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占明悦的便宜,怕是无人能与太傅大人争锋了。”陆明悦此刻被太傅紧箍着身子,挣脱不得。
魏宁侯低头看向怀中的美人,见她身前的丰盈被挤压得呼之欲出, 只觉得自己鼻腔充血, 快要把持不住。
他拉过陆明悦的手腕, 冰凉的薄唇贴在她瘀伤处游走,似是要清理掉那处的陌生气息。
陆明悦被太傅身上的气息环绕着, 只觉得自己脸颊烧得火红, 只好侧头闭眼不去看他。
“悦儿对付起本候唐突之举时可谓是心狠手辣, 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白脸书生,倒是生起菩萨心肠。”
魏宁侯念念不舍地放开了怀中的美人,他走至桌前提起茶壶, 直接对着壶嘴猛地灌下一大口凉茶。
“柏恒公子拉扯小女不过是误以重遇故人,太傅的拉扯可是....。”
陆明悦抬头见魏宁侯正望向自己, 眼内的血丝若隐若现, 下巴处微微冒出的青茬上还有没有擦干的茶渍, 想必太傅今日也是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来。
“可是为何?”魏宁侯见她突然不语, 虽然知道接下来美人口中的话可能甚是捅心窝,却又忍不住一问到底。
“太傅英明神武,自是为了查看小女身上有无携带暗器入府。”
魏宁侯闻言开怀大笑,他伸手抚过陆明悦如墨的青丝道:“可惜上次本候仁慈,没有一查到底,不知悦儿何时再给本候机会一探究竟。”
太傅大人轻功了得,蹬鼻子上脸的本事那叫一个利索。
陆明悦板着脸打掉了太傅愈加不老实的手。
“时辰也不早了,小女还是先陪太傅用完晚膳,也好让太傅早些回去歇息。”
太傅大人信守承诺,晚膳时,桌上果然出现了一道鲜美的炙烤乳羊,陆明悦吃得小嘴上沾上了一层油,在烛光下愈显红润诱人。
魏宁侯一时看得目不转睛。于是在晚膳又开始耍起里赖,躺在陆明悦床上嚷嚷着头疼。
陆明悦面上顺从,仔细地为太傅推拿起头穴,却在他半梦半醒之间突然收手,然后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魏宁侯被哄出屋后也并未恼火,被清凉的夜风一吹,笑着朝主殿走去。这口鲜肉已在自己锅中,只需紧盯着锅盖,小火慢炖,终会有吃上的一日。
张忠看到太傅面带笑容离去的背影,心想莫非是自己年纪大了,开始跟不上这京中清心寡欲的潮流了吗?
自打太傅归府后,用阿蛮的话说,就如数年没曾吃的肉的野狗般,一下了朝就顺着肉香钻进小姐屋里。
肉包子本人随着和太傅的日益接触,发现太傅大人文才武略,样样精通,若是不发脾气,还算是谦谦君子一位。
今日恰逢魏宁侯休沐,更是一大早就踏入藏娇阁打算和美人共进早膳。
昨日陆明悦突发灵感,一时间对勾描水粉盒图案的事甚是入迷,一连亲自画了数页图纸,直到阿蛮和南枝前来催了好几次,她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笔就寝。
魏宁侯一进屋便观得美人睡眼婆娑,青丝如瀑,一脸朦胧不清之色,光洁的小脸虽然未施粉黛,却已面若桃花。这一刻他非常懊悔自己太过于遵守君子之行。
若是一早就把这只热气腾腾的鲜肉包吞下,岂不是每日醒来都能看到如此养眼的美景。
陆明悦昨夜睡前埋头苦干,躺在床上时,脑中还走马灯似的闪现出各种图案,辗转反侧到深夜才睡下。
她醒来后一直处于迷迷瞪瞪的状态,都未曾发现太傅已经进屋。更是在南枝替她拢发的时候差点磕到铜镜上。
“主子不懂事,你们下人也不知在旁规劝,任由她作践身子。一会去找管事领罚。”
南枝她们赶忙跪下领罪,陆明悦这才清醒过来,发现太傅居然已经坐在正厅,此刻正面色不虞地盯向自己。
太傅一大清早的就撒床气,真叫人不喜。得亏夏末的清晨尚且温暖舒适,若是此刻在数九寒冬,太傅饿着肚子灌上一肚凉气进来。火气岂不更大。
“是小女的不对,昨日画得入了神,一时起晚了误了太傅的早膳,还望太傅不要迁怒下人。”
陆明悦近日和太傅相处得多了,自是知道眼前这位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赶忙态度良好地认错,顺便坐到太傅对面殷勤地开始为其布菜。
她见到太傅的脸色略有缓和,于是讨好地问:“明悦一直听闻太傅在丹青上别具匠心,可否在用过早膳后,指导下小女。”
魏宁侯很是享受美人的追捧,自然不会拒绝。
不过在进行指导之时,陆明悦才发现她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
阿蛮气呼呼地盯着太傅大人。
太傅伟岸的身体站在小姐背后,左臂紧贴小姐的纤腰,右手握住柔荑在纸上勾勒,下巴则是慵懒地倚在香肩上,把小姐整个人揽在身前。
偶然间,太傅侧头对小姐说些什么的时候,薄唇都快蹭到小姐充血的耳垂上。
“悦儿觉得去掉这几道线条,再填上这道后如何?”魏宁侯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陆明悦集中精神,忽略耳蜗边传来的热气,却仍可感觉到紧贴她后背男人身上传来的炽热温度,还有胸腔内热情跳动的心跳。
她低头细看画中的构图,不得赞叹太傅大人的神来之笔化解了她昨晚苦思不解的烦恼。
“明悦谢过太傅不吝赐教,余下的,小女自行参透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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