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越越发的觉得哑婶不错,如果能受到好一点的教育,能够治好哑疾没准能有一番作为。这是一个有魄力的女人。
苏婉茹附和道:“你也看出来了吧?老冯这人虽然命不好,但唯有一点好,就是娶到了个好妻子,要么说娶妻娶贤呢!他没有生育能力,人又木讷,他父母怕他成家后被欺负,托人找了好久才寻到哑婶这么个妙人。虽然身有残疾却也不耽搁什么,就是不能说话,跟他这不善言辞的儿子正配。又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利索人,要不是因为不能说话多少人排着队等呢!能持家料理家务,不会欺负儿子,简直没有更满意得了。”
“哑婶可惜了。”何清越说道。
这话苏婉茹就有些不赞同了。“哎,话可不能这么说。感情这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看哑婶对老冯也是满意的。不然,两人也不会一过就是二十来年。你别看老冯嘴笨,可对哑婶那是实打实的好。都说他这人被欺负也就是傻乎乎的一笑而过,可但凡遇到哑婶的事就较真,谁要是敢欺负哑婶他保准打上门去。这附近谁不知道,惹谁都不能惹哑婶,让哑婶不痛快那憨人也是要打人的。”
何清越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位冯叔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你敢动我爸爸,我就动你儿子
苏婉茹问了问何清越这次回去家里的情况。
何清越简单的说了说,才问起这边的进展。
“一切顺利,你放心吧。何力那边翻不出花来的。”苏婉茹心情很好地拍了拍她的手,“你刚下飞机,还没吃饭吧。”
正说着,武雨桥已经端了碗面条过来。“你先垫垫肚子,晚上我们再一起吃点。”
“你们吃了吗?”何清越也不客气,直接端过碗问道。
“吃了,中间休庭我们吃过了,你快吃吧。”苏婉茹脸上也挂上了笑容。
何清越点点头,“那我们边吃边说。”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急。”苏婉茹忍俊不禁,嗔道:“你好好吃饭,我们说,你听着。”
苏婉茹哼了哼,“本来这次就应该差不多完事的,谁料何力那边要求休庭,等半个月后重新开庭,说他有新的证据需要提交。
他不甘心,这也是在意料之中。
可是奶奶心里有数,他手里哪有什么可笑的证据,本来你爸爸就是清白的,一切都是子虚乌有的,证据都是假的,如果真的有,当年也不会把你爸爸稀里糊涂的就关进去,还囚禁我们就怕我们上诉。
要说证据肯定是没有的,但是我想何力来这么一出也不像是没有后手的。
不出意外的话也就两个可能。一个是他去找邱倬出面;另一个可能也就是从食品厂上下手了。”
何清越抽空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疑问,“食品厂还有问题?”
苏婉茹笑了笑,“傻孩子,奶奶怎么会不留后手呢!像是邱倬那样的卑鄙小人如果真的一点顾忌都没有,我和你爸爸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呢。”
见何清越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苏婉茹赶紧说道:“好了,先不提那个。之前跟你说过,咱们家祖上那一辈也是经商的,在这魔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当年产业遍布了大半个华夏,涉及到了领域着实不少,食品也是最重要的产业之一。我和璋儿从国外回来投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投资食品厂,想再现老凤祥昔日的荣光。
我们手里有糕点方子,这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有这些方子在何愁不能重振家业呢?何力跟邱倬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但我估计时间不会太晚。在我们回来后他就感受到了危机,和邱倬联起手来,但这个人既恶毒又贪婪,当然想在此之前把这方子据为己有。但他不知道的是像我们这样有底蕴的家族从来都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没有什么地方比自己的脑子里更安全了,明面上的方子就是普通的糕点方子,真正的糕点方子在这里。”她点了点自己的头。
说到这苏婉茹表情有些复杂,既有些得意又有些恼恨。明明都有了防人之心却又一次被贼人伤害。
“他以为自己找到了真正的糕点方子后就动手了。那时候你爸爸被他们弄进了监狱,我六神无主,虽然在外面却也是举步维艰。邱倬的人监视着我,防止我跑到国外。但那种情况下我没办法放弃你爸爸,迫不得已之下我亲手让老凤祥食品厂倒闭,欠下了银行的大笔钱。
这笔钱在当时不是一笔小数目,我被限制在魔都不能离开,处于国家部门的监管下。我欠着国家钱,邱倬自然不敢跟国家作对,把我如何,虽然我依然不得自由,但在那种情况下我也终于有了喘息空间。
如果何力说的后手是这个的话倒也不足为奇。”
何清越垂眸思索片刻,肯定道:“第一个可能性应该排除了,我想邱倬最近一段事情应该没有时间去管别人的事。”她这段时间也不是什么也没干的,她手里有的牌该出就得出,之前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两厢安好。但现在明知道是敌人,那就不用说别的了。
撸起袖子就是干。接下来就看谁的本事大了。
苏婉茹倒是没有多问,只是那亮晶晶的眼睛里写满了好奇。何清越笑了笑,“邱倬原配夫人的儿子在我省当省长,我们有过短暂的接触,恰好我手里有一些有意思的东西,现在应该已经到了邱倬其余子女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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