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大把握,面上就不有的放松了些许,言谈之间就显得随意许多,但何清越还是听明白了这人的目的。
酒方。
这人的野心不小啊!
“青青你放心,咱们都是一家人,小舅还能亏待你不成……”周浩志得意满地说道,好像下一刻何清越就能答应他似的。
“周先生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呢?”何清越似笑非笑的打断他对以后生活的向往。“现在玉樽酒业就是这行的领头羊,谁能出其右?我为什么要丢了西瓜捡芝麻?”
周浩心里也知道,玉樽酒业发展到今天是不可轻易撼动的存在,即使他有了酒方,就他的那个小破厂也撑不起来,他也没那个能力转型,更没能力和玉樽酒业这样的庞然大物所抗衡。
他也没想对玉樽酒业如何。
但是,他不可以,不代表他没办法搅浑这潭水,从里面捞取好处。
玉樽酒业不就是靠着何清越手里的酒方才走到今天的吗?以至于压着行业里其他公司打,玉樽酒业除了是领头羊也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几年多少企业都在秘密研究玉樽酒业的酒方,但都没什么进展,可想而知如果他手里有玉樽酒业的原始酒方他会从中谋取到多少利益,就是从那些名企的手指缝中露出一点来都够他撑死了。
他已经跟一些人联系上了,不过那些人鬼的很,也没有个准话,交谈间也是含糊其辞,一点把柄都不留,自然在这期间也不会提供任何帮助,支持。
也就是说他没有任何保障。输了,就是他自己得罪御樽酒业,跟旁人无关。
但是只要他能拿到他们想要的,到时候他的地位也能上升一个层次。
要知道现在他的生意已经到了瓶颈阶段,尤其是市场的冲击,再进一步已经十分艰难,再拖上两年也是个破产的下场,但要是再进一步那就是另一个境界了。
左右,他现在的局面也没什么输不起的了,不如就放开手搏一把。
“青青你年纪还小,小舅不唬你。这样的大公司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你现在看着风光,可随着玉樽酒业一步步走高,你的股份也会被稀释掉,除非你有钱继续往里砸,可哪有那么容易。”周浩苦口婆心地说道。
周红在一旁帮腔,“就是,你小舅还能骗你不成,咱们是一家人,不比便宜了那些外人强。”
周浩连连点头,看那真诚的双眼别提多真诚了。
“何清越,你别不识好歹啊!我老舅这是帮你,你可别里外不分。”王逸林闷声闷气的说道。
何清越像看白痴一样瞥了他一眼,转头又看向周浩。“是吗?那不如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周浩十分激动,以为自己的劝说奏效了,“青青你说,你想要什么?”
何清越轻笑一声。“我和玉樽酒业是有合同在身的。我提供酒方获得股份,如果酒方从我这里泄露出去,我将要赔偿玉樽酒业的损失。仅合同部分就要赔偿两千万。不如,周先生先帮我赔偿这笔钱如何?”
“多钱?两千……万?”周红嘴都不好使了,他什么时候见过两千万啊!
僵硬的转头看向弟弟,这到底是啥买卖啊!啥都没见着呢,就要先给出去两千万?
周浩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他这些年的身家,动产不动产加起来也没有千万。尤其近两年生意不好做,身家缩水了不少。别说没有,就是有,可是他凭什么要帮她赔这笔钱,他是来捞好处的,又不是来当冤大头的。
“青青说笑了,小舅哪有这些钱啊?”周浩艰难的开口,笑容都僵硬不少。
何清越无辜的说道:“那你是想空手套白狼?”
一时之间,空气中蔓延开一片死寂。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被人指出来还是觉得有些难堪。
周浩打了个哈哈,“看你说的,小舅是这样的人吗?只是我现在不凑手,你也知道小舅是做小本生意的,哪有这么多钱。”
何清越一摊手,“那就没得谈喽!”
“何清越,你把酒方拿出来,你不说我不说,老舅不说,我妈也不说,就咱们四个知道谁都不说,他们咋就那么肯定酒方是从你这透露出去的。”王逸林说道:“咱们是一家人还能害你啊?都保密,妈,老舅,对不对?”
周红周浩姐弟连连点头。“就是就是,除了咱们四个谁都不知道这事,出了这个门就烂在肚子里,绝对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你就放心吧。”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清越失了耐心,起身就走,“感情出了事你们一推四五六,我自己承受着巨额债款。”
“哎,这孩子,青青别走啊!咱们再商量商量,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何清越顿了顿,说道:“什么时候把赔偿款筹齐了再找我谈吧。”说完拧开门走了出去。
门内三人面面相觑。
周红不确定的说道:“这死丫头不是唬咱们呢吧?两千万,咋不去强银行呢?”
周浩没搭理她,他自己就是办厂的,所以知道方子是尤为重要的,越大的公司越看重,对知道方子的人都会签保密协议。在他看来,玉樽酒业这么大的公司两千万都是少的。
尤其处于这个位置,那是要多少赔偿都不为过的。
王逸林灌了口白酒,皱着眉,不耐烦地说道:“现在咋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