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曾庆典很快就收敛了外放的气场,让中年男人把孩子抱了起来。对何清越颔首:“你继续讲!”
“你们觉得那是对孩子好,殊不知正是因为如此才害了他。助长了阴火。”何清越叹息:“阴火旺盛转成阴邪之火,损耗气血都是轻的,最重要的是损伤人的寿元。成年人尚且受不住,更何况是幼儿!”
“继续下去,这孩子的气血会被损耗一空,你说最后这孩子会变成什么样?”
“你既然这么清楚,就一定有治好他的办法吧!”曾庆典确定道。
何清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然后一脸冷漠。“没有,说了没有就没有。”
“你也是一个医生,怎么能见死不救?”曾庆典气急。
何清越说道:“医生救死扶伤没错,但我只救想活的人。”
曾庆典:!!!
曾庆典转回头看向自己的小孙子,曾承意低着头,头上扣着个兜帽,任谁都看不见他的表情。
曾庆典颤着嗓音唤他。“承意?”
曾承意没有反应,曾庆典心一沉,接过孩子。他年纪大了,曾承意再怎么瘦小也是个七岁的孩子,他抱着有些吃力。只能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把小孙子抱在怀里。
“承意,你也要抛下爷爷了吗?”话落的一瞬间这个叱咤风云一生的老人红了眼,“爷爷已经没有了儿子,不能再没有你了。”
中年男人也红了眼,他是曾庆典的警卫队队长,吕红瑞。也是陪伴曾庆典时间是最长的,见证了老首长的一生戎马,也见证了他失去儿子的痛苦和对小孙子的期许。
“爷爷有四个儿子,可他们都不孝,走在了我的前面,你父亲更是尸骨无存,可是他们也是英雄,他们为了国家而死,死的光荣。”
“爷爷没有了儿子,你没有了父亲,咱们家就剩下咱们爷孙相依为命,可现在连你也要抛下爷爷了吗?”这个时候没有什么首长,只剩下一个平凡的老人,他只有一个身份,爷爷。
“爷爷,我好疼。”曾承意突然开口说道,一滴泪也顺着下巴滴在老人的手背上。
好像被灼伤了一样,曾庆典抱紧了孩子,“爷爷知道,爷爷知道。会好的,都会好的。”
“小姑娘,请你一定要救救他。”
何清越蹙了蹙眉,有些疑虑。
曾庆典说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
“这孩子的病我现在治不了。老爷子你别急,阴邪之火自然也只能至阳才能克制。”
“那承意不是还要时时刻刻承受疼痛。”曾承意的病痛伴随他七年,疼了七年,可是有了希望却被告知还要继续疼下去,那些希望不要也罢。
没有希望才不会体会到希望落空后的绝望。
何清越笑了笑,“病现在虽然没办法治,但是痛苦却是可以去除的。”
“真的?好好好,我们这就走。”曾庆典今天算是体验到年轻人说的过山车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了,一颗心忽上忽下的,像他这种老年人完全受不起这种惊吓。
“老爷子,我朋友还在山下呢!”何清越看方向不对提醒了一下。
曾庆典说道:“我让人直接把她送回去。”
何清越摇了摇头,笑道:“她胆子小,看不见我没准就哭着找爸爸了。”
“她父亲是?”曾庆典挑了挑眉,心里也知道应该是有些来头,要不然不会这么说。
“是省委书记谷玉波。”
我是仙人掌吗
吕红瑞在曾庆典耳边说了两句,曾庆典点了点头,说道:“是,之前我们来到人家地盘就没打过招呼,这回吓到了人家的千金,可不能当没这回事。这样吧,小姑娘,就由你来通知一下谷玉波同志吧!”
“好的。”何清越笑应了。
曾庆典安排人跟她一起去接谷香,然后就带着人从另一边下山了。
谷香在山脚下等的心急如焚,有心想打电话求救,可那壮汉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她动都不敢动一下。
等看见何清越终于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谷香也顾不得怕了,几步奔上前。“小越。”
何清越含笑道:“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就说一位曾姓首长莅临滨城。”
“啊?哦哦!”谷香赶紧点头,拿出手机的手都是抖得。
省委正在召开会议,由省长主持会议。
谷玉波的手机一直由秘书徐朝阳代为保管,过滤掉不必要的电话。所以当谷香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是徐朝阳接的。
“香儿,什么事?”
“……”
“你等一下,谷书记在开会,我现在进去。”徐朝阳不敢耽搁,推开会议室的门在谷玉波耳边耳语两句。
谷玉波二话没说就走了出去,会议室里的人面面相觑,雷肃清脸色有些不好,“既然谷书记有要事处理,我们就先开始表决吧!”
谷玉波接过电话,“香儿,怎么回事?哦?你把电话给何清越!”
何清越接过电话,简短的诉说了一遍过程,过程没有详细说明,说到曾承意的时候也只是说身体出现了点小问题。
谷玉波坚定道:“清越,你一定要尽全力为曾承意治疗,不能出现分毫差错,我这就往你那边赶!”
挂了电话谷玉波回到会议室把这个消息传达,随即省一把手二把手纷纷赶往那个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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