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在野苏满东北部交战开打后,酉里北部王庭竟然也反应迅速派来了两万大军,双方在野苏满北部拉开阵线陷入了胶着。
虽然舍贡的整体战斗力强于酉里,可这毕竟是在酉里地盘儿上,人家天然具有优势,所以双方打得一时难分伯仲。
好在南边儿靖州一直还算安静,舍贡这才放心和酉里拉长对战时间,既然都撕破脸了,那这野苏满它是一定要吃下的。
只不过靖州安静着,西关军却时不时在给它搞破坏,舍贡的南境最近一直被骚扰,还有两次被西关军抄了粮草路线,虽然损失不是特别大,可到底还是让它不能完全放开手脚。
这仗一打就打了近一个半月,酉里最终还是兵败撤退到恩乌满,舍贡比自己预想的多付出两倍的代价打下了野苏满。
然后西关军就突然对它的南境发动了袭击,这次还用上了崔氏的雷火!舍贡的骑兵优势荡然无存!
舍贡的主力在这一个半月陆续都投入到跟酉里的对战里,原本以为南境的驻军足够守城,可西关军如今有火炮的辅助虽说火力没靖州那么夸张,可时不时给你城墙和城门来一下子,闭门不出根本行不通了。
可出门对阵仍旧要命,用不了骑兵不说,步兵对阵时他们还发现对方用得全部武器似乎精良不少,尤其是那个弩兵阵简直有毒,南境没用几天就出现告急情况。
舍贡的主力前些日子都在酉里耗着,这会儿救援倒也不是来不及,反正野苏满也打完了,派几万人过去似乎也能应付。
可它的援兵刚离开没多久,靖州的青云军就仿佛从天而降一般冒出来,对着野苏满南边的边城先是一顿轰然后就是同样的套路对阵,还没坐热乎的地盘儿没几天就丢了三分之一。
酉里看这情况也开始反攻,舍贡三面受敌夹击,没办法只好一边打一边撤,最后还是撤回了它的东境与南境防线。
这时候西关军也停止了进攻,与舍贡南境开启沉默对峙状态。
青云军此刻和酉里反攻的大军正好碰上了,场面一度很尴尬,原本是在打夹心的舍贡,可舍贡退出去后他们就大眼瞪小眼了。
瞪了几天眼睛后,酉里它最终还是怂了,没办法那雷火天天往军营里落,每次也不多就几颗,可一天按着时辰落谁他娘的受得了?他们退几里,青云军就进几里,每次还和他们隔着几里地,雷火却跟长了眼睛一样不停的落。
这次和舍贡打,已经把他们最后一点能打得主力也消耗掉了,剩下这点儿人再对上青云军硬拼,只有送人头的份儿。
和谈的书信送到了青云军营帐前却又被退了回来,时知的意思很清楚,野苏满以后就就姓崔了,和谈不可能,降书倒是能看看。
“听说酉里王庭的茹晔花极其艳丽迷人,我们女郎觉得移栽一些去清河孝敬祖父也不错,奥,对了林氏的两位小郎君恐怕也会喜欢。”
都到这种地步了,还想着不出血和谈的美事儿?做梦吧!
崔氏的人甚至都没让酉里的使者见到时知就把人轰走了,该怎么拿出诚意来他们应该清楚。
林氏的头颅被安置在边城的将军府里,后来舍贡打过来这些盒子也没人再顾得上,舍贡的人其实也没来得及处理就又被青云军打跑了。
这些头骨其实已经辨不清身份,可他们都有同一个身份,那就是林家军!
念林营的部将几乎是一边哭一边把这些盒子入殓进棺木的,林氏将军们的身体其余部分早就被掩埋在了那些战场大小尸坑里无法寻找,这些盒子就是那些英灵唯一能被活人找到的念想。
“林帅是被巴哈的库里带走的,这些应该是林氏的少将军们。”青狐早就派人把信息查明白了。
“告诉酉里那边,五日后青云军即将开拔,这次是继续北上还是带林氏将军回乡,全看他们自己的抉择。”时知冷着声音道,要不是她此刻力量不够,她真就想带人直接北上取了那酉里王的首级。
酉里军营的雷火还在时不时降落,哪怕此刻他们完全已经撤出野苏满,可青云军就跟黏上他们一样,你退多少他们就进多少,连觉都不让睡!
“女郎,酉里使者又来了,他们说答应递上降书,只求青云军就此罢手。”
时知站在营帐前看着阴蒙蒙的天空,她下令道:“告诉他们除了之前那些条件,五日后酉里要同青云军一样三军素缟,他们负责带兵攻打靖州的主将凡是还有气的都给我送过来,为林氏披麻戴孝、磕头赔罪!”
她不杀他们,可却要亲手折断他们的脊梁,踩碎他们的骄傲,如今酉里的生死都掌握在她手里,只要不想灭国,就得一个个老老实实听她摆布。
“女郎,野草容易春风吹又生。”有人这样劝道,与其这样侮辱之后再放走,还不如直接杀了那些主将,此刻要酉里王牺牲掉这些人也不是不可能,可那些人大概更愿意死掉也不想被这样侮辱,这只会增加他们想要报复的决心。
时知笑了笑没有说话,她当然知道铲草要除根,可现在既然无法彻底除根,那就先讨回些利息,让人死有什么难的,钝刀子割肉才是痛苦。
两军交战,性命相搏,林家军与酉里军是国家立场不同,输赢与生死原本是各自的天命。
可他们不该拿无辜的百姓肆意杀戮取乐,既然自己选择当畜生,那她也不必再把这些畜生当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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