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轩只恨自己记性好,姜贞娘随口一说自己就抛在脑后的话,他偏偏清楚的记在了脑海,随意一想就浮现在脑海中。
——久闻公子雅名,今日一见果然令人心生欢喜。若公子不弃,奴家愿自荐枕席,唯愿与公子修得一夕燕好。
——公子,你怎么不信奴家的话呢?我说了,我只想要一夕之欢。
曾经被祁明轩忽视的疑惑终于迎刃而解了,他一直以为姜贞娘在欲擒故纵,所以才一叶障目,明明姜贞娘有那么多的破绽,他竟然都没有发现,要是他换个角度想一想呢?
假如姜贞娘说得都是真话呢,祁明轩顺着这个角度一想,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
即使让人难以置信,但真相就是姜贞娘确实从未想过在他这里得到名份,她一个嫁了人的伯府少奶奶,与他一起图不了名图不了利,总要有所求吧?
祁明轩想着初遇时姜贞娘说得话,脸上的神情变化莫测,他看着脸色绯红,一颦一笑带着动人的艳色的女子,她就像是志怪小说中吸食人精气的女妖,云雨之后,之前苍白的面容有了血色,无疑她在刚刚那场欢情中也是快乐。
什么久闻雅名、什么心生欢喜通通都是假的,只有那句一夕之好才是她真的目的!
祁明轩几乎要冷笑出声,此时他还有什么不明白,姜十三娘不图名不图利,图得是他这个人,更准确的来说是能给她带来快乐的身体。
第三十八章 可能是因为她长得美
人承受的愤怒可以也是有极限的, 祁明轩今天在姜贞娘身上遇到让他生气的事情太多了,一桩桩一件件几乎是没给他太多反应的出现在他面前。
他是生气,可生气又如何?就像姜贞娘说得处死她吗?
他不是做不到,只是觉得没必要, 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 何必牵扯到性命上, 姜贞娘一个女人都不在意, 他要是显得在乎,就显得太过于斤斤计较了。
反正, 他一早就知道十三娘对他并不是真心不是吗?
再说,他也并不喜欢她,不过是为色所迷, 被她的皮囊诱惑的昏了头,再过段时间他一定就能清醒过来,一定!
姜贞娘终于看清了祁明轩手上的伤口了,红色的伤痕错落在掌心上面,看着有些狰狞,虽然没有再流血了也不能一直放在不处理。
“公子,你能唤人拿点伤药纱布进来?”姜贞娘知道荣王敢光明正大的走进来, 一定是处理好了外面的人,她想要让荣王把手上的伤口处理了。
“你好了?”祁明轩出声问道,“既然好了, 我们就来做一些你更喜欢的事情吧。”
既然生气也没用, 还不如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祁明轩把姜贞娘抱到桌子上,让她正对着他躺在微凉的的木桌之上。
祁明轩脸上带着微笑,姜贞娘不是想睡他吗?今天就让她睡个够!
很快屋内就响起暧昧甜腻的声响, 一室旖旎。
外面的天比姜贞娘被送进来时还要暗了,团团乌云带着厚重的水汽,随着几道猝不及防的惊雷在天幕上劈下,淅淅沥沥的雨滴终于落下,随着不时响起的雷鸣电闪,屋外的雨大了,像是天上的水盆被打翻,几乎是倾盆而下。
在雷声与水声的交织中,屋内所有的声响都被遮掩。
姜贞娘不知道祁明轩怎么突然对这件事热忱起来,而且明明屋内有床,他却不用,像是惩罚,又好像只是想积极得探索每一种家具的其他用处。她不讨厌做这种事情,甚至喜欢和祁明轩做这种事情,只是太多了,她也会吃不消的。
为什么荣王的精力就这么好?难道真是男女有别,可她记得她娘曾私下里告诉她,很多男人都是中看不用于,一旦过了及冠没几年,对这件事情就热衷不起来了,所以有没有这个对女子来说并不重要……
失去意识前,姜贞娘在心里想其实是重要的,只要祁明轩的动作不要那么狠要得那么多,和祁明轩在一起她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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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贞娘再醒来时,睡在柔软舒适的床上,房间里明亮而干净,屋内的摆设都透着贵重,还有清雅好闻的苏合香从香炉中袅袅飘出。
她身上的贴身衣物都被换了,身上也干净清爽,应该是有人在她睡着后她去洗了澡,铺着锦缎的圆桌上放着叠放整齐的衣物,一眼望去和她之前穿着衣服有些相似。
姜贞娘缓缓打量了几眼房间,很确定这里不是之前她住过的地方,那这里是哪里?
她正疑惑间,石榴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
“二少奶奶你醒了?”十六这次也吃了些苦头,不敢再像之前那么活泼了,再说姜贞娘能在祁明轩盛怒的情况下毫发无损,也说明了她的不一般,因此稳重了很多的说道,“你快躺着,别着凉了,太医说了你底子本来就弱,在湖水里泡了这么久很容易染上风寒。”
石榴的态度让姜贞娘完全确定了她就是荣王的人,甚至完全知道她和荣王的关系,姜贞娘眨了眨眼,问道:“这药是给我的吗?”
十六点了点头,姜贞娘松了一口气,这次她没带上那个荷包,还好荣王想得周全,以她的身份想要拿到这种东西没那么容易,所以她都没问,直接接过碧玉的瓷碗,把里面的药汁一饮而尽。
干脆的态度让十六都吃了一惊。
喝完药后,姜贞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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