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很多。”
“那你一句话都不说,总不能我也在旁边陪你沉默吧?这样多没意思,话痨和冰块才是绝配好吗?”
时晚觉得自己特别有理。
傅承遇没理。
时晚以为这人又要生气,还没开口说话,却被他拉着胳膊猛地一拽。
时晚没站稳,一下子撞到了他的怀中。
他的衬衫干净。
有种清淡却好闻到让人上瘾的松木味道。
还有。
他呼吸的时候,有淡淡的薄荷清香。
时晚抬起头,鼻尖被撞的发酸。
傅承遇比她高了一头多,时晚微微仰头看他,却见傅承遇的薄唇微抿。
“看车。”
时晚偷偷笑了,故意使坏的心又在隐隐作祟——
“傅承遇,你脸红什么呀?”
“我没有。”
“你有。”
说着,时晚还故意踮起脚来去摸他的耳垂,但傅承遇只是一侧头,便轻而易举地躲开。
“你看,你脸红了。”
“没有。”
“就有。”
傅承遇抿起了唇,索性不再理她这无聊的话题。
时晚走在傅承遇的身旁,却止不住地想笑。
傅承遇似乎觉得她有点无聊,索性加快了步伐。
时晚跟在后面小跑,却偷偷发现,傅承遇的耳廓,好像真的有点发红?
还……还挺可爱?
时晚和傅承遇到地方的时候,正好还有一个号到她。
“37,37在吗?”
老板在里面喊。
时晚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号单递过去。
“进去吧,正好有一桌吃完了。”
老板收过单子,继续接下一号。
这是个不大的店铺。
左边靠门的地方是收银台,收银台后面就是玻璃落地窗,里面的蒸笼冒着热气,瓷盘里的肉馅堆得高高的,像小山一样,里面有两个中年女人,带着口罩和一次性手套,熟练地把一勺肉馅抿进包子皮中,然后手法老练地搓好放入蒸笼。
一笼十二个。
窄窄的过道,右边就是用餐的方桌。
七八个方桌,方桌不大,正好坐两人。
桌上有辣碟,醋罐。
服务员迅速地端来了他们的那一笼,然后为他们取了吃汤包的小蝶和筷子放在面前。
时晚揭开了蒸笼盖,香气四散。
“昨天的小龙虾好吃吗?”
“嗯。”
“那可是我亲手一个个剥的呢!”
“……”傅承遇涵养很好,他说了句,“谢谢。”
“我给你剥龙虾就是图你一句谢谢吗?语言上的谢谢我不需要,或许,看在我对你感兴趣的份上,你可以考虑肉|偿。”
时晚矫揉造作,故意学着霸总的模样,一本正经。
又没声音了。
时晚抬眸,果然,傅承遇又用那样沉沉的目光看着她。
时晚突然想,这目光在哪见过。
“你知道吗?上次有个男的追我,被我拒绝后,他也是用这种目光看着我的,”时晚小心地夹起了一个包子,里面汤汁满满,夹起来的时候,还能够感觉到包子未晃。
“这眼神叫,爱、而、不、得,”时晚将包子放在了傅承遇面前的小碟子中,“尝尝看呀。”
傅承遇的目光却在她说了这句话后,又深了几分。
“拒绝过多少人?”
傅承遇虽然依旧是平稳的声音,但眸底却多了几分晦暗不明。
时晚还真以为傅承遇在认真问。
于是她思考了一会。
在她思考的这一会,傅承遇的眼神一寸寸更沉下来。
“十几个总有了吧?”时晚也不知道,“每一场演出后都有人送花送礼物。”
“……”
时晚倒是赶眼神,看到傅承遇没动,赶忙补了一句。
“但我都没收过。”
“真的。”
“我不想要他们送我的东西,我想要你送我。”
“要不然你送我点什么吧。”
“你没有准备好吗?那不如你送我一个吻。”
“……”傅承遇吸了口气,“吃饭。”
“好不好嘛。”
“……”
傅承遇的心情竟没那么低沉了。
他端起了小碟,只咬了一口蟹黄包的边儿,里面的汤汁浓郁香醇,蟹黄的醇厚味道与肉馅完美地结合,丝丝鲜甜在口中弥漫。
而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
时晚打眼一看——
“岑助理?!”
今天周末,岑舟自然不上班,闲着没事,来帮帮家里的生意。
今天岑舟也没穿上午西装,卡其色的休闲裤与T恤衬衫,年轻了不少。
以前时晚还觉得岑舟也是个刻板的男人,结果没想到啊!
“你怎么来了?”
岑舟过来,推了推眼镜,没想到时晚跟老板在这。
这什么情况?
“傅总。”
“你也来吃早饭吗?”时晚倒是热情,毕竟这是傅承遇的助理,以后也少不了岑舟的帮忙嘛。
“不是,我来帮一下我爷爷。”
岑舟有点不好意思,特别是老板还在这。
“这么厉害!那你厨艺也一定很好吧!我超喜欢这里的蟹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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