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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090
    远在几十公里外的某秘密训练基地多了一个脾气超差的阎王教官, 短短时间内刺头们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而苏软的赚钱计划也实施的很顺利,第一次虽然货品准备的不是很充足,但最后的纯利润也有两千块。
    苏软给福姨分了五百, 福姨一开始还推辞,但苏软坚持, 并搬出李姥姥关于亲戚不共财的教导,福姨也就不说什么了。
    之后两人就继续为下一次赶大集做准备, 等李若兰帮忙托运的行李到了之后,丰富了首饰的种类和数量,他们摆摊的利润就更高了。
    而且还拓展了其他的渠道,当初在集市上找苏软想大批量购买发圈的女人家里果然是开供销社的, 苏软直接以低价批发给她,虽然不多,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等到开学前最后一个礼拜, 苏软和福姨已经赶了两次大集, 三次小集,一个半月的时间福姨赚到将近两千多,苏软赚了九千。
    所以不要小看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
    “等你上了学, 咱们就没办法卖了。”
    虽然一整个暑假两人忙的昏天黑地,都没休息过几天, 但要停的时候福姨还是很遗憾。
    她其实不怎么缺钱, 鹿鸣琛的外公也把她当女儿养, 除了给外孙留东西, 福姨当然也有。
    她更怕的是寂寞,和苏软一起忙碌的这段日子, 她反而容光焕发, 精神头十足。
    等苏软去上学之后, 家里就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最后再卖一次也就差不多了。”苏软一边做着耳钩一边道,“周边三个大集都去过了,不少人都买了,而且发圈那东西容易仿制,怕很快就会出来一样的东西。”
    不要小看国人的模仿能力,这种没有版权的更容易泛滥。
    福姨到底见识多,并不是很担心,“也不怕,东西一样的多了去了了,最后还是要比谁家的更好看,就那个绒球的,不是我说,可没几个人能做出来。”
    苏软笑道,“嗯,不过以后肯定不会像这个月卖的那么快了,所以咱们就慢慢做就行。”
    福姨笑道,“你安心上学,我在家给你做,等你放假回来咱们再一起去卖!”
    苏软看着福姨兴致勃勃的样子,不打算再经常回来的话也说不出口。
    不过对于给福姨找伴的事情她已经有了想法。
    “为了我这个,您绒花都好久没做了吧。”苏软道,“我觉得以后咱们可以开个小铺子,您的绒花绒鸟也一起卖。”
    福姨摆摆手,“我那个做的慢,买的人也不多,无所谓。”
    “但是利润高啊。”苏软道,“而且这些东西也不能就您一个人做,多累啊,所以我想找两个人来帮忙您看行不行?”
    福姨似乎有猜测,“是赵雷那两口子吗?”
    苏软点了点头。
    福姨叹了口气,笑道,“你就是心善。”
    苏软笑,“也就您这么说了,医院里的人都管我叫女罗刹呢。”
    福姨又笑,“那他们也可高兴看到你这个女罗刹。”
    这事儿要从黄小草的哥嫂说起。
    那天回家后,苏软心里怎么都放心不下小草,做了一晚上的噩梦,第二天打电话给米护士,知道孩子暂时保住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
    隔天就提了营养品去探望对方。
    同时从米护士口中得知,和黄小草一起来燕市的,其实还有她的哥嫂。
    “那是什么哥嫂,简直陌生人都不如,跟着来压根就不是关心赵雷受伤的事情,是看赵雷伤成什么样了,还能不能继续当兵。”
    “如果彻底废了,就要将黄小草改嫁,下家都找好了。”米护士气道,“怪不得黄小草会因为营养不良和过度劳累而差点流产。”
    “就这德行,在家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压榨人呢。”
    赵雷本身也是孤儿,他父亲在他小学的时候就去世了,他母亲撑到他结婚之后也撒手人寰,所以赵雷在部队的时候,家里就黄小草一个人。
    而黄小草的性子看起来很软弱,显然是常年被欺负,米护士提起这件事简直恨铁不成钢,“就算家里爹妈偏心,她自己怎么也不立起来,赵雷好歹是军人,她都嫁人了,在在他哥跟前跟个小丫鬟似的,不,还不如丫鬟呢,丫鬟人家好歹还给口吃的。”
    “她这倒好,哥嫂吃着她的,她还要给人家干活。”
    米护士娘家应该也有父母偏心的情况,所以她才格外怒其不争。
    苏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黄小草和米护士还不一样,米护士好歹在城市里,她自己只要足够争气,比如考上卫校当护士,家里人顶多是盯着她的工资和她嫁的人家的价值。
    而黄小草生活的大山里,重男轻女的思想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常态,想来她从小就被父母当做为哥哥服务的附庸,根本就意识不到这是不对的。
    “那她现在是什么个意思?”苏软问道,“想改嫁吗?”
    米护士表情微缓,“我看她倒是不愿意,听说孩子保住挺高兴的。”
    “只是她那哥嫂。”米护士皱起眉头,“小草现在正处于保胎的重要时刻,就怕他们要闹腾。”
    “我看他们是巴不得她孩子掉了才好,可惜是亲哥亲嫂子,不然真是恨不得让人把他们撵出去再也不许进来。”
    刚说到这里,就听到不远处病房里传出女人的叫嚣,浓重的方言让人完全听不懂说的是什么,但光凭语气也知道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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