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想到刚才舔舐少女肌肤的感受,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羞色,[你们感觉的到的吧?那一滴眼泪是咸的。]
勇者又用掉一个精灵球,[嗯,仅限这一件事你做的不错。]
费佳却轻轻皱起眉来:[你吓坏她了。]
[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青年将自己传送到横滨,手指搭在键盘上,笑道:[当那只流浪狗爬回家里,等他不是温暖的灯光,而是一只竖起高墙的小刺猬……]
[停止你的幻想。]
费佳冷淡地说道:[把录音笔给我,我只听说过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亡羊补牢。]
青年置若罔闻,他喟叹一声,将头仰起来,[唔,罪恶的愉悦感,那种时候少了音乐可不行。]
说罢,他站起来,走到旁边的一个房间。
打开灯光、拉开幕布、跳上舞台、青年在琴凳上坐下。
他拿起一块松香,另一只手持着琴弓。
一只录音笔出现在费佳的口袋。
[坏掉才更有趣不是吗?我们这么狼狈,她怎么可以独善其身。]
松香在琴弓上缓缓擦动,青年眯起眼睛,笑得一脸纯真。
14:45,涩谷。
齐木千花回到夏油杰的住处,巨大的屏幕上还在放着电影。
电影里的主角被怪物一口吃掉。
她捂着脑袋尖叫起来,吓坏了身旁的两个少年。
“千花,你怎么了!”
虎杖悠仁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不要怕,那只是特效,没事的。”
伏黑惠站起来将灯打开,按着遥控快进到结局。
女主角回到了自己的家,跟家人幸福地拥抱在一起。
他坐在少女身边,慢慢地说道,“你看,结局都是好的,她回家了。”
听见回家这两个字,齐木千花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捂着脸,哭泣得愈发大声。
……那次千花也是这样哭。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意识到这并不是电影的原因,虎杖悠仁轻轻握住少女的手,“千花。”
他问道,“要不要抱抱?”
少女摇头,一脸惊恐。
“悠仁。”
她问道,“你是真的吗?”
虎杖悠仁一愣,“什么?”
“他是真的。”
伏黑惠掰下少女的手,让她看着自己,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们都是真实存在的,你的好朋友。”
“好朋友。”
悠仁和惠都是真的……
是她的好朋友。
这会不会也是千花的想象……?
伏黑惠抬起少女的手,白皙手腕上的贝壳手链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响声,“看。”
他说道:“这是我送给你的手链,它也是真的。”
“对哦!”
虎杖悠仁把脑袋凑到齐木千花怀里,“之前千花不是说想揉我的脑袋吗,现在就可以揉揉看,我今天出发之前特地洗头了的!”
“……”
齐木千花试探地将手放在少年的头上,蓬松的粉色头发毛毛躁躁的,下面黑色的剃发还有些扎人。
看起来毛茸茸的……手感却出乎意料地锋利。
可是好真实……如果是假的话,那么悠仁的头发一定会是她想象中的触感吧?
“他头发很毛躁。”
伏黑惠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上,“摸我的吧。”
少年眼神躲闪,碧绿的眸中满是羞意,“如果你非要摸脑袋的话。”
黑发少年的头发看似尖刺一般高高翘起,摸上去却意外的柔软顺滑,像是他外冷内热的性格——一枚藏在冰山下的甜味夹心糖。
“欸……”
虎杖悠仁摸着耳朵,看向伏黑惠,笑道,“惠!你的头发怎么可能比我的好摸啦!”
齐木千花被他的自信逗得笑出来,笑完之后下一秒又开始哭,她觉得这样太丢人了,真的好像一个奇奇怪怪的精神病。
齐木千花把手收回来,她捂住自己的脸,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两个少年,“对不起……”
“千花只是好难过。”
她越说越伤心:“千花认错哥哥了……”
“那不是你的问题。”
伏黑惠坐在她身边,“就像你说的那样,这不是小鸟的错。”
他握住齐木千花的手,清澈的少年音在此刻显得格外沉稳,“那是大人该去烦恼的事情。”
“对哦。”
少女低头看,虎杖悠仁金色的双眸弯起来,“会让千花认错哥哥,怎么想都是这些大人的错吧?”
“是、是这样吗?”
“没错!”
少年坚定地点头,用她的逻辑去说服她,“因为千花很容易相信别人啊,这样的话,那些骗子才是最可恶的存在。”
齐木千花显然被自己的那套理论说服了,她松了口气,悠仁说的对,这不是千花的错。
旋即,她又失落起来。
“可是千花现在明明知道哥哥在哪里,却不想找哥哥了。”
她内心充满了对哥哥的愧疚,她想见哥哥。
但是她却不敢再因为单独的声音、眼睛、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去追寻她的哥哥了。
如果是哥哥的话,一定会来找到千花的。
可是他这么久都不来,说不定千花真的没有哥哥。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掉在小裙子上,“千花是个坏孩子,千花好累,好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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