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围了一圈在那琢磨,最后还是天枢上前为归元仪注入灵力,归元仪上才渐渐浮现出光亮。
那光亮凝成司南模样,勺柄摇摇晃晃一会儿指南,一会儿指东,一会儿指西,转了许久后才慢慢稳定下来指向一个确定的方向。
“这应该就是往生灯在的方向了吧?”
“肯定是的!”
“我们顺着归元仪指出的方向去找,一定会找到那个偷归元仪的贼!”
小神仙们一起讨论着,顺着归元仪指的方向走去。
只有天枢一人站在后面,望着小神仙们离开的方向拧眉沉思。
……
一群小神仙随着归元仪所指的方向弯弯绕绕,在神霄玉府中转了几圈,不仅没有出神霄玉府大门,反而越走越深了。
最后按照归元仪勺柄的指使,他们在一所房屋前停下。
“这,不会吧,难不成往生灯在神霄玉府之中?顾不得长生帝君不愿借归元仪给我们,原来就是他偷的!”
“等等,这不是容初的屋子吗?”
“不管了,进去搜搜看就什么都知道了。”
“可是,北极帝君也在里面呀……”
“……”
房间内,容初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环境,有一瞬的怔愣。
这是哪里?
身上的痛感已经不甚清晰,身体之中有一股暖流涌动,为她治愈了内里的伤势。
她还没死吗?
费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容初刚要下床,转头却瞥见床榻下桌边坐着的人。
是景珩。
只见他似乎是累极了,坐在桌边,单手撑着额头,往日那风华绝代却又无限清冷的一双银眸此刻正紧闭着。
窗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他的一身白色劲装,淡淡地反射着阳光。
如今他这副模样,少了几分九天之上帝君的疏离,多了几分真实感。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吵嚷声。
“进去看看才知道,偷往生灯的贼到底是谁!”
“不行,容初受重伤还在休息!况且帝君也在里面。”是慕巡的声音。
“找到往生灯才是最重要的事,帝君不会怪罪我们的!”司妙妗大声道。
容初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何事,房间门就被人一把推开,紧接着几名小神仙一起涌入房中。
容初一愣,转头看向景珩,却见景珩已然醒了过来。
“容初,你没事吧?”慕巡连忙来到容初身边,小声道,“我们正在用归元仪寻找往生灯的下落,没想到却被归元仪指引着,来到了这里。”
容初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没想到一抬头却对上司妙妗怨毒的视线。
此时司妙妗手中正举着归元仪,而归元仪的勺柄,正指着容初的方向。
“原来往生灯是容初偷的。”她大喊,引来了众人的视线。
众人闻声顺着归元仪勺柄所指的方向看去,最后纷纷将目光落在了容初脸上,神色各异,多是怀疑。
“什么意思?”容初秀眉微拧,有些没反应过来。
而慕巡则是上前挡在容初身前,对着司妙妗怒道:“怎么可能会是容初偷的往生灯!容初偷往生灯做什么?”
“谁知道她偷往生灯做什么,说不准她就是跟魔族中人一伙儿的!”司妙妗望着容初,眼中渗出恨意,“既然归元仪也说是她,那就一定是她!”
什么……
容初看向那个指向自己的勺柄,那是自己拼了性命取来的归元仪,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情况。
她分明见都没有见过真正的归元仪……
不知道该为自己狡辩什么,容初无力地看向景珩。
他也会怀疑是自己偷的吗?
“我没偷。”她出声为自己辩解,可是在神器面前,什么话都显得无力。
“没偷?窃贼也不会说自己是窃贼!”司妙妗咬定了往生灯失窃与容初脱不开关系,“你有什么能证明往生灯不是你偷的?”
“我……”容初重伤未愈,面色还有些苍白,一着急说话,胸口处阵阵的疼,她掀开被子下榻,揪了揪自己身上穿着的单薄中衣,对眼前的人道,“往生灯若是在我这里,我能将它藏哪里去?”
“就是就是!本殿下能为容初证明,容初绝不是这种人!”
慕巡的维护让容初有些感动,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依旧愿意相信她的竟然是他。
然而司妙妗对于慕巡的担保却不以为意,冷哼一声,她继续道:“慕巡殿下,你一直都这般维护容初,我们可不敢相信你!”
“你!”慕巡脸色铁青,似乎是气得不轻。
“本君可以证明,往生灯不是容初偷的。”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景珩突然开口。
司妙妗闻言一愣,不敢置信地看向景珩,“帝君凭什么这么说?难不成因为容初是帝君的人,帝君就要袒护她?归元仪已经指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景珩抬眼看向司妙妗,随后起身来到归元仪之旁。
在众人目光之下,他手臂一挥,只见归元仪上的司南立刻化作光点消散,转而替代它的,是渐渐凝出的三个光点。
三个光点代表的是三个方位,其中两个光点较为清晰,一个光点明明灭灭不甚清楚。
众人看着这个有心变化的归元仪,有些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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