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是叶季同绝对不吃的东西,他对这个东西是十分没有好感了,岑甜甜自觉这个威胁很能惩罚到叶季同,看他到时候吃上一个星期的萝卜害不害怕。
叶季同连忙答应,“好好好,我保证,我要是再敢瞒着你,我就吃一个星期的萝卜。”然后又觑着岑甜甜的脸色小心地道:“好了,我保证也保证了,那我们就...和好吧?”
“嗯,和好了,就照现在的说定了,要是以后你敢有什么东西瞒着我,你就等着吃萝卜吧。现在你赶紧给我老老实实坐着,不要乱动,万一把伤口又给崩开了怎么办?”
虽然叶季同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好,但是简单的日常行动还是可以的,并不需要这么小心,但是看着甜甜一脸担心的模样,他也就随她了,只要她高兴就好。
只不过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到了下去,叶季同还要去祭拜原身的母亲,这是他接管了原身这具身体后的责任。
岑甜甜对件事倒是很理解,叶季同的确是应该去祭拜一下的,只不过她还是难免有些担心在路上的时候,叶季同的伤会不小心崩开。
考虑到这个,她也跟着一起去了,路上隔一会儿就要问一问叶季同的伤感觉怎么样了,疼不疼?而叶季同也丝毫不嫌烦,甘之如饴地听着。
张丽英的墓地和她男人是紧挨着的,因为是被老岑家赶出来的,他们夫妻俩自然是不可能葬在老岑家那边的祖坟里了,但是这夫妻俩心大得很,丝毫不在意,早早地就给自己选好了死后下葬的风水宝地。
说是墓地,但是因为是在乡下,其实就是一个小坟堆,与后世公墓里大理石做成的墓地丝毫不相像,但是由于这十里八村的墓地都差不多,也就没有人会在这上面纠结了。
张丽英墓地前很干净,还有一簇野花静静地开着,这野花还是岑甜甜十多天前过来祭拜的时候,从旁边的小树林里移栽过来的。虽然她没有原身的记忆,但是从柱子婶口中,她也知道原身的母亲对原身是多么疼爱了。
而她继承了原身的身体,自然是要担起原身的责任了,她就想着要给原身的母亲做些什么。刚好当时她觉得墓地前有些光秃秃的,太单调些,想来想去就去小树林那边移栽了一簇野花过来了,虽然是野花,但是看着还蛮好看的。
在原身父母的坟前,岑甜甜和叶季同两人都没有了笑的模样,他们严肃地祭拜了原身父母一番,在墓地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回去。
“以后我要是死了,你就把我的骨灰撒在海里,我不想待在黑黑的地底下。”路上沉默了许久的岑甜甜突然说道。
叶季同轻轻地敲了一下岑甜甜的脑袋,嗔怪道:“不准说这些东西,太晦气了。”以前从不相信怪力乱神的叶季同,现在也开始迷信了,他想着要是嘴边挂着“死不死”之类的话,给天上的神仙听到了,万一真的把人收了去怎么办?
在刚刚穿越过来的那一个月,独自住在医院里的时候,叶季同无数次担心自己会失去岑甜甜,幸好最后没有成真,但是由于当时过度担心留下的后遗症,让他此刻对岑甜甜的安危无比上心,丁点闪失都不愿意有。
岑甜甜歪了一下头躲开,怕叶季同又要教训她,嘟囔道:“哪就有那么讲究了,不过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不说这话了。”
叶季同这才满意。
“姥姥,您怎么来了?”叶季同和岑甜甜一回家去,就看到了姥姥王秋兰正站在大门口,好像是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
“我不是听村里人说黑蛋你回来了吗?正好又闲着,所以就过来看看。”虽然这个外孙子不是闺女亲生的,而是领养的,但是闺女拿他当亲儿子看,她自然也就把他当成亲外孙看,对他和外孙女一样疼宠,所以一听村里人说黑蛋回来了,就立马过来了。
正常情况下消息传得没有那么快,但是当时叶季同是坐着吉普车回来的,从县城到大河村一路上遇到的人实在不少,正巧路上有个人眼尖看到了车里叶季同正是他们村王秋兰家的外孙,这不就立马去跟王秋兰说了这消息了吗?
“本来是该我先去看望姥姥您的,没想到还要劳您先过来一趟,您先赶紧进来坐着,外面太阳大,有些晒。”叶季同拿钥匙一边开大门,一边有些愧疚地对姥姥说道。
“谁看谁不一样?左右我有工夫,跑一趟过来也累不着。对了,你们俩是去上坟了吗?”王秋兰看着外孙和外孙女两个手里拎着的东西问道。
“嗯,昨天就到了,家里有事情乱糟糟的,没来及去,今天才有时间去我妈坟前祭拜一番。”叶季同和岑甜甜一般习惯说墓地的,但是姥姥她们都是习惯说坟的,为了符合原身的习惯,叶季同跟姥姥说的时候也就说坟了。
“好!好!有这份心就行!”原本王秋兰还对叶季同这个外孙人在部队没能赶回来参加他妈的葬礼有些许埋怨呢,这会儿一听叶季同没有忘记他妈,瞬间就把原先的那些埋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其实姥姥她求得也不多,她只想着能有人记着她闺女,现在看着外孙子明显记挂着,她就满足了。
因为闺女办葬礼的时候给外孙拍电报没有联系上人,这会儿屋里坐下了王秋兰自然也是要问一问原因的。
叶季同也没有瞒着,他作为人子却在关键时刻没能联系上人回来参加母亲的葬礼不是一个小事,自然是要给一个理由的,于是他就把自己出任务受伤不能行动的事情跟姥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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