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虽说合作,可是面对何清越这个初中生总归是有点不放心,可是合同签了就不一样了,尤其是看何清越砸钱砸的毫不手软更是心下大定。
总体来说何清越还是不用操什么心的,工厂有流水线,只要手里握着药方一切都不用担心。外有刘安国这个内行打理,她根本不用怎么上心,等着分红就行。
合作嘛!尤其是里外基本上都得是刘安国来操心,所以何清越也不亏待他,两人三七分成。刘安国对此颇有些受宠若惊,随后就是喜不自胜。
午休时间何清越刚吃过饭就去找郭少华。“郭哥,帮我准备这些药材,我晚上拿走。”
郭少华接过长长的单子,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药材,数量。“行,我这边给你备着。”
何清越应了一声就准备去吃个午饭回来还得继续开个小会。
一转身,撞上个人,赶紧扶了一把,道歉。“不好意思,撞您哪了?”
那人摇了摇头,加快脚步的离开了。
何清越看着那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郭哥,刚刚那人来买什么?”
郭少华探了探头,还能看见窗外那人仓促的脚步。摇了摇头,“他呀,来买针管,也不知道得什么病了。”
“难怪了。”何清越喃喃自语。
“什么难怪了?”郭少华问道。
何清越本不欲多说,可想了想,开药店诊所的最怕的就是碰到闹事的。能提点一二没准就能少个潜在的麻烦。“郭哥,那个人下次来你小心点,他买针管可不是治病,而是用来吸毒的。”
郭少华手一抖,刚包好的药就这么散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你说真的?”刘安国问道,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的,吭也不吭一声。
“刚刚我扶了他一把,他的神经中枢系统已经出现损伤,身体器官到还好,衰竭的并不明显,想来刚接触这东西没多久。他脚步虚浮无力,萎靡不振,看他的样子明显是毒瘾犯了,才会这么急切。”
刘安国皱了皱眉。“我跟去看看。”
“刘叔,你要小心。能沾上这东西的都不是什么善茬。”何清越说道。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等会就回来。”这可是跟他们家生意有关系的,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说完脚步匆匆的就跟了出去。那人刚走不长时间,走的快点还能跟上。
二十分钟之后刘安国回来了,眉头夹得死死的。
“刘哥,怎么样?”郭少华忙给他倒了杯水问道。
刘安国点点何清越。“真让你给说着了,这小子真不是什么好鸟。他就住在西边那筒子楼里,我问周围的邻居,都说这小子是个偷儿,独来独往的是个狠角色。”
郭少华急了。“刘哥,谁让你去问这个了,他到底是不是……是不是吸毒啊?!”
“那小子精着呢!会反侦查,我差点就让他发现了。”见郭少华不满意,刘安国眼睛一瞪,“你总不能让我跟着他进屋吧!行了,既然知道他不是好鸟,那他吸毒基本上就没跑。以后咱不做他生意了!”
“那他以后还来买针管咋整?”郭少华问道。
“那就不上针管了,反正这东西也没几个人用的上,没多少利润。”刘安国说道:“行了,记得这事儿别跟我爹说。”
何清越点点头,这事儿刘安国心里有数就行。
“小何大夫,快快快,我兄弟手脱臼了。”还没见着人,一个大嗓门嚷嚷道。
何清越快走两步,就看见两个男人扶着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子,这人左手臂自然下垂,一动不敢动,臂膀已经红肿起来,还在咬牙硬挺着,一双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
两个男人退到一边,何清越手摸了摸患者的臂膀,那人已经忍不住呻吟出声,凉凉看了他一眼,“这是被人打掉的吧?”
“是是是。”其中一个汉子代为回答。
这附近住的大多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刘家祖上就这的,时隔多年根深蒂固,邻里之间多有照应,其中这些人也出了不少力。
小打小闹三天两头的就来上这么一次,一有事还是到刘家诊所放心。
何清越手不停,拉着患者的胳膊前后试探,患者疼的青筋爆了出来,一个汉子说道:“小何大夫,你看我兄弟疼的,咱们能不能轻点?”
另一个急得不行,“这小丫头片子到底行不行啊!”
“要不你来?”
汉子讪讪的不说话了,心里还在腹诽,怎么往常和善的小大夫今天这么不好说话?这是吃枪药了吧!
“这样疼吗?”何清越问。
“疼。”
“这样呢?”
连续问了好几个地方,患者一一应答,本也不是什么善人,被折腾的直到疼的实在受不了了,正想破口大骂,只听‘嘎嘣’一声脆响,他再一动,手臂已经不痛了,脱位的关节已经回归原位。
何清越吁了口气,笑着解释了句:“好了。关节疼痛人难免有防备心,我当时要是直接给你装回去,你一紧张跟着用力难免会出差错。”
“小何大夫,太谢谢你了。”汉子感激道,那钻心的痛他不想经历第二遍了。
“没事,记得回去休息几天,别干重活。”
“小何,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看完全程的刘国栋笑道,心里却着实惊讶一番。中医博大精深,到如今也详细分内外科,妇科,儿科,骨科……中医不像西医,有固定的一套流程,都是一人一方,靠的全是经验,要想精通一科已是不易,却不想何清越年纪轻轻造诣已是如此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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