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越眼皮掀了掀,“我们上山玩,就碰上你们了。我还想问你们是什么人呢,二话不说就出手,得亏我功夫俊,要不然被打死都没处说理去。”
老头继续问道:“大冬天的上什么山?”
“这儿除了山也没旁的地儿可以玩啊!”何清越理直气壮的说道。
老头继续问:“不是本地人吧,怎么寻思上这玩?”
“我同学在这边拍戏,就在前面的那个小镇子上。女二号呢!”
小镇上来了个剧组他是知道的,年前就在这边了,过完年又回来了。
老头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翻来覆去的换着花样又问了几遍,确定中间没有疏漏稍稍放下心来,看了眼旁边的中年男人,那人一挥手,黑洞洞的枪口重新消失。
何清越心下松了口气,也不敢懈怠,她能确定眼前这些人都不是一般人,至于是好人还是敌人那就说不准了,身边有毫无战斗力的谷香在,她不想趟这趟浑水。
“老大爷,您问清楚了,我们可以走了吧?”何清越笑嘻嘻的问道。
那老头挑了挑眉,看刚从麻痹状态恢复正常的壮汉一眼,笑着说:“小姑娘不如先把我小孙子放开。”
何清越一愣,像是忘了一样,手一松,说道:“哎呀,把这小病秧子给忘了。”
老头瞳孔一缩,看待何清越的目光变了又变。
这话说的委实是有点不客气了,何清越从来都不会说这样的话,在她面前病人也和常人无异,从不会用有色眼镜看人的。谷香抿了抿唇,她相信何清越一定有她的考量。
老头摸了摸安静下来神色有些萎靡的小孙子,笑道:“小姑娘把我的人给伤成这样,就想走了?”
何清越歪头看了眼手腕还在流血的壮汉,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将身后的背包放在胸前,在里面掏了掏。
别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都警惕地看着她,生怕她拿出来什么危险物品。
何清越也不怕人看,把包里的东西一一掏出来,里面的东西很少,都是外出游玩的常备用品,终于从最下面掏出来一个药箱。
打开药箱,里面放满了一些工具,老头看不懂,很快,何清越按了个按钮,药箱就像变形金刚一样,缓缓改变形态,那小孩都看直了眼,别说他了就连大人也忍不住惊讶起来。
何清越在瓶瓶罐罐中挑了挑,拿出一个小瓷瓶,摇了摇,“喏,便宜你了。”说罢把瓷瓶扔了过去。
那壮汉一把接住,看了看中年男人,也不知道是得到了什么指使,扒开瓶塞就把里面的药粉倒在了伤口处。
何清越看他二话不说就用了好像还挺失望,埋头把自己的药箱整理好,依次放回背包里。
“老爷子,这回我可以走了吧?”
“首长!”那壮汉有些激动,老头一眼看过去,只见先前还在流血的伤口瞬间止住了血不说,已经隐隐有愈合的倾向了,那伤口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慢慢结成了痂。
细看之下就能看见老头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很快,眼前这小姑娘的部分信息就到了老爷子手里,确定了何清越的身份老头心里踏实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还要等他知晓全部信息后才能确定。
何清越有些不耐烦,“老爷子,我都不追究你们给我造成的伤害了,你说的伤我也给你治好了,差不多得了。”
老头眼中精光一闪,微微笑了,“小姑娘刚刚说我小孙子的病你能治?”
何清越一脸懵逼,脑子里一个黑人问号脸在呐喊着: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我啥时候说了?”这不睁眼说瞎话吗?
老头,也就是曾庆典挑了挑眉。“也就是你能治了?”
何清越呵呵了,心里这算是明白了,这是被这老头摆了一道。“抱歉,不能!”
“你说了你能!”
“我啥时候说了?”
“所以你还是能!”
何清越:……
我只救想活的人
闭上嘴不说话了,知道一时也走不了,何清越索性又坐了回去,还冲着谷香招了招手,“香儿过来歇会,站着多累啊!”
谷香可没她胆大,明知道人家不一般还敢不走寻常路。尤其是那些人的目光都放在何清越的身上,她过去了压力太大,所以,还是算了吧。
曾庆典说道:“小姑娘医术造诣不浅啊!连这样的极品止血药都能随手送人……”
“您千万别这么说,您一说我心就疼。老爷子,这病我真治不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跟您说实话啊!我还没成年呢,你说你胆也真大,随便逮个人就敢试验着来?”
曾庆典说道:“有志不在年高,小姑娘你就不要推拒了。我也没指望你能治好,我就想知道我小孙子现在的身体状况,你就体谅体谅我这个当爷爷的心情吧,你也是做人孙女的,也能理解我这个老人家此时的心情吧?”
何清越抿了抿唇,她这人吃软不吃硬,一听这话态度就松动了不少。“好吧好吧。”
“小孩,你过来?”她招了招手。
那孩子也不知道是怕她还是怎么,冲她呲了呲牙,就是不动地方,其他人也是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何清越耸耸肩,也没当回事。对谷香说道:“香儿,山上没信号,可可一会儿找不到我们该着急了,你去车里等我,顺便给她回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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