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啊,人在京城吧。”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何清越挂上了笑意,是吕红瑞的声音,因为治好了曾承意的病这位铁血少将对她温和了不少,不像最初时那样瞪眼睛吓唬人。“我在京城,吕叔叔,是首长有什么指示吗?”
吕红瑞那边也带上了笑意,“没有。是首长听说你人已经到京城了,邀请你来做客。”
“好啊,正好我这边又拟了几个方子,一并带过去。”何清越说道。
吕红瑞连声说好,何清越带的几个方子比什么都重要,首长一定高兴,现在没有什么比曾承意更重要了。吕红瑞心里不由的对何清越更看重了几分,能够对上首长的胃口还能做到这么滴水不漏,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对曾庆典如何如何奉承,只一心一意的对曾承意的病情上心,这比什么都得首长的看重。
挂掉电话何清越回到客厅跟奶奶和爸爸说了一声,苏婉茹有些不满,“这才刚回来,怎么又要走?”
何清越笑道:“做医生的就是这样嘛,哪里需要哪里搬。奶奶放心吧,只是去看看,晚上会回来陪你吃饭的。”
“那你去吧,晚上让武雨桥过来吃饭。”何铭璋开口道,他说的话不多,通常都处于聆听的位置上,但他说出来的话苏婉茹轻易不会拒绝,就像此时她虽然还有些小别扭,觉得不能轻易的让那坏小子上门,但还是没有拒绝。
何清越笑了笑,“好嘞。”
“小没良心的。”苏婉茹嘟囔了句。
吕红瑞亲自来四合院这边接人,何清越还有些受宠若惊。“吕叔叔怎么亲自来,首长那边可不能离了您呢!”
“首长急着见你,担心底下的人毛毛躁躁的,特地让我走一趟。”吕红瑞瞥了眼她手里的医药箱,很快落在另一个坛子上,“这是……”
“上门做客总不好空手,这是我亲自酿的酒。”何清越笑了笑,递过去。
吕红瑞接过来一看,上面还带着泥封,看着已经有些时日了。随即问道:“这是玉樽酒业即将上新的酒吗?”玉樽酒业的酒这些年被炒的火热,效果也的确好,吕红瑞也尝过,口感绵长,至今还回味无穷,但因为自己的本职工作,不允许饮酒,所以也就喝过那么一次,还是浅尝一口。
何清越知道他之后还要汇报的,像是曾庆典这样的人可不是什么东西都会入口的,尤其像是这种‘自己做的’东西,回答的也就郑重了些,“这可不是,有一些药酒批量生产也不会减少药效,但有一些是不适合批量的,只能单独制作,这种可以说是高定了。这个酒呢,是滋补类的药酒,适合肝肾阴虚的老年人,尤其他有能够缓解神经衰弱的功效。”
吕红瑞心思一动,看着酒坛的目光幽深了些。首长这么多年操心承意的病情,的确有些心神不宁,保健医生曾经也隐晦的表达过让首长注意身体,但那个时候首长整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承意身上,哪有时间顾及这些。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首长、保健医生和自己,绝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而何清越更是从未曾给首长诊过脉,正是因为如此吕红瑞才不得不惊叹于何清越的医术之高明,不用把脉就能知道人的身体状况,这医术的造诣可谓是登峰造极。
而且她选择的这个时间点可谓是妙极,承意的病情有所好转,首长正是心情舒畅的时候,这个药酒又是由何清越亲自送的,首长一定会‘谨遵医嘱’的,而且这东西送的好啊!上过战场的就没有不好酒的,不用吃药只喝酒就管用,这不正正是送到心坎去了吗!
吕红瑞在心里啧啧称奇,真的有人这么聪慧吗?连这点细微之处都能做到这么完美?
直到车行驶到干休所山脚下吕红瑞还在想这个问题,守门卫兵拦住车,出示了通行证之后车子才被放行,一路向上。
直到车子行驶到一栋小楼前停了下来,何清越下了车,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其实没什么特别之处,无非就是环境能清幽一点,空气能好一点,要说最特别的估计也就是安保工作做得十分到位,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
这安保力度保证进来只蚊子都得给你查明公母才会放行,更别说里面的各位首长了,放个屁都得好几个人围观。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正在腹诽呢,迎面走过来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看见吕红瑞爽朗的笑道:“小吕啊,老曾醒了吗?”
吕红瑞敬了个军礼,不卑不亢的道:“邱首长,我也是刚回来。您找首长有事?”
“哎,我能有什么事,想找个人下下棋嘛!”邱倬摇手笑道。
吕红瑞说道:“那还真是不巧,首长今天有重要客人要见。”
“哦?”邱倬一挑眉,有些不高兴,觉得吕红瑞在诓自己,正好察觉到旁边有一道目光正好奇的注视着他,他瞥了一眼,是个长相漂亮到光彩夺目的小姑娘。但吕红瑞并没有要介绍的意思,他也就不做他想,心中奇怪却不好深入打听。
他很快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哦,既然老曾有客人那就改天吧。”
吕红瑞点了点头,带着何清越进了小楼。
何清越此时心中已经活络开来。
她并没有见过邱倬,像这样的人物不会轻易地把照片泄露出去。但是邱姓本就少见,又跟曾庆典‘称兄道弟’的身处同一高度的老首长好像也只有邱倬这么一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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