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婻,你是我从始至终的想要。”
李玉婻也盯住了他,他身上的气息清冽,是她熟悉的。
看着他渐渐靠近的脸庞,她有些沉迷。
白月光这种存在,因为长期得不到,被蒙上了一层虚幻的表皮,掩盖了缺陷,越发的美轮美奂。
李玉婻闭上了眼睛。
亲一下又能怎么样,反正占到便宜的是她。
当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时,李玉婻却嗅到了一丝甜腻的香味,哪怕只是十分之一,她也觉得恶心,一定是碧落那个贱人。
她李玉婻,堂堂长公主,怎么能吃别人剩下的食!
千钧一发之际,李玉婻伸手就重重推了过去,甚至还补了一脚。
没有防备的秦弦润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踉跄后退几步,又被她踹倒在地上,双手撑在身后,微张着嘴喘气。
李玉婻站起来,一身清冷,俯视着他,字字清晰:“本公主说过,想跟本公主谈别的,先把身上的脂粉擦干净,本公主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不要试图挑战本公主的底线。”
秦弦润偏开了头,十分狼狈。
再给他一点时间。
秦弦润的院子里,碧落失神的晾晒着公子的衣服,每一件都细细抚平皱褶,心里却空落落的。
公子又去公主那里了。
这是王爷最新的任务要求,她需要实时向王爷汇报,不敢有任何一丝隐瞒。
附近还有王爷的人,上次她不过少说了一两句,就被王爷……
想到那些,碧落揪心难过,她再也不想跟王爷,她只想属于公子。
秦弦润回到院子时,便见到碧落所做,立马想通了为何李玉婻推开他。
她的嗅觉一向灵敏,他回想刚才,不禁怒从心来,训斥道:“谁允许你动我衣服的!”
碧落晾晒衣服的手一抖,立马跪下来,声音如同蚊子般:“是碧落自己要求洗的,碧落想为公子出一份力……”
秦弦润控制住自己,声音柔和下来:“洗的不错,下次不要洗了。”
“是……”碧落委委屈屈道。
公子竟然凶她。
秦弦润回到屋内,神情疲惫,脸色也变得苍白,轻轻咳嗽了几下。
他目光注视着窗外,安安静静的看着,等待着。
太后的生辰到了,虽还未出三年丧期,但太后整四十的寿宴,还是要摆的,只邀请皇家内部成员参加。
当然,已经被送往封地的王爷们,李熙是不会召回他们自找麻烦的。
这种讲究团圆的场合,有驸马的带驸马,没驸马的带面首,反正就要成群结队的来。
继上一次李玉婻把秦弦润推倒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听说是病了,病的严重,他的小厮晏勇几次来找她想让她去看看,她都拒绝了,并让他去找大夫,她不会治病。
因为这场戏,很快就要演完了,甚至一开始她想报复他,让他爱上自己再狠狠甩了他的计划,她没有一点实施的欲/望。
她与秦弦润一同入宫。
两人同坐一个马车,秦弦润一直沉默,偶尔咳嗽几声,脸色煞白,似乎病还没好。
她直接让人通知他,就是抬着,也得抬进宫。
还好,他没让人抬着,就说明身体还行。
她心情极好的看着窗外的风光,完全忽视耳边阵阵咳嗽。
小时候被骗怕了,她宁愿错判,也不会容忍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
如果有人对她不忠,在她心中,无论是谁,都被直接判死刑,没有翻盘的机会。
从秦弦润想置她于死地那次开始,李玉婻就已经将他移到到了不可信任的区域。
马车外的晏勇询问了一声:“公子,你要不要紧?”
“没事,咳咳……”
李玉婻终于将目光转向他,他的咳嗽非常隐忍,像是故意憋着,看起来也怪可怜的。
她爬过去,伸手按在他胸膛上,“驸马,你怎么了?”
要死吗?
秦弦润浑身一僵,伸手拽住她的手往下拉:“我没事,咳,你放手。”
“我帮你揉揉。”她就这他改变的位置,根本不离开,又瘦了一圈。
“……不用。”
“你还生我气呢。”
“没有……放手,咳咳……”
“揉揉嘛~”李玉婻睁着无辜的眸子,眼睛里写满了体贴贤淑。
这直接导致两人下车时,众目睽睽之下,大家看到了一脸满足的李玉婻,还有衣衫不整、面色红晕的驸马。
几位公主遥遥望着,暗地里评判。
李玉姝:“无耻!”
李玉奷:“下流!”
李玉妆:“卑鄙!”
李熙带着一群侍从走过来,笑盈盈的迎了上去:“皇姐,路上累了吧,快随朕去养心殿歇息。”
谁都知道李玉婻的公主府离皇宫最近!
知道他有事商讨,李玉婻也不墨迹,立马跟了上去。
秦弦润看着完全把他当空气的两人,眼中黯淡了几分。
大殿中摆放了各色鲜花,布置的清新典雅,既不冲突丧期,也尽显节日气氛。
李玉姝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秦弦润了,她见他一脸病容,却似乎比原来还要红唇齿白,心跳漏了一拍,刚要上去找她说话,就被侍女叫住,说太后喊她过去。
她不舍得忘了眼秦弦润,见他被李玉奷等人围住,咬唇去了母后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