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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孟沅澄就发现了裴钰有些泛红的耳朵根。
    孟沅澄问:“你耳朵怎么红了?害羞了?”
    裴钰面不改色,声音一如既往地毫无起伏,只说了一个字:“冷。”
    “若是公主肯松开手,不这么挂在我的身上,让我早些回去的话,我想,公主应该就不会看到我的耳朵因为受冻而泛红了。”
    孟沅澄不理他的讽刺,伸手想去碰他的耳朵。
    微微泛红的耳根,这不符合裴钰一贯所表现出来的性情,对孟沅澄来说,更像是有了新的发现。
    她已经在想象着裴钰脸红的场景了。
    不过现在看来,她想要看到这一幕,还没什么指望。
    在孟沅澄的手差一点就要碰到裴钰的耳朵时,却被一把捉住了。
    趁着这个时机,裴钰果断扯开了孟沅澄放在他腰间的另一只手,回身,与孟沅澄面对面的站着。
    孟沅澄一只手被裴钰握住,还呆呆地望着裴钰。
    “公主,玩够了,该回去了。”
    裴钰今日穿着一身天青色衣裳,如今与孟沅澄的距离不过咫尺,近到足以孟沅澄看清裴钰胸前的刺绣纹样。
    孟沅澄一抬头,就撞进了裴钰如墨一般的双瞳中。
    裴钰面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但今夜的月色,配上他这般的风流韵致,丰神俊朗,孟沅澄竟一时盯着他出了神。
    孟沅澄觉得自己是没救了。
    裴钰松开孟沅澄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未再说些什么,也不等孟沅澄作何反应,转身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孟沅澄原本并未有多少的醉意早已消散干净。
    回想方才的事,孟沅澄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时她与裴钰可说是贴身挨着,但裴钰竟无一点旖旎之想,连气息都未乱一分。
    若是其他正常的与裴钰一般的青年男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少说也该有些冲动血气的,但裴钰竟是丝毫都没有。
    孟沅澄想着想着,竟开始有些失落了。
    她也不知是该欣赏裴钰的坐怀不乱,君子之姿,还是该悲伤于自己对裴钰没有一丁点吸引力的这一事实。
    孟沅澄想不通,难道她竟毫无一点身为女子的魅力吗?
    第二日,孟沅澄去向父皇请安时,恰好听到他们似乎正在商议出行一事。
    孟沅澄对这事兴致缺缺,正欲退下,却被叫住了。
    “澄儿,等等。”
    “父皇叫儿臣有什么事吗?”
    “方才朕说的话你可是听到了?”
    孟沅澄点头:“嗯,父皇正与林大人商议去泰山祭祀一事。”
    孟沅澄不懂,这封禅大典在她有记忆以来,父皇只去过一次,并且她也不曾参与,这事又与她有何关系。
    “这次你随朕一同前去。”
    孟沅澄大惊:“为什么?”
    “你最近未免太过胡闹了,朕可是听说了不少你的事迹,正好借此机会,你与朕一同前去,斋戒清修几日,修身养性,也好改改你这急躁的性子。”
    孟沅澄怎么可能愿意。
    不说去了那里每日听那些僧人诵经念佛,无聊至极,连吃的也都是清粥小菜,一点荤腥不沾,这哪是去修身养性的,分明是去吃苦受罪。
    她要是真去了,恐怕再回来时,一定会消瘦不少,面如菜色。
    孟沅澄跑到父皇身边,求道:“父皇,别让儿臣一起去了。父皇明明知道儿臣最讨厌去那种地方,天天听那些佛经,而且我又听不懂,真的很无趣的,父皇要怎么罚儿臣都可以,只要不让我去泰山。”
    皇上看了孟沅澄一眼,问:“怎么都可以?”
    孟沅澄重重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待朕从泰山回来,便为你选一夫婿,择日成婚,朕管不了你了,那便找个人来管你?”
    孟沅澄一听这话,脸都皱成了一团:“不要!”
    “父皇你明明知道儿臣喜欢谁的,要我嫁也可以,除非父皇让裴钰娶我。”
    皇上叹了口气,吩咐殿内其他人退了出去。
    “朕知道你心悦裴钰,而且,不光是朕知道,恐怕这全京城的人都没有不知道的。”
    孟沅澄委屈:“那父皇还要把我许给他人?”
    “裴钰是好,为人稳重,不轻浮,不攀附权贵,是有真才实学的,朕也十分欣赏他,若是他能成为你的驸马,朕也可放心了。但是朕也知道,裴钰对你并无意。”
    孟沅澄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可是儿臣就是喜欢他,其他人即使再好,我也不要。”
    “那你要朕如何?朕下诏命他娶了你?以裴钰的性情,定是不会拒绝的。”
    孟沅澄想也没想就摇头道:“不要,这样做,即便他真娶了我,他不甘心,我也不会开心的。”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孟沅澄也不愿强迫裴钰。
    可孟沅澄又何尝不知道,她如今这般一厢情愿地追着裴钰,也是在勉强裴钰。
    “朕年事已高,近两年的身子大不如前,也陪不了你多少日子了,若是朕走了,留下你孤零零的一人,朕又如何放心得下?”
    孟沅澄从背后抱住父皇,低下头,放轻了声音:“父皇胡说什么呢,你还健朗得很,再活几十一百年都不成问题。”孟沅澄继续,“再说了,父皇你说过了,要看着我出嫁,抱皇孙,享天伦之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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