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回到了主人身边坐下,和主人一起目送何清越离开。
青年名叫秦商。
何清越和他熟了之后才知道他的名字,巧合的是青年也住在别墅区,他所在的别墅和何清越家还隔了两栋别墅。何清越家刚搬进来没多久,秦商却比他们还要早住进来,两家却从未见过面。何清越猜测应该是跟秦商的性格有关系,身有残疾,不喜接触人群的关系。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最近江浩然就像一只幽灵一样阴魂不散,整日的找麻烦。饶是何清越对他视而不见也受不了他这样的纠缠。每节课下课准在一班门口报道,搞的现在每个路过一班的老师学生都要好奇的往里面张望一二。
他们的班主任还因为这事特意找她聊过,其中深层含义无非就是告诫她年纪还小,一切都要以学业为重!
何清越卒。
最重要的是江浩然也不明目张胆的来,就是在暗地里恶心人。之前何清越就当他是透明人,但现在经过班主任那么一说何清越就知道这样认为的人不在少数,已经对她产生了影响。
好在这几天江浩然已经消退了一些热情,但是两人在校内遇到的时候江浩然还是会不定时的恶心她一下。何清越完全视而不见,她清楚只要她回应一下这种人就会打蛇上棍。
至于江浩然这样阴魂不散的原因,完全归功于自己内心中的不甘心。
因为是独生子女,父母又都是老师,从小对他的教育可以用‘严苛’来形容。他自小也算的上是优秀,父母家人也没少炫耀。可学习这件事情除了天赋还是要用心的,再加上家里长辈和父母都对他寄予了厚望,压力大的同时也产生了厌学的心理。
久而久之成绩自然下滑的厉害。看到父母失望的目光他只觉得快意同时心中也升起了一些忐忑,初中前两年他都没怎么认真学,眼瞅着都初三了,明年夏天中考是骡子是马就能看出来了。可是之前落下来的功课是如何都补不回去了,加上已经习惯了这样散漫的生活,成绩一直在中下游晃悠。
之前还没觉得什么,可是后来知道今年的新来的优秀转学生竟然是那个大姨口中可怜巴巴的女孩子——他从没放在眼中的人。那个时候一种屈辱由心而生。
尤其是他得知何清越曾经上过报纸,成为人人称赞的‘打狗英雄’,那种感觉别提多恶心了。
家境贫寒,无父无母,靠别人救济度日,穿的是哥哥姐姐们剩下来的衣服。这样一个卑微的小人物怎么可能超过他成为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这样的人都能插班进入一班……那么他呢?他从未自诩为天之骄子,但是周围都是家境一般的同龄人,他在这些人中也是一个中上等的人。可突然之间有人告诉他,一个处处不如他的人成为了他需要仰视的存在的时候。那种感觉糟糕透了,也恶心极了。
他连日来的挑衅在何清越的眼中竟然成为了生活中的调味剂。因为被无视,所以他果断的放弃了之前的行为,也给了何清越一个放过他的机会。
“小越,快点。那家店一到放学的时候人就多得很,去晚了就没有地方了。”谷香背着书包在门口焦急的说道。
“来了来了。”何清越轻笑,快速收好书包,往后一甩,背好书包。
谷香抱怨道:“老谭怎么又拖堂啊!完了完了,肯定要排好久的队。”
何清越轻笑。“那我们快点喽!”说着抓着谷香的手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这边这边。”谷香转了个方向,打算从东南角的小门那边穿过去。
“哎,小越,那是你们班苏杭吧?”何清越顺着目光看过去。
前方十几米处围着几个男生,其中在最中央的就是名叫苏杭的男孩子。开学一个多月何清越并不能完全叫出同班同学的名字,何况实验中学采取的是优胜劣汰模式,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座位的前后左右就换了好几拨人。而那个苏杭——为人有些木讷老实,平常的时候也没见他和谁有过多的交集。何清越之所以认识他却是因为他是一班的学习委员。
“哎,还有六班的江浩然,我们班的刘朝,冯阳……他们怎么在一起?”谷香嘀咕道,然后惊呼出声,“天呐,他们怎么打人!”
暴力与反暴力
何清越一惊,望过去的时候。苏杭的书包歪歪扭扭的斜背在肩上,校服裂开,略有些狼狈。他皱着眉怒视前方的几个男生。随后得到一个巴掌,打得他头一偏,白皙的脸上顿时出现一个巴掌印。随后就是几个人围上去伴随不堪入耳的脏话和一顿拳打脚踢。
苏杭抱住头部,蜷缩起身子,努力护住自己脆弱的一部分。谷香蹙眉, “他们太过分了!” 忍着怒气上前喝道:“刘朝,冯阳,你们在干什么呢?”
那一群半大不小的男孩子沉浸在自己的‘乐趣’中,哪能听得到。谷香冲上前去拉开最近的江浩然,怒道:“你们干什么?”
江浩然甩开她,皱起眉不屑的说道:“跟你有啥关系,滚远点,小心我揍你啊!”说完还挑衅一般的对不远处的何清越挥了挥拳头。那几个少年也停下动作,围了一圈不怀好意的看过来。
谷香怒急反笑,“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能怎么我。”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旁边不语的刘朝和冯阳。两人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别人不认识这位大小姐,他们还是知道些底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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