血,决定等她泡到那个投资人,就把安布罗斯踹到一旁。
可惜投资人后来没再来,陶彩彩再也没遇到过其他大黄鱼。
安布罗斯性情暴戾喜怒无常,待在他身边不太安全,更何况自己之前想要找下家的事被安布罗斯发现了,日子更不好过。
陶彩彩慎重思考后,决定瞒着安布罗斯偷偷钓几条刀鱼。
刀鱼虽然不像大黄鱼或者鳕鱼那样能在行业中混出名堂,但也不像草鱼那样废。而且刀鱼有两个优点就是,他们好钓,而且足够死心塌地。
陶彩彩开始在剧组里寻找合适的刀鱼。如果能钓上几条,也算是有了个不怎么样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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