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药被渡入口中,李玉婻根本无法躲避,她眼泪直流,被迫吞下一口一口的苦药。
等一碗药喝完了,李玉婻干呕了几次。
宋颐连忙倒了水让她漱口,又给她塞了果脯,她整个人才泪眼汪汪的躺在他胸口,时不时还啜泣两声。
之后的日子,李玉婻开始跟这苦药斗争,宋颐总能想到法子让她喝。
三天之后,她喝了这药就开始头痛,昏迷,醒来后她拉着宋颐的手,可怜兮兮的请求能不能不喝了,没想到宋颐一把将她抱入怀中,直说“好”字。
果然,自那天,宋颐再也不要求她喝苦药。
但她也明显在宋颐脸上,看到了一丝忧郁。
他好些越发的瘦了,下巴都要能锄地了,白天出去忙,晚上陪着他的时候,也很难见到笑容。
桃鸯白天总过来陪她,跟她说一大堆话。
“公主,你不能这样对首辅,你已经伤害他一回了,人心是经不起这样折腾的。”
李玉婻把玩着手里的团扇,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她道:“颐颐伤心了是吗?”
桃鸯一愣,好、好别致的称呼!
桃鸯对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公主尤为不适,她避开她的眼神,解释道:“事实上是公主跟首辅成亲了,然后公主被第三者秦弦润,就是那个拙翎插足,他还给公主下药,让公主失去记忆,公主却总是提秦弦润,忽视首辅,他肯定是伤心了。”
她又听到公主问:“我跟颐颐以前的关系很好吗?”
“特别好,公主说本来这次事情之后,要跟首辅成亲的。”
“好到哪一步了?”
桃鸯再次愣了,公主说的是哪一方面呢?
她灵光一闪,就算不是那方面,也得往那方面引导啊。
她贼兮兮的凑了过去:“公主以前跟首辅早就夜夜宿在一起,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公主为了方便,还挖了一条地道通向首辅大人的家里。”
李玉婻:“……”
……
今晚还像以前一样,宋颐忙了一天,回来要跟她一起吃完饭,洗脚脚,最后躺板板。
宋颐做着哄睡日常,动作轻柔,跟以前一样。
他抱着她,轻拍她的背,一下一下,缓慢而舒服。
李玉婻仰头望着这个男人的脸,他侧躺着,一手拄着头,闭着眼睛,眉间却有一蹙抹不去的褶皱。
她伸手,想要抚平这个褶皱。
宋颐睁开了眼睛,轻轻笑了笑:“睡不着吗?”
“颐颐为什么不开心?”
她轻轻说道。
宋颐是第一次听到她这样称呼自己,声音很软。
“我没有不开心。”
“你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了。”她固执的反驳。
李玉婻伸手摸上他的脸,突然语调轻柔:“那我给你亲亲,你别不高兴了好么?”
“嗯。”他只发出一个单音。
李玉婻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慢慢亲了亲他的脸颊,下巴,又返回去亲了亲她的眉心,再次往下,看着他上下滑动的喉咙,吻了上去。
宋颐发出一声低叹,突然抓她抓的更紧。
李玉婻像是打开了新大陆,一路向下,宋颐的反应越发的大。
黑暗中,男人浓重的呼吸起伏,十分好听。
在他身上蠕动的影子已经钻入被子里。
“这是什么?”
“可以亲吗?”
“颐颐不说话,我就当默认喽。”
“我就想让颐颐开心。”
“嗯……”
……
李玉婻跟桃鸯在湖边避暑,桃鸯暗戳戳的问她昨晚怎么样,李玉婻眼中困惑:“什么怎么样?”
“你昨天听了我说的,没有什么表示吗?”
“没有呀。”李玉婻抓起一旁的西瓜,咬了一大口。
桃鸯:!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个月,李玉婻发现宋颐越发的不开心了。
他吃的更少,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很多。
即便是她想了各种各样的法子逗他开心,他好像都很难笑起来。
皇上每日必要日程——玩泥巴,其实是跟大长公主商议国事。
李苓叹一口气:“如果玉婻再不想起来,我看首辅都很难撑过今年冬天。”
李熙眸光闪过一丝光芒,“不必担心,朕有办法,你按照朕的方法去做,朕赌皇姐肯定能蹦起来。”
李苓讶然,听了他的办法后,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
李玉婻跟桃鸯在亭子里玩,偶尔喂喂池子里的鱼。
桃鸯不厌其烦的给她介绍。
“这里就是公主的公主府,公主自从成年有了封号后,一直居住在这里,亭子顶上的七彩琉璃瓦还是公主搜集来的波斯器物。”
李玉婻四处看看,点点头:“好看。”
她手里吃着桃鸯剥的橘瓣,眼中像是在沉思什么。
突然凌燕走了过来,皱着眉,看着公主,欲言又止。
桃鸯大大咧咧道:“凌燕姐姐,说就是了,公主在这呢,她现在可聪明了。”
她说完,就似乎感觉有一道凌厉的眼神射向自己,立马回看过去,只看到公主无辜的眼神。
桃鸯觉得刚才或许是错觉。
凌燕看着公主,向来泰山崩而不改色的她着急道:“公主,皇上为了表彰首辅的功劳,竟要往他府里送十个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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