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个小乌龙让我坐实了他的清白,此人的物件确实没开过封,即使万事俱备,仍在细节上翻了车。
“缨缨是个好名字,”他绕着我的头发,一脸被喂饱的满足,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非常恶劣的浑话:“交颈颉颃,关关嘤嘤,甚是美妙。”
对话太糟糕,我年纪大了,听不得这些脏东西,转身想上岸,但脚下无力,还没挺直身子,就蓦地一滑。
李斯焱迅速搂住了我:“别动。”
身体一僵,我怒吼道:“流氓,禽兽,登徒子!你手往哪儿搁!”
他露出无比享受的神情:“再骂几句,朕爱听。”
“滚!”如他所愿。
身子废了,不影响嘴的发挥,上岸后我把李斯焱从头到脚骂了一遍,期间不慎说漏了嘴,说他没轻没重,技术太烂。
李斯焱原本在老实挨训,一听这话,立刻又把我摁去了榻边,非要给我展示一下他伺候人的花样。
我很快就骂不动了。
这次不同上次,他全然没顾及自己痛快,只一心伺候我,所以上一次只是疼而已,这次才是真的入骨的酥麻。
我本来不想叫的,但真的忍不住。
不知道李斯焱从哪儿学来的这些磨人功夫,生生折腾得我叫哑了嗓子,又一时辰后,我仰面朝天躺在榻上大口大口喘气,脑中一片空白。
等意识回笼后,我想的第一件事是,李斯焱最近是不是每天都在练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是的吧,一定是的吧,要不然他怎么会如此熟练??
还没想清,我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一夜之间惨遭烙饼两次,天知道我有多他妈累。
*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大睡六个时辰,我从黑甜的酣睡中醒来,睁眼就见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天顶,往边上一摸,没人,李斯焱办公去了。
我嗓眼冒烟,浑身像是被大咪踩了一晚上那么酸痛,动了动腿,腿倒还是全乎的——但大腿处某人的指印非常明显,谁看了不骂一句妈的禽兽。
看了糟心,我又把腿塞回了被子里。
直至此刻,我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我就这样莫名其妙被狗皇帝给……了是吗?……好不值啊,我怎么没借此机会向他提点大胆的条件呢?
亏,亏大了,没想到我沈缨也有色令智昏的时候。
瞪眼怀疑人生了半晌,我惆怅地接受了这一事实,并决定拥抱不完整的自己。
迈入大人世界先从起床开始,我深吸一口气,翻身下床——然后不慎因脚软而栽倒在地。
更不幸的是偏偏被小金莲给看到了,小丫头吓得把茶盏一放,高声叫道:“啊!惠月姐姐快来!娘娘腿脚无力跌倒了!”
小女孩儿声音尖利,穿透力极强,响彻芙蓉苑。
几乎是立刻,从我看不到的角落里冒出了若干宫人,七手八脚把我架回了榻上,小金莲在人群中捂住了嘴,带着哭腔道:“娘娘怎么摔得那样严重!腿和腕子全都青了!”
这些宫人受过专业训练,一般不会笑场,除非遇上特殊情况。
连惠月都别过了脸,嘴边的肌肉不停地抽搐。
我眼前一黑,差点被气背过去,挣扎着把袖子捋下来遮住乌青块,恼羞成怒对小金莲道:“你可闭嘴吧!”
*
晌午过后,李斯焱散会回苑,挨了我劈头盖脸的一通责备。
我已恢复了行走能力,正坐着让惠月给我的老腰敷膏药,一见李斯焱,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自然没什么好气儿。
“都怪你,眼下整个芙蓉苑都知道我不中用了,你赔我一世英名!”
一边朝他扔了只杯子。
他一手接住了,满脸挂着笑,坐到了我身边来,骨节分明的手轻轻落在我腰上,问:“疼吗?”
混蛋,我恨恨地心想,我疼不疼你心里没数吗?换你你试试看啊!
“你明知道我长期伏案写作,腰不好,还是这样乱来,一点儿都不体恤我,还说要亲自伺候我,谁家下人这样伺候主子的!”我发出不满的叫声。
惠月的嘴角又开始抽搐了,全凭职业素养支撑不笑场。
李斯焱沉吟道:“……你不舒服吗?可朕瞧你昨日那模样,分明是得了趣儿的。”
我大受震撼,老脸爆红。
苍天啊,怎么会有人把虎狼之词说得如此丝滑流畅!
“可我那时候都喊过停了,你也没听,还是……”我的声音渐渐小下去。
李斯焱道:“朕怎么知道你是真的不要,还是就撒个娇?”
我板起脸,恶狠狠道:“就是字面的意思,我说停下那就是停下,天王老子来了也是停下!”
“好吧。”他笑吟吟地随口答应,对惠月道:“你下去。”
打发了惠月,他又黏黏糊糊地靠了过来,接过了惠月的药膏,亲自为我擦拭。
他今日脾气好得惊人,擦完了膏药后从背部环抱住我,下巴搁在我的肩头,亲昵地蹭我的头发,像是条大型猫科动物。
在这温情的一刻,我的肚子发出一声高亢绵长的鸣叫。
“我饿了。”我道。
“好,”他捏捏我肚子上的肉:“消耗太大,是该补补。”
“不说浑话会要你命吗,”我拍掉他的咸猪手:“不许乱摸!”
他哈哈大笑,起身转去膳房,给我做了几个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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