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边的战况正激烈着,何清越一时之间陷入两难的选择中。一个是掉头回去走大路,这样要多花十五分钟,一个是等他们打完了,她再过去。
何清越是不愿意掉头回去的。可看这情况一时半会很难说什么时候会结束。三打一,那个以一敌三的人被砍的不轻,啧啧。
掏出手机,半分钟之后,空气中猛然传来‘呜呜’的警鸣声。何清越在心里说她可不是拔刀相助,纯粹是想早点回家。只见那些人动作一滞,随后叫骂声起。
“妈的,今天便宜他了。”其中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唾骂了一句。
“老大,还是斩草除根吧。”边上一个同样魁梧的人说道。
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人思索一会说道:“这小子骨头硬着呢,一时半会也打不趴下他,等警察来了就不好说了。况且他伤的可不轻,撑过去算他命大,撑不过去,哼哼……咱们走。”
说完三人脚步匆匆的拎着西瓜刀离开。那男人也再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关掉手机铃声,何清越走进小巷,一步步向那个男人靠近。这个小巷里没有一点光亮,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她走动的沙沙声。她穿的是运动鞋,在石板路上发出的声音并不大,但她一瞬间就脑补出皮鞋走在石板路上发出一下下‘咯噔咯噔’的声响。不由觉得好笑,一定是电视剧看多了。
走到那男人身边,探了探他的呼吸,脉搏。失血过多,暂时昏迷了过去。
从空间里拿出银针,伸手在他身上扒了扒。一抬头,对上他锐利,布满精光的一双眼睛,吓了一跳。那双眼睛盯着她手上‘凶器’。何清越也不尴尬,拍拍胸口好像颇为遗憾的表示,“你这么快就醒了呀?”
“你想做什么?”那人瞪着她。
何清越只觉得好笑,就他这样一个被人砍到刀都提不起来的‘病患’她能做什么?
恶劣的一笑,“送你一程。”说着在他身上几处穴位扎了几下,只见刚刚还汩汩流个不停的血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停了下来。
心中得意的想着:老娘想救的人就没有留不住的。让人想死都死不成。
我骄傲了吗!
那人一点反抗的表示都没有,何清越顿时觉得有些无趣。
还想说些什么,巷子那头传来喝骂声,是那几个人发现了不对劲之后去而复返。
何清越在心中哀嚎,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一定是忌出行。
“你先走吧。”那人平静的说道。
就这样她怎么走?扭头看了看左右,他们右侧有一个破烂堆,何清越把人拖了过去,还好,没什么太大的异味。翻出一个编织的芦苇席子一样的东西挡在两人面前。
“没用的。”那人苦笑,真不知道这姑娘智商是不是有问题,这东西这么显眼,除非眼瞎才看不见。
何清越狡黠一笑,“有没有用也得试试啊!没准他们瞎呢!”
说着装作没看见他无语的眼神,把两人挡了个结实。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在空气中散开,何清越对着瓶口轻轻一吹,甜腻惑人的味道浓重了不少。然后拿出手机,在音乐播放器中点了一下,一首紧张的音乐缓缓弥漫小巷。
透过芦苇席子的缝隙看出去。
脚步匆匆而来的正是那去而复返的三人。身边的男人呼吸有些粗重,是被何清越气的。这姑娘是有病吧?用那么明显的芦苇席子把两人掩耳盗铃的蒙上就不说了,蒙完之后还放音乐,这是生怕敌人不知道他们的位置,给指路呢吗!
何清越不知道啊,听他声音明显粗重了许多,还贴心的直接捂上他的口鼻,在他耳边轻声道:“不要发出声音。”
“老大,人没了。”
“他妈的,调虎离山。他还有同伙。”那人气的踢了个空水瓶撒气,那水瓶就打在他们的芦苇席子上,发出‘啪嗒’的一声响。
何清越旁边的男人瞪大了眼睛,然后就看到那三人居然真的视而不见一般,他囧囧有神的猜测,这些人莫不是真的瞎?
他哪里知道,‘入梦散’跟致幻剂的作用相差无二,用在冯宇的身上能轻易的勾起他内心的记忆。而用在早已先入为主的人身上效果更能放大数倍。
几个小混混早就在心里认定了他们是被耍了,被砍这人早就被人救走了,回来看看也是为了印证内心的猜测,加上‘入梦散’的效果,此时就算两人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会视而不见的。而更可怕的是事后他们对此也不会察觉到。
“老大,要不然咱们去他家堵他。”
“你他妈傻啊!”一巴掌糊上提建议的小弟头上,他说道:“这小子奸着呢!他家都暴露了,他还能回去?知道啥叫狡兔三窟不?”
“是是是,大哥,你说的是。那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我他妈的怎么知道,回去再议。”
等这些人走了个干净,确定不会再回来了,何清越放开人,把芦苇席子扔开。
回头看男人奄奄一息的样子,戳了戳他的肩膀。“还能走嘛?”
虚弱的摇了摇头,何清越蹙眉。“那怎么办?”她今天从学校直接过来,没用人送。要是就这么带他走,指不定没走两步就得让人报警抓起来。
“我在这附近有个住所。”他就是回家的时候被伏击的,这证明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可按刚刚那三人的说法,他家现在反而是安全的,而且以他现在的情况来看也去不了其他地方,先把今晚对付过去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