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去,老爷这几天就在侯府里面,差不多一个月前,侯府那边儿的侯爷被刺,老爷几乎住在那儿了,很少回来,你等会儿把儿子也带去,让他去给两位请安,把信给侯爷看了,保管他百病全消。”
贾琏听说之后,也只是咧嘴笑了一下。
把信给侯爷看了,那边说不定会气得死去活来,怎么可能百病全消。但是他还是听王熙凤的,把儿子贾芳也带了过去。
贾故到了这个时候,喜怒不会表现在表面,看了信之后,也只是对贾琏道了一声辛苦,因为贾琏还把儿子带来了,贾故对待孙辈的人特别宽容,允许贾芳去自己的书房里面找一件喜欢的东西带走。最后也只是把贾琏打发回去了,“你去江南的时候也不短了,也该回家看看,只是京城最近发生的事情比较多,你有些亲朋故旧家里面都经历了一些事情,想必你也要和他们碰面,别在我这里杵着了。”
也许可能是双胞胎之间心灵相通,也许可能是贾赦和贾故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等贾琏走了之后,贾赦就问贾故,“可是江南那边有了什么不好的事?”
“珹儿在江南中毒了,要不是因为跟着的人救得及时,我说不定这个时候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下手的是你们家跟着贾琏去江南的人。这些里面交代得清楚明白。”
贾故把信递给贾赦,贾赦看完之后气得脸红脖子粗,“你就不该把贾琏放走,把那小子打上一顿,也让他知道好歹。至于敢下手的那些奴才,他们死了还不算完,他们的家人还在京城,你只管交给我,我绝对替珹儿把这口气出出来。”
“冤有头债有主,你也别打贾琏了,他什么事就不知道,至于那些凶手在京城的家人,你也别动手,自会有人替你动手,别让有些事儿脏了自个的手,他日清算起来说不清楚。”
“你糊涂,都说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你如今这个样子,也不像一个统兵的大将……”
“然后学着你,我去打打杀杀,把正经的幕后之人放过了。”
“幕后之人……我知道你怀疑谁,但是这事儿也该好好查查。”
“若是查完之后呢。”
贾赦就进入两难之间,甚至这个时候表现的暴躁,不住的在贾故的书房里面转来转去,他这个时候还有几分不相信。
“贾老二没这胆子,他一个读书读傻的老书呆……”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最后他甚至还有几分强词夺理,“你也说过,书生造反三年不成,就他那样的,也想不出来这种主意。”
“难不成这个主意是你们家老太太想起来的?”
“这更不可能,老太太心里面对待珹儿还是非常看重的。”
“这事你别说了,你只当你不知道就行了。”
贾故表现的不想谈论这件事情,贾赦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贾赦觉得这个时候自己真的笨嘴拙舌,只好怏怏的闭上嘴。他在怀疑与肯定之间摇摆不定,最后决定晚上让自己喝的烂醉用来逃避现实。
再说贾琏带着儿子从侯府回到家里,刚刚换了衣服,屁股还没坐稳,就有人说老太太请二爷过去。
出远门回家,应该去拜见家里面的长辈,这是礼仪,然而贾琏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去了该怎么说。
看着贾琏在家犹豫不决,甚至表现了几分退缩之意。王熙凤就不禁纳闷,“你是不是在江南干了什么恶心人的事儿,被老太太拿出一个把柄,一个爷们怎么开始怕起来了。”
贾琏这个时候不得不对王熙凤说实话,夫妻两个在房间里面商量了半天,王熙凤只交待贾琏,“就按我说的办,你去了之后就装作不知道,在老太太跟前狠狠的把那胆大包天的奴才们骂上一番,回来之后咱们再做商议,我总觉得京城是个是非之地,我叔叔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又赶着回到了京城……要不然明天咱们把老爷请回来,请老爷去侯府那边做说客,不拘在什么地方给你谋个职位,咱们一家远远的离开京城才是正经。”
这话说的贾琏心里面更没底。“人家都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咱们离开了京城,到了别处岂不是羊入虎口,别人想怎么拿捏怎么就怎么拿捏。”
“我的好二爷呀,咱们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小虾米,神仙打架,咱们才会遭殃,要是离神仙离的远了,岂不是能保全自己。你说咱们一家四口,加上平儿这个烧糊的卷子,五口人有别人图谋的东西吗?”
贾琏想了想,果然是这个道理。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坐着马车到了隔壁。
史太君等他等了很久了,看到他这会儿才来,面带不悦,“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回来的时候给老太太二老爷二太太并宝玉兄弟带了些土仪,刚才打发人在找,找到了才带着东西过来。”
“一家子骨肉,不必讲这些虚礼,只要你人回来了就好。”
这话说得贾琏出了一身冷汗,特别是史太君在说一家子骨肉的时候,更是让他心惊胆战。
史太君压根没有注意他的表情,她迫切的想知道江南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怎么经过,怎么结束的。
“琮儿可好,珹儿可好,楠哥如何?”
“都好都好,”贾琏赶快站起来,低着头老实的回答了问题,史太君对他的答案十分不满意,“我怎么听跟着你的人说珹儿最近些日子一直在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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