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过得不赖,整个人笑的也甚是开心,这就够了。”
贾珹觉得没必要把这事儿向老婆挑明。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既然她在江南已经有了交好的朋友,能融入到一个新的家庭里面,就没必要把这件事情向另外一个人说起,以免中途横生枝节。导致最后功亏一篑。
贾珹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谁知道过了几天之后,有人请他去游园。
游园这种事情让贾珹觉得是一件风雅的事情。而且江南的园林修建的精巧漂亮,每一家的侧重点都不一样,但是整体上都讲究一步一景。
看这些人的时候,贾珹都下意识的和荣国府的大观园比较一下。
至今回想起大观园见的富丽灵巧,并不比江南的园林逊色,若是荣国府的地方再大一些钱财更多一些,恐怕建出来的园子当举世无双。
“贾大人,您请这边走,今日安排了一班苏州小戏,请大人赏脸”。
转过一个弯就能听见水阁上传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水阁对面的走廊上面排了许多座位。旁边的亭子里面坐了许多女眷。
贾珹站住脚步,“刘大人,本官以为也只是游园而已,清清静静的过一下午,谁知道有如此大的阵势,这和本官想的不一样啊。”
“大人您看见廊子后面的屋子了吗?若是觉得吵闹,可先退回屋子里面歇一歇,想听了再出来听他们唱两嗓子,实在是家中老母亲喜欢他们这个戏班子,这戏班子可真的难请。您这边请下官给您说说这个戏班子……”
一群人簇拥者贾珹往前走,贾珹心里冷笑一声,知道今天又有人给自己设下圈套,但是这些手段玩来玩去,没一点新鲜的,时间久了,也提不起什么劲儿来和他们玩。
等众人落座,刘大人就坐在贾珹后面,讲解这个戏班子,“他们是一班的贵人家的戏子,前段时间太上皇病了,皇上不是下令各家禁宴席玩乐吗?许多贵人家的戏班子纷纷解散,都出来自谋生路,这个泰和班就是如此,他们听说有些人在王府里面呆过,有些人甚至是教坊里面的台柱子……”
“刘大人,你说这些人有可能出身王府本官还行,你若说他们出身教坊,那本官就不信了。教坊司都是些什么人?刘大人难道不知道吗,他们都是犯官之后,都是带罪之身,怎么能自谋生路?”
“这……想来是外边有些人以讹传讹,抬高自己身价,咱们懂这个道理,但是外边的老百姓却不懂,想着教坊司的戏曲要比其他地方的好看一些,大人您请看,现在唱闺门旦的这位,听说有一项绝活……”。
贾珹打了一个哈欠,“戏子而已,绝活不绝活的先不说,本官这会儿有点困,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给姓刘的思考时间,站起来就要走,他真的有点困,特别是这段时间,觉得非常的疲劳,总想找机会好好的睡一觉,今天这事儿,说到底还是有人想往自己身边安插一个人,特别是给自己送一个女人,仿佛自己接受这个人就愿意包庇他们一样。
有的时候官场上不能太特殊,贾珹对银子来者不拒,但是对于女人,向来是一点儿都不沾。
一开始的时候,一点儿银子还能震慑贾珹,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贾珹越来越不把银子放在眼中,银子这一招渐渐的开始不好使。
而且贾珹也不好喝酒,不好名利,对骏马神兵,铠甲宝弓这些虽然也喜欢,但是江南的人对这些不熟悉,说的时候,往往有些观点惹得贾珹心中不快。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送女人这招最好用。
既然今天把贾珹拉到园子里面,自然就不会轻易放他走。
姓刘2的赶快拦住贾珹,“大人请稍等,家中老母亲听说大人在此要来拜见,您看,要不然略等一等……”
嘉诚听了之后,爽朗一笑,“既然老夫人在这里,那么自该本官去拜见她,刘大人请前面带路。”
刘大人的老母亲是个精神头很好的老太太。看年纪也非常大,头发已经全部变白,但是保养的很好,脸上的皮肤看非常有弹性,她本人谈吐教养也值得人称道。
只不过在贾珹拜见她的时候,她身边已经围了不少的女孩子。
见到有外客进来,女孩子们纷纷躲避,贾珹心里已经开始生气了。
这是刘家特意制造的一场偶遇,目的也非常简单,从这些出身不高不低的人家当中,想推出一位塞到自己身边。
他甚至看到了贾惜春,这位姑娘如今姓邵,贾珹不得不在心里重新衡量和邵家的关系。
他在心里面思考了好几种邵家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但是表面上等待着这些姑娘们全部到屏风后面才登上台阶,才给刘大人的母亲请安。
刘大人的母亲身上也有诰封,并且品级还不低。
这位老太太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她先是拉着贾珹说话,接着开始清场,等到屏风后面没有人了,屋子里面伺候的全部是自家心腹之后,才真诚的向贾珹道歉。
“要说起这件事儿,我老婆子的脸羞愧的慌,我们家以前祖上也是勋贵,只是爵位传了几代之后就无爵可继承,所以他们兄弟变得汲汲营营起来,人一旦有了想法,别人只要知道之后就会趁虚而入。所以今天我们刘家也成了人家一把刀,但说到底并非自愿,还请大人网开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