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可是觉得,我已被魏太傅霸占了身子,再多上几个地痞流氓欺辱,也无甚区别?”
“胡说,我怎么这样想,明悦,方才表哥也是一时恼火,才会口不择言。且再过几日,你就会明白我的真心。”成璟重新抱住陆明悦,这次,怀中的表妹倒是没有挣扎。
陆明悦垂眸,敛下眼中冰冷的寒意。
十日后,南疆王病逝,大公主乞洛因痛失父亲,病上加病,传闻已是行将就木。还好此时有南疆驸马替大公主奔波,赢得王庭上下一片拥戴。
当然,在这之中亦有反对声,有几位对乞洛公主忠心耿耿的族长出言质问大驸马:为何南疆王出殡那日,大公主也不曾现身,南疆王庭岂容你一个外姓人氏插手,更何况成驸马身上没有一丁点南疆血液,凭什么对我们这些正统的南疆族长发号施令。
成璟闻言亦不恼怒,此刻他正坐在足金打造的万蟒椅中,扶手上的悬空而立金蛇吐着信子,阴冷地盯向庭内各族的首领。
“大公主小产后一直卧病在床,成某身为其夫,既当替公主分担庭内政事,若是月长老不服成某执政,尽可带着族人离开。”
“哼,月星蝉我一日见不到大公主,便不会归顺于王庭。”月族长面露不屑地看向王座上的成璟,心念不过就是靠着大公主上位的小白脸,这种野蛮的异族人怎配让她臣服,说罢,便带领族人离去。
“在场的族长,还有谁和月族长有同样的想法,亦可离去。”成璟笑着看向台下的众人。
一整议论声响起,又有几位族长带着族人离去,成璟果真没有阻拦,只是望向他们离去的眸中不含一丝暖意。
当晚,还未离开泰城的几位族长被屠杀殆尽,他们的头颅被高高地悬挂在泰城城门之上,这番血腥手段,瞬间镇压住了王庭内各位族长摇摆不定的心。
异族人又如何,如今兵权全部握在大驸马手中,只要能保住头身不分离,王位上的人是谁,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影响。
在此期间,陆明悦一直被囚禁在大公主曾经居住的金麟殿内,南枝亦在陆明悦的请求下被带入殿内伺候她的日常起居。
“小姐,奴婢见你今晨又蹬了被子,额上出了一层细汗,可是又梦魇了?”南枝替明悦鬓发,用象牙篦子不轻不重地压着她的头皮,想缓解一下小姐的疲惫。
“嗯。”陆明悦闭上眼,轻轻地应了一声。
她的确是梦魇了,自从得知鲁能已在暗中追随成璟,她就心神不宁,昨夜她梦到太傅领兵前往胡地寻找密矿下落,正当他与忽拓野缠斗时,鲁能在背后暗暗举起了弓弩。
带血的箭头从太傅胸口穿过,陆明悦看到铁骨铮铮的太傅从马上跌落,刺眼的鲜血在浸湿了他胸前的胃甲,他薄唇轻启,深邃的凤眼狠狠盯向自己,缓缓道:“陆明悦,你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陆明悦无奈苦笑,不知道她梦中的太傅为何会说出此言,可是因自己糟蹋了谛仙一片真心而心存愧疚。
不过谛仙大人在北朝甚是吃香,想必在自己离开后,会有更多香娇玉软填补上她的位置。
“大驸马...”耳边传来侍女们的叩拜声,陆明悦睁开眼,见南枝害怕地躲在她身后。
如今的成璟恰如当年魏太傅一般,只不过是换作王女来挟持,更值得畅快的是,南疆还没有如白家一般棘手的敌人。
陆明悦望向春光得意的成璟,此刻他已穿上南疆王才可着装的金红绿刺绣蟒纹长袍,高贵的锦袍穿在身材健硕,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身上,确实比前一任南疆王养眼得多。
“怎么又梦魇了?”成璟接过南枝手中的象牙篦子,站在陆明悦身后,俯下身细细地帮她梳拢如墨一般的青丝。
陆明悦摆摆手示意南枝退下,垂头看向自己指尖血红的蔻丹,淡淡说:“可能是突然到了南疆,还有点不习惯。”
成璟手中一顿,语气却还是如以往一般温柔:“可是还在为阿蛮伤心,我答应你,等到鲁能替我办完差事,即可杀掉他妹妹为你出气。”
陆明悦嫣然一笑:“届时,表哥可否把她交到明悦手中处理?”
成璟微微一滞,他已记不清有多久未曾见到表妹的笑颜,都快忘记她的小表妹已经悄然张开,妩媚的容颜就如极品的情盅,诱得他垂头轻嗅美人雪颈处的馨香。
陆明悦感受到成璟的逼近,微微挪动身子,却被他的双手牢牢握住香肩。
“表妹不要担心,表哥不是魏宁侯那种卑鄙小人,在没有给你名分之前,定然不会唐突表妹。”说完,成璟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中的香软。
陆明悦看向铜镜中的成璟,见他面色红润,红唇挂笑,一点都没有要死了夫人的悲痛感。
“表哥,我与乞洛公主也算是旧识,如今她身在病中,我理应去探望。”
成璟微微蹙眉,叹了口气:“乞洛自从小产后,性情大变,她本就不喜表妹,我怕你去后,反而刺激她对你恶语相加。”
陆明悦闻言便没有再坚持,只是好奇地问:“大公主是因何原因小产?”
成璟墨眸微沉,似是陷入到了一段不好的回忆中。
第75章 .蛊王归体、成璟面无惧色,甚至脸上还挂着和睦的微笑,也不知是不是面具戴得久了,已然摘不下来
“成璟, 你为何要窃取我的金蛇兵符,现在并无战事,泰城附近为何要驻扎这么多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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